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人少的台阶坐下,第一次给手机里备注为“夜”的家伙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喂。”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从那端传来。
“夜湛,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么故意的?我怎么听不懂。”夜湛的声音里都透着笑意,她听出来了,她都已经能想象的男人那双琉璃似的墨眸此刻噙着笑意的样子。
“夜先生,你哪点对我不满意你直说行不行,暗地里玩这种把戏,很没意思诶。”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见着耿初与有脾气又不敢冲他发的样子,有意思极了。
“这么想搬出来?”
“对,很想。”她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地盯着正前方。
“嗯——我之前说过,搬到我这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哦,还真是贴心呢,她感动得都要哭了。
耿初与压下心底的吐槽,好脾气地开口,“夜先生——”
“夜太太,是要现在回碧水天野,还是要我找人把你扛过来,或者,我亲自来?”
在手中一直旋转着的钢笔停下,男人将钢笔放在梨花桌木上,抬起长指摘下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已经准备好动身。
女孩被夜湛的话吓得不轻,“别别……我不搬了,我就住学校,我哪也不搬了。”
她这下听话得不得了,夜湛要是来学校来找她,那她的麻烦可真是大了,一下子恐怕得得罪全校百分之七八十的女性。
毕竟夜湛可是康城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想嫁的男人。
“那可不行,得搬。”男人慢腾腾道。
耿初与欲哭无泪,她有种……被夜湛缠上了的感觉,更甚至心底有种隐隐的不敢加深的预感——他似乎有意要缠她一辈子。
“你不会真的要来吧?”
正在按电梯楼层的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抬起蜜泽的腕子看了眼手里的百达翡丽手表,“刚好也下班了,不是正好?”
那边有员工和夜湛打招呼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耿初与的耳朵里,她拧巴着小脸,对夜湛无语得不行。
白皙的贝齿咬住柔软的下唇,深吸了两口气,耿初与一鼓作气道:“你别来找我了!我……去找你。”
夜湛这分明就是在逼着她去找他嘛,卑鄙!
“嗯,好,那我到学校门口来接你。”
“你停在外面那条街就行了,别到门口,会被其他人看见的。”
“好。”男人淡雅笑道,单手插兜迈着矜冷优雅的步伐从公司离开,身侧的员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皆瞠目结舌。
难得在夜总的脸上,见到如此如沐春风的笑容,员工心中蓦然生起“甲光向日金鳞开”的感觉,感觉天都亮了。
要是总裁天天这么笑,得多好啊。
穿过校门口的那条街,耿初与一眼就看到在车中瞩目高调得让人无法忽视的劳斯莱斯,四周有不少人在侧目观摩那辆车,耿初与不想太招惹目光,待车门一开,快速地猫腰钻进了车。
不远处,拍完照的女孩敛目一笑,放大了照片看着照片里正在上车的耿初与,眉峰乍然一蹙。
将照片分享给了白音音,并配上了一段话。
“这不是你寝室里那个穷酸鬼吗?”
“我就说耿初与是有男人了吧,你们还不信。”涂着艳红指甲的手将手机抛给慕以玫,慕以玫漫不经心地把视线落到手机上。
很容易看出来画面里的人是耿初与,那辆车……是夜湛的。
也是,他们两个现在都是那种关系了,同坐一辆车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哦。”她收回视线,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她太过平淡的反应让白音音感到不满,清了清嗓,挑起精致的眉梢开口道:“我说啊,你比耿初与有姿色多了,她都知道去找个男人,你不如也找个男人,毕竟连耿初与都有人能看上。”
白音音一向都喜欢把耿初与贬得一文不值。
慕以玫眸底色泽淡淡的,起身,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脸上有多大的波澜,轻飘飘地吐出几个让白音音语噎的字节:“我不是你。”
走向阳台,脑子里却认真地思忖起来白音音刚才所说的话。
她比耿初与漂亮,这个是理所当然的,夜少能看得上耿初与的话,那她……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她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她眯了眯眸子,唇角翘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弧度。
“叩叩叩……”
“有人敲门,谁去开一下门,封雪你去开一下门。”
“我不想去,耿初与……真是,那女人又不回寝室。”
她不情愿地下床蹬好拖鞋走到门边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列清一色的黑衣人,身材魁梧高大,森然的气场将封雪俱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们谁啊?”
“这是耿初与小姐的寝室吗?”
“是……是啊,你们找她啊,她不在寝室,找她请离开。”
为首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无视她后面的话,抬手朝后面几个人做了个跟着我走的手势。
几个男人进到寝室里,开始打包耿初与的东西。
慕以玫漫不经心地看过来,想起耿初与说要搬出去住的话,第六感告诉她,这些人是夜湛的人,而耿初与要搬去的地方,是和夜湛住。
一抹酸涩感在胸口漾开。
说不嫉妒是骗人的。
收拾好耿初与的东西,几个人没有多逗留片刻便离开了。
寝室里的白音音和封雪面面相觑。
两个人又齐齐往慕以玫看去,询问刚刚那群人的来历。
“你们之前不是都看到了,耿初与上了豪车,那去住豪宅又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啊,人家有这个本事。”她这话说得很中立。
“这有了靠山立马不一样了,直接就搬出去了。”
“慕以玫你不是和耿初与关系很好么,你告诉我们一下那男人是谁呗。”
慕以玫耸了一下肩,拉下眼皮语气不善和二人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还会和你们在这唠嗑?”
她早赶着去抱耿初与大腿了。
事实是,她知道,不过她才不可能舔着脸去找耿初与。
“嘁——”
“阿切——”耿初与抬起白细的指头捏了捏鼻头,怎么莫名其妙打喷嚏了,谁在说她坏话不成。
侧眸看向瞌着眼皮正在小憩的男人,启唇轻轻道:“夜先生,我们宿舍有门禁的,十一点就要关门,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啊。”
男人睁开盛满星辉的瀚眸看过来,清浅一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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