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笑声震天,岳花镜捂着肚子,乐到眼泪狂飙。
而南枭的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差七窍冒烟了。就在刚才,他如平常一样,穿上拖鞋,下意识抬起走动,拖鞋却死死粘在地毯上,这才摔了一跤。
“瞪什么?502的味道怎么样?让你昨天晚上戏弄我,恶人有恶报,略略略。”岳花镜笑得累了,做了个鬼脸。
“这么多年,还这么幼稚!”南枭深吸一口气,扶着沙发站起,伸手去扯了扯拖鞋,拔不起来,负气松手,索性光着脚扭头就走。
"生气啦?”岳花镜试探问,南枭头也不回,她悻悻努嘴,“使劲生气,气不死你!”
清晨一如既往,韩桦高雅淡然的用餐,瞧着南枭面似锅黑下楼,疑惑问道,“儿子,怎么了?”
南枭刚想说什么,纤细的手自然而然穿插在他臂弯,清丽的声音解释道,“妈,没什么,老公他大概因为公司的事不开心。”
南枭皱眉,岳花镜不知死活,亲昵地抚着他脸颊,“老公,没事昂,有我陪着你呢!”
这一刻,南枭隼目寒光大盛,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
看着两小夫妻你依我浓,韩桦也就放心了,“下楼来,吃饭吧,公司的事到了公司再说。”
“好的,妈!”
岳花镜乖巧一笑,胳膊肘戳了下南枭,这才像只高傲的孔雀,缓步走下去。
让她扮演好妻子,好媳妇儿,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难道这不是南枭想要的吗?
“对了,今天是回门,儿子,我看你上午就不要去工作了,放半天假,陪着小镜一起回趟娘家。”饭桌上,韩桦突然提起,招呼佣人道,“袁嫂,准备点好酒,补品,让他们带着。”
出奇的,南枭竟然没拒绝,闷头吃饭,倒是岳花镜乐呵了一早的心蒙上了一层阴霾,眼前的早餐,如同嚼蜡。
回门,是顺城的习俗,嫁人为妇的隔日,新婚夫妇携手回娘家,不忘本不忘恩。
南家一向出手阔绰,放进后备箱的东西都是高档品,两人在韩桦叮嘱中上了车,岳花镜捧着iPad坐在副驾座,随着汽车前行,她着手设计内衣图纸。
江先生订单的图纸,应了客户要求,以深蓝色或者黑色为底色,至于花纹图案,只要不太花哨都能接受。
定制,定制,那自然是独一无二。
她缓缓将万字纹排序在裤脚边,像江敬那么儒雅的人,应该比较适合。
南枭随意掌着方向盘,时不时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大概是从初中开始,岳花镜就喜欢画画,功课一塌糊涂,凭着一手才艺在学校大受欢迎。
对于爱好,她始终如一。
不得不说,这点闪光点不容忽视。
“我可告诉你,要看就正大光明,别偷窥我。”感受到他的视线,岳花镜没好气道,就在这时,忽然急刹车,惯性使然,她身体往前倾倒,差点撞在仪表盘上。
发丝挡住了视线,她怒不可遏就发难,南枭冷眼看着她,眼底深沉得可怕,“前轮好像破了,你下车看看。”
“诶?”
岳花镜愕然,他的样子格外认真,不像是有假。本以为南枭报复自己,转瞬间觉得自己是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稍有点赧颜。
“怎么会破了呢?”她咕哝着,慢吞吞下了车,站在路边,撩着长发压在耳后,观察前轮的状况。
不过,车轮圆鼓鼓根本不像漏气。
就在这时,南枭扬起嘴角,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后会有期。”
“喂!!”
岳花镜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只见尾灯双闪,渐行渐远,隐约还听到轻快的电音歌曲!
“南枭!!”
她歇斯底里原地跺脚,气炸了毛。
“距离目的地1.7公里。”
GPS温柔提醒,车里的男人瞥着后视镜,嘴角笑意愈发明显,指尖随着音乐有节奏轻触方向盘,这么多年,岳花镜怎么就没明白一个道理?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王八蛋!”岳花镜怒骂着,身上除了个平板,什么也没带,包括手机和钱包。
她难道要真的走回去?
等等,家在哪个方向?
东南西北在哪?
万般无奈,她只能尾随着南枭离去的方向前行,走了一段路,高架桥下十字路口,分不清路段,坐在了花坛边,揉着脚脖子。
“御湖城?哪条路通往御湖城?”她眯着眼眺望远处路牌,一肚子火,“都怪老头!搬家,搬家,搬得家也找不着了!”
老头自然是自己老爹岳正国,岳家服装品牌鼎盛时期,窝可就在南枭家不远地方,这生意一落千丈,连别墅也抵押了,搬到了三环公寓御湖城。
她还没能看清往哪走,一辆惹艳的红色野马从身边疾驰,恰好面前一个水坑,她躲闪不及,脏水溅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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