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江和顾连洲的父亲顾元成是同辈。顾元江的爷爷和顾老爷子是亲兄弟。
顾元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爱玩。
他整天天南海北地跑,穿越过沙漠,登顶过南极,当然,女人他也没少玩,最后玩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虽然他爱玩,但他对公司的把控,和在用人方面并不差。
早些年,顾元江和顾元成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只是后来才慢慢恶化,至于恶化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心有不甘。
这二十年来,虽然顾氏主推多元化经营,但最重要的营收还是房地产。
顾元江为顾氏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整天应酬喝酒喝到肝硬化,上班上到心脏搭桥,如此努力,但却永远要屈人之下。
于是,他便着手掏空了顾氏房地产事业部。前几年他在的时候,顾氏房地产事业部还能粉饰太平,现在他走了,就成了谁也不敢管的烂玩意。
反正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顾氏引发债务危机,轻则伤筋动骨,重则要轰然倒下。
顾连洲把一堆资料递给了她。
“你看,明明十个亿就能拿下的地,他花了二十个亿。有些地根本就没有开发价值,但他偏偏要花高价买下来,他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好几年。”
苏梨婴捧着自己的脸,做了一个卖萌的动作。
“那您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顾连洲弹了弹她的脑门。
“你说呢,自然是要把那些钱追回来。”、
苏梨婴撇了撇嘴巴。
“这个很难的,你知道的,顾元成只需要找到一个赌场,让赌场把他的钱弄到国外去,这些赌场十分良心的,只会收百分之几的手续费。然后他声称自己去赌博把钱全部输掉了,保管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说完,苏梨婴又大又亮的眼睛盯着顾连洲,露出了一点狡猾的笑意。
“你看看我工作很辛苦的。”
顾连洲已经知道她的意思。
“我和你关系那么密切,为什么还要谈钱?”
他眼带笑意逗着苏梨婴。
苏梨婴气得直接坐到了顾连洲的办公桌上。
“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希望我把那些钱追回来,你得付出代价啊!我要抽十成一,我要是要回来一百个亿,你得给我十个亿。”
苏梨婴一屁股压住了顾连洲的文件,顾连洲把她从桌子上抱了下来,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搂住苏梨婴的腰,一手翻看着文件。
“好!前提是你得要回来!”
顾连洲看了半天文件,才回答了这么一句话。
苏梨婴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给江汉打了电话,江汉有些着急,直接骂了一句脏话。
“老大,你进入顾家竟然能拿到这么一个大单,十个亿啊!十个亿啊!”
苏梨婴泼了江汉一盆冷水。
“前提是得要回来。要不回来,你只能干嚎。”
江汉不以为意:“老大,要不我们绑架顾青丰吧!让顾元江交赎金!”
苏梨婴摇摇头。
她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胡思乱想了许久。
晚上下班的时候,顾连洲带着她一起下了班。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断琢磨着这件事。
顾连洲继续翻看着哲学书,间或看了她一眼。
“堂叔过几天要生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苏梨婴点点头,她正愁没有突破口呢,顾青丰似乎是一个酒囊饭袋,她怀疑顾青丰自己都不知道老爹的事情。
但顾元江已经又老又病,且拒绝大家的拜访,生日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时机。
顾连洲研究完了哲学,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回复邮件。
苏梨婴看着他的线条坚毅的侧脸,又看了看他不断移动着的修长手指。
她一直盯着他看,直到顾连洲绷不住。
顾连洲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觉得你是一个本钱足够的小白脸,即使穷得一毛没有,身边也许还围绕着好几个为你寻死觅活的女人。为什么我在你身边那么就,你都没有一个青梅或者痴狂的追求者啊?”
苏梨婴觉得有些不对劲,治疗上不是说,一大堆女人天天缠着顾连洲,想要给他生猴子吗?为什么顾连洲身边如此平静。
她明明准备好了宅斗的副本。
顾连洲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有些阴郁,不过他随即唇角一勾:
“你猜!”
顾元江的生日在下个月初五,在那之前,苏梨婴买了很多条裙子,又重新给自己烫了一次头发。
不过之前是大卷,现在是小卷。
顾老爷子和顾知之看到苏梨婴卷曲的头发,都有些好奇,不过碍于身份,他们并没有问。
韩萧冉揪着自己的头发,之所以把头发烫成这样,一方面是因为她喜欢。另一方面是试探,顾家似乎是以顾连洲为主,梁吟秋无视她,顾老爷子和顾知之不管不问,这个家竟然都没管她了。
顾雪怡对她的发型评价是:像羊毛。
苏梨婴“咩咩”叫了两声作为回应。
很快,顾元江的生日到了,苏梨婴顶着一头爆炸的羊毛卷,穿着黑色的裙子,相当吸引眼球。
苏梨婴代替顾连洲送了一只古董花瓶。
这次是女宾客坐在一起,男宾客坐在一起。
她坐在女宾客席中听着别的女人对她品头论足。
顾青柠挨了她一拳,又丢了面子,所以匆匆而来,匆匆而走,根本没有和她碰面。
倒是梁吟秋一直笑呵呵地和她说话,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你让她嘚瑟,也不想想雪怡妈妈的下场!”
“是啊!不过她现在正受宠爱,自然有恃无恐了,她没有背景没有根基,以后要是倒了,嘿嘿嘿!”
苏梨婴十分纳闷,这年头说人悄悄话,不是因为背着本人吗?这些人还故意当着她的面说,让她不升起来好奇心都难。
她才不会中了那些人的计。
她直接站了起来,准备到顾元江家里的小花园里转悠。
小花园里开得姹紫嫣红,有很多都不是当季的,估计是顾元江家里有自己的花房。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一朵紫色的月季。
“咳咳!”
一个老人的咳嗽声想起。
苏梨婴有些心虚地站了起来:“堂叔,你们家里的花开得真美啊!”
顾元江是真的老,看起来比顾老爷子还要老。
他的头发和胡子都相当稀疏,在吹来的微风中瑟瑟发抖。
苏梨婴终于有了晚辈的自觉,她推着顾元江到了走廊上。
顾元江疯狂地咳嗽着,苏梨婴怀疑他要把自己的肺部都要咳出来。
“你是连洲家的?”
“嗯嗯。”
“顾连洲真是胆子大,他竟然敢用你,还敢把你带到家里来!”
顾元江用手帕擦了擦嘴,冷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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