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却道,“夏安你等等啊,我现在有点忙,你中午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饭吧?吃饭时再说怎么样?”
“好!”
夏安果断答应下来,心中竟然升起一种陌生的斗志昂扬的感觉,像火苗,只要再添一根柴就能熊熊燃烧,像浪涛,只要再起一阵风,就能掀起惊天之势。
十一点的时候,她换上了上次熊梓迦送给她的裙子,坐下来细心地修了下眉毛,虽然化妆品都已经过了期,她也挑了些能用的出来,化了个淡淡的妆。眼睛因为哭了大半夜肿成了核桃,她用心上眼妆给遮了遮,看起来还不错,五年没动手,化妆技术并没有退步太多,镜子前的她,也并非一个怨妇形象。
这是她结婚以来和熊梓迦约会第一次早到,以致于熊梓迦见到精心打扮后的她端坐在餐厅时大吃一惊,“哎哟,这太阳当真打从西边出来了?”
再一看,没有大包小包跟搬家似的夏安背的是一个精致的小包,虽然不是什么品牌,但跟她身上这套很搭,更是惊讶,“不得了!咱们的夏女神梅开二度啊!”
“……”夏安瞪了她一眼,“梅开二度是这么用的吗?”
“好好好,我错了!”熊梓迦笑,“那是……老树开花?”
“……”夏安一脸“你才老,你全家都老的”表情。
熊梓迦读心术厉害,马上笑道,“我全家就我一个!哦,不,还有我老爹老妈,不过,他们是真老了!”
夏安没有说话,纤白的手指握着水杯,指腹压在玻璃杯壁上,压扁了,泛着白,指尖粗糙的手指纹路清晰可见。
熊梓迦觉得这气氛不对,再一细看,夏安低垂的眼皮虽然覆盖了厚厚的眼影,但仍被她看出了浮肿,眼底的遮瑕也没能完全遮住青色。
“这是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夏安自问算是个坚韧的人,外柔内刚。婚姻里这几年磕磕绊绊,远不是她最初设想的幸福模样,可她始终坚持一个信念: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咬着牙也要坚持下去,绝不对外倒苦水。只是,钢铁亦有熔点,再坚韧的人,压力到了一个度,身体里那根弦也会绷断。
昨晚陈森的话还声声在耳,一夜僵透了的心,被熊梓迦这么一问,瞬间崩裂,酸楚的液体从内里流出来,整个胸腔都酸得发胀。
“怎么回事啊你?”熊梓迦再看不出不对劲,也白当了夏安这么多年朋友了,伸手轻轻抚了抚夏安耳际的发,柔声低唤,“安安……”
夏安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被好友这么温柔安抚,渐渐忍不住地,肩膀轻轻抖动了起来。
熊梓迦暗暗叹息,坐近了些,悄声安稳着她。
良久,夏安还不愿抬头,吸了吸鼻子,一开口,明显的哭腔,“小熊,你说,我辞职嫁给陈森当家庭主妇,是不是个错误?”
熊梓迦微怔,却没有正面回答,只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如何能回答?人生何来对错?只有选择。选择了,扛过去就是对;扛不下去,就是错。
夏安脑子里一团乱麻,婚后种种,千头万绪,皆是数不尽的争吵,回忆里到底还剩下什么可以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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