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整整三天三夜,眼前终是白府那座宏伟的大宅。
高大巍峨的朱红色的大门,高悬的额匾上面写着白府两字,看起来便是让人感受到一阵浓浓的威压。
“小白,我们到了。”
厉尘凌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白凤歌平放在白府大门之前的玉石板上。
只见空气中一道蓝色流光闪过,终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厉尘凌消失不见,而白凤歌的颈上平白添了一条湛蓝色疤痕。
半个时辰后,白府门前停下了一辆马车。
“老爷,已经到府上了。”车夫转头,对坐在马车中的中年男子唤了一声。
白正沧被车夫扶着下来,他正想要往湖里面走,偶然一瞥竟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红衣女子。
历经万鬼窟的万般折腾,白凤歌此刻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她身上的伤口有衣服遮掩着,看的不是特别清楚,隐约的只能看到几道狰狞的红痕。
白正沧一怔,嘴张张合合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支吾了许久,却连一个字眼也没有说出。
车夫自然也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白凤歌,只是粗略一眼,却也看得出这人到底是谁。
“老爷,小姐她……”车夫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白正沧一脸铁青,低了低头说:“老爷,您放心,小姐她福大命大,断然不会有事的。”
白正沧别过头去,他即便不在府中也大概能够猜出,白凤歌这一身伤痕是拜谁所赐。
他轻叹一声,过了很久才闷声:“把七小姐抬进去,”停顿了片刻又说:“让府医来看一趟。”
白日的阳光很刺眼,白凤歌先是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旋即又不慌不忙地闭上。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是在白府闺房之中,只是……
白凤歌想着眉心微微蹙起,自己不是在万鬼窟中吗,又怎会突然回到了白府,而且……
厉尘凌那家伙呢。
“小姐,您醒了。”府医在一旁待命,见着白凤歌睁开眼睛,双手赶急着要掐她的脉搏。
府医粗略一摸她的脉搏,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轻声道:“七小姐,您的身体已无大碍,但是切记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如此就很难自己再调养回来。”
“麻烦你了。”白凤歌淡淡地回了一句,合上了眼睛,这几日她睡得够沉,如今并不感到疲惫,只是脑海中有些思绪还是混乱的。
当时在白府门前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些意识,朦胧之间听着有人叫了一声老爷。
来者想必就是原主的父亲白正沧,只是他前些日子一直都待在北国,那日应当是赶巧回府。
父亲……
白凤歌眉心拧着,这个称谓似乎有些遥远。
回忆汹涌而至。
在白府之中,白正沧应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
只是他不论出身还是灵力,皆在大夫人柳云香之下,因此凡事都要忌惮她几分。
接下来养病的几日都过的闲来无事,不知是父亲吩咐过,还是柳云香在忙些其他事情,并没有一人上门来找茬,耳根子很是清净。
白凤歌受的是内伤,普通药物对她的作用不大,于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潜入摇光印。
摇光印乃是一片天杰地灵的风水宝地,离着修罗十方大行破坏已过了半月,里面又是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些日子白凤歌总在里头啃食灵果还有灵草。
不出几日,她身上的伤口竟然恢复的七七八八。特别是经脉丹田部分,经过灵果灵草的一番细细疗养,灵力竟是比原来充沛了不少。
白凤歌能够顺利回到白府,厉尘凌自是功不可没。
她在进入摇光印之后,也曾多次唤过他的名字,只是每次回应她的都是一片寂寥。
“主人,你在叫谁呢?”忽然两个圆滚滚的团子出现在她的脚边。
白凤歌低头一看,那小小的,白色之中夹着一丝淡粉,看起来是别样的好看。
“你们……是谁?”白凤歌拧着眉心看着那两个粉团子,本想厉声质问,可看他们实在可爱,声音不知不觉柔软了几分。
那日在万鬼窟,她只记得自己收了修罗十方,却压根儿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还收了那么两个粉团子。
那两个粉团子争执着想要抢先说话,白凤歌用手指弹了弹她们的头,两个小东西又立马噤声了。
“怎么,现在开始跟我装哑巴了?”白凤歌虽然皱着眉瞧着他们,可心里却觉得他俩挺有趣的。
“不是不是。”其中一个粉团子出言反驳,他有些大地往前再跳了几步,“我们是万鬼窟跟来的,在主人收复修罗十方的时候,偷偷的跳到这个空间里来。”
白凤歌没有应他们的话,只是继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粉团子被她这样一看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闷声道:“我叫灵果,他叫豆包。”
挺有趣的两个名字。
白凤歌打心底是被他们激起了好奇心,盘腿坐下来细细的听他们讲的。
豆包的话比灵果稍微要多上几分,“我们俩真的是来自万鬼窟的,之前见主人收复修罗十方,那大杀四方的样子,很神气呢。”
白凤歌耳根子有些红了,她没想到自己还会被两只妖兽夸奖,“你们跟来这摇光印是为了什么?”
“主人,你以后就是我们的主人了,一定会罩着我们的,对不对。”豆包期待的大眼睛盈盈望着白凤歌。
灵果在一旁猛的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白凤歌本想将他们俩驱逐出境,可看着两只妖兽跳来跳去的蠢萌样子,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
每日躲在摇光印中种种花,养养伤,再和灵果豆包聊聊天,小日子倒也过的有滋有味。
可安生的日子没有过上几日,柳云香便按捺不住了。
她身上穿着上好的苏绣红衣,趾高气昂地踏进白凤歌的别院。
“白凤歌!四大长老已经到场,你赶紧给我滚出来。”柳云香在外头吼得一嗓子,正欲发飙,门竟从里面被打开。
只见白凤歌一脸疲惫,慢吞吞地从屋子里头出来,哈欠连天地抱怨道:“大夫人一大早上就吵吵嚷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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