第11章：脏了，处理掉

另一边。

司南目送顾冰雁远去后竟直走离开内务府，不往宫宴的方向，反而停在假山处一个小亭子边，似在等谁。

不多时，一个女子娉婷地走了过来。

居然是齐蓉儿！

司南看见是她，眼神也是微微一动。

“齐小姐。”他躬身，行了个小礼。

不管怎么说司南也只是京中权贵末流的长子，而齐蓉儿是丞相府嫡女，他们之间的地位差距可见一斑，还是需要尊敬的。

齐蓉儿也不知是路过还是特地，看着他绕了半圈，随后才慢慢地走了过来，极其敷衍地点了下头。

“司南公子，好巧。”

司南微笑。

空气陷入了凝固的沉默。

终究还是齐蓉儿先沉不住气，“司公子来这是干嘛呢？看假山？这么有闲情雅致的吗？”

司南笑：“齐小姐若是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在下也不方便告知。”

“朝令夕改。”

齐蓉儿薄唇吐出四个字。

司南眼神一凛。

他刚刚看到齐蓉儿时已有预感，但真听她报上暗号，心下难免一惊。

实在想不到啊，丞相居然如此狠心，为了成事竟把女儿也推出来当棋子，这同样也是在警告他司南，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毕竟丞相连他的宝贝女儿都押上了，司南在他眼里算个什么，十个司南可都顶不上半个齐蓉儿的。

司南深呼吸，这次的躬身显得走心多了。

“齐小姐有何吩咐？”

“顾冰雁，她是个绝佳的突破口。”

齐蓉儿眼神狠厉，想到上午宫宴顾冰雁跟她处处呛声，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顾冰雁上午穿着清雅高贵，如同冰山上盛开的雪莲一般，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夺走，内心更是恨得不行。

“你！无论如何都要跟她靠近关系，让她放下心防，用她来打通你的仕途之道，同时接近皇上。现在先和顾冰雁搭上关系，下一步等你做到后再议。”

司南挑眉，都是些没营养的指令，丞相早就和他说过了，也是他自己另外一个计划的必经之点。

齐蓉儿险恶的嘴脸实在令他看着生厌，但嘴上还是给足了齐蓉儿面子，毕竟等他踹掉顾冰雁，齐蓉儿还有大用处呢，也得拉近距离。

于是他面上挂着不变的温和笑容：“好。”

齐蓉儿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表情不对劲，回头看着司南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下小鹿乱撞，连忙又摆上另一副嘴脸，手抚过他的肩膀，娇笑地说：

“那便辛苦司南公子了。”

她怎料这变脸只让司南更觉得她恶心。

两人告别后，齐蓉儿还在回味司南的笑脸，而司南早早回到家中，把被齐蓉儿碰过的衣服毫不留情地扔在门外。

跟着的小厮疑惑：“公子，您这是？”

司南看都不看一眼：“脏了，赶紧找人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