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令仪哼笑一声,拿起一边的包,起身说:“楚小姐这就是我这几天要找你说的事,请你记住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再见!”
茫然的神色一直目送施令仪走出去,楚凌非的脑海里还在消化刚才施令仪说的话。
邢尧宇爱的人就是楚凌非。
过了许久,她设的午睡闹铃将她唤醒,楚凌非才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拿起包快速离开了餐厅。
她是一个想法极其简单的女人,都说女人有很强的六感,但是她却在情感方面像个木头,她还是个极易满足的女人,她不需要爱上一个人,她只需要那个人爱她,给她一个温馨的家。
其实如果她早发现邢尧宇爱她,或者说她妈妈死后,邢尧宇向她表白,那时的她肯定会接受他的爱。
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晚了。
通向学校的路并不远,她却走了很久,她想不明白,她要的无非就是简简单单的生活,可是她不仅不能如愿以偿,还给身边人带来了痛苦。
难道自己真的就像她们口中骂的扫把心,妖孽吗?
楚凌非在心中自问。
走到校门口,她摇了摇头强行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刷卡进了学校。
“楚老师,今天没有午休吗?”身后传来女老师的声音。
楚凌非转过身,微微含笑:“白老师好,今天中午有事,我出去了一趟。”
“手臂关节还痛吗?”白老师看了一眼她手关节包扎的纱布,“你怎么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问着她忍不住笑了笑,“回家和老公打架了吗?”
“没有。”楚凌非笑了,“我在家学起自行车,不小心摔的。”说着她又解释了一句,“刚学不会,所以……你懂的。”
白老师笑着无语地挑了下眉,打趣说:“头一次听说不会骑自行车的。”看了一眼手表,提醒道,“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我们去换身衣服吧,不然一会来不及了。”
说着她挽着楚凌非的手臂,加快了步伐。
下午四半点,天又下起了雨。
五点,放学,家长们纷纷在每个班级门口接走自己的孩子,将班里的孩子安全交给家长手中,楚凌非如释负重般长长呼出一口气。
送走学生,楚凌非换了衣服到另一条街等公交车。
雨越下越大,灰蒙蒙的雨雾弥漫在文城的每一个角落,楚凌非一手举着伞一手拿着包,眸色灰暗,思绪回想着她和邢尧宇曾经在一起的时光。
那一天妈妈永远的离开了她,她跪在大雨里,跪在妈妈的坟前哭的天晕地暗。
邢尧宇举着一把伞,一只守在她身边。
“邢尧,我妈妈走了,呜呜……她害死了我的妈妈……我没有了妈妈,没有了家,呜呜……”她无助绝望地哭着。
那一天她的天塌了,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悲切,和恐惧。
在那一刻她从此失去了亲人,她好害怕自己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多希望妈妈能带她一起离开。
雨水打在雨伞上,它是上天哭泣的声音。
邢尧宇温热的拇指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安慰着说:“凌非,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
她扑在了他的怀里,悲痛地哭着直到将自己哭晕。
“嘀嘀嘀”刺耳的喇叭声。
楚凌非的远游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抬目一看,面前停着一辆白色的法拉利。
“上车!”简昱笙低着头大喊了一声。
楚凌非皱了皱眉,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她本想着简昱笙会问她一些关于每天在这里等公交车的问题,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
大雨打在车窗上,声音嘈杂,车里却安静的让人压抑。
终于她有些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简昱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你手机里下载了跟踪软件,你信吗?”
顿时,楚凌非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抬眼气愤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简昱笙不以为然地笑着,雨幕中他车开的很慢,雨刷在前挡风玻璃上来回刷着。
“我无耻?”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愤怒的女人,简昱笙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不是你逼我做的吗?”
按下车窗,楚凌非将自己的手机扔出了窗外,手机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绿化带里的草丛中。
车猛地停了下来。
简昱笙解开安全带径直下车,淋着雨从花坛里捡起她的手机,坐上车后,手机递在她面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来。
“拿着,没有手机我怎么跟踪你,再说了,没有手机很不方便的。”
楚凌非死死的瞪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
“你觉得你有钱买手机吗?”说着简昱笙冷着脸将手机扔在了她的腿上。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反对?”楚凌非问。
简昱笙把着方向盘,在大雨中慢慢前行,深邃的眼里嵌着若有似无的冷笑:“你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
“简昱笙,你……”楚凌非气的不知说什么,别过脸看向了窗外。
然而下一秒,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眉宇缓缓蹙了起来。
如果简昱笙一直在跟踪她,那说明他早就知道了她回到了这所学校教书,所以才会出现在公交站前,也就说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简昱笙就在骗她。
他明明警告过她,然而他知道了却没有反对,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楚凌非想不明白,问:“你明知道……”
“楚凌非,你很不听话知道吗?”简昱笙提高了声音,带着怒气,“不要以为我没有反对你就是支持你这样做,你给我听好了,在我妈回来之前最好辞掉工作,乖乖地待在家里!”
楚凌非垂下眼睫,失落地说:“我知道了。”
楚家别墅。
“妈,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楚婷婷合上耀宇集团的合同,担心的看着近来憔悴不少的苗语琪。
苗语琪无力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声气,“字已经签了还能怎么办?”
“那怎么办?”楚婷婷急了,举起手中沉甸甸的合同,“两边都得罪不起……”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将合同一扔,“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贱女人。”
手腕一把被身边坐着的人拉住,苗语琪问:“你去找她干什么?”
“妈,要不是她,现在我们能这样吗?我们要是不阻止她离婚,您和爸爸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就成为了别人的,您若是阻止,这合同上的好处我们一条也得不到,说不定公司还是会被他吞噬。”
苗语琪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左右都是别人的,所以我们不也能让她好过。”随着话音落,她的神色渐渐阴冷。
“对,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绝不能让她好过。”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楚婷婷看向苗语琪,“妈,我们要怎么做才不能让她好过啊?现在她可是被这两个男人保护着。”
苗语琪冷笑一声,阴冷道:“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可是一场好戏,我们走着瞧!”缓缓抬起下巴,眸光冷厉地盯着窗边的那架白色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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