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子还没死呢!”
老爷子一边呼喊着,一边伸手掀翻了顾连洲端着的药碗。
滚烫的药液落在他的腿上,顾连洲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随即就舒展开来。
“爷爷,您放心养病吧!这些事情我能解决!”
老爷子抓住了顾连洲的手:“好!我的好孙儿,他们这群畜生,我还没死呢,他们就想侵占顾家的家产!”
顾连洲又劝了老爷子一会,老爷子这才不生气了。
苏梨婴把顾连洲推到了房间里。
“我说,你真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呢,你知不知道,那中药很烫啊!”
她十分利落地拿了剪子,剪开他的大腿的裤子,顾连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就任由苏梨婴弄了。
苏梨婴剪开了裤子,果然,顾连洲的腿被烫得通红。
“我让家庭医生给你处理!”
顾连洲摆了摆手:“柜子里有药箱,你帮我处理,爷爷要是知道我烫伤了,会担心的。”
苏梨婴正蹲在地上,她仰起头:“你可拉倒吧!他要是真心疼你,就不会对你的伤不闻不问,他只惦记着他的财产。”
顾连洲看着她翘翘的眼睫毛,还有鼓着的嘴巴,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笑。
苏梨婴呼吸一窒。
顾连洲明明是一个淸贵深沉的人儿,为什么一笑偏偏带着一点大男孩的爽朗和天真,让人不由得产生一丝保护欲和心疼。
他伸出完好的那只手臂,直接掐住了她的下巴。
“今天车祸的时候,你下意识靠向我这边。还有现在,你这么紧张我的烫伤,是不是心疼我?”
“我!”
顾连洲看着苏梨婴的肉肉软软的小脸,心中泛起一阵柔情,他轻轻覆在苏梨婴的嘴巴轻轻亲了一下。
只一下,一触即离。
然而苏梨婴却像触电一样,连手指都愉悦的颤栗着。
她的心脏咕咚咕咚跳着,几乎要把胸腔弄破。
“我……我去拿医药箱。”
她逃命似的跑了,背后是顾连洲带着促狭的笑声。
“喂,江汉!你帮我查一下,顾家是怎么回事?顾氏家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啊!”
江汉过了很久才有了回应。
“大姐,那是顾家啊!”
“顾家怎么了?顾家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八婆,有八婆你就能打听得到!”
苏梨婴心慌得厉害,对待江汉也就更加恶言恶语。
“好!好!”
苏梨婴用凉水洗了手脸,拿着医药箱给顾连洲处理烫伤。
顾连洲坦然而坐,脸上又恢复了一派淡然的模样。
苏梨婴心中嘀咕,顾连洲这家伙最爱装深沉,也许自己问他,也问不出来什么,索性就不再问了。
顾连洲左手和右腿都受了伤,苏梨婴只能像一个丫鬟辛辛苦苦照顾他。
她拿着毛巾扒开了顾连洲的胸口,想擦墙壁那样抹了几下,然后又开始擦他的背。
“你这样是擦不干净的。”
“擦不干净,你自己擦。”
其实是苏梨婴怕对他坚实的胸肌和腹肌想入非非。
晚上的时候,顾连洲更是烦人,一会要看书,一会觉得灯不亮,一会要喝水,把苏梨婴指使得团团转。
在苏梨婴爆发之前,他终于消停了。
第二天,顾氏的宗族大会在一家茶馆举行,那家茶馆是顾家家族私产。
几个老头子,还有几个半老头子坐在主位上。
很多年轻人在两边坐着,这是一个三堂会审的架势。
顾连洲对着那几个老头子微微颔首:“大爷爷、二爷爷、四爷爷、五爷爷、六爷爷好。”他又转向左右两边。
“各位叔叔伯伯好。”
他的礼节很全,让人挑不出毛病,只是苏梨婴觉得他的爷爷未免也太多了一点。看来顾老爷子排行第三。
“连洲!元江是你的叔叔,青丰是你的堂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情关起门来解决不好吗?”
四爷爷,瞪着眼睛,一点客气都没有,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顾连洲轻轻摇头:“四爷爷,他们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有国家的法律,自然是要受到惩罚。”
四爷爷猛地站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孽畜,你叔叔辛辛苦苦为公司,他现在心脏和肝都坏了,你还不放过他。”
那位五爷爷上去按住了他。
“好好说话,你跟晚辈怎么说话呢?”
五爷爷看着倒是面善。
“青丰的老婆和孩子也在,你从元江和青丰的账户里拿到那么多钱,应该分给他们一份,还有你三爷爷。”
顾连洲十分坚持。
“我虽然截留了元江叔叔的一部分钱,但他早就把一大部分钱转到了国外,而且堂弟媳还有四爷爷,都有顾氏家族名下的基金养活,我不会认为他们会出什么问题。”
顾连洲的话冷漠而又坚定。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热闹起来。大家吵吵嚷嚷着,好像是冷水掉进了热油锅。
苏梨婴猜测,这些人多多少少在顾氏任职,这些年顾元成天天出去浪,他们从顾家捞到的好处确实不少。
现在顾元江和顾青丰倒了霉,一个逃到国外,一个蹲大牢,这些人多多少少有唇亡齿寒之感。
四爷爷气得眼睛大争。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们养了一个什么玩意,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结果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顾连洲面对着这样的指责,依然十分平静。
“各位,顾氏已经足够大了,再家族化运营下去,早晚都会倒闭。我希望大家从顾氏退出,顾氏也会根据大家的贡献,给你们股份,你们每年都可以拿到分红。”
他这话更加让顾家人急红了眼睛。
众人开始吵吵嚷嚷地骂他。
“当年我爹为了顾氏,可是辛辛苦苦,有莫大的功劳,现在他竟然要把我赶走!”
“一个野种而已,他爹是野种,他也是野种。”
“呵呵,真是过河拆桥,不自量力。”
那位为首的老头把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连洲,我觉得你没有资格做顾家的族长。”
顾连洲一挑眉:“你们现在都可以绕过我开家族会议,我这个族长做不做,也没什么别的意义了。”
那老人轻轻咳嗽了一下:“你也没有资格继承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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