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唇枪舌战,并没有延续到下朝以后。自皇帝被众人簇拥着下朝以后,朝中大大小小官都纷纷散去。
武翰行至大殿南门开外,坐上早已被侍从备好的马车,正要回府。然踏进马车的一瞬间,却意外瞥见了户部尚书肖赫大人。
想到朝堂上的种种,不由扯出一个笑意来,朝着正满脸愠色的肖赫,问候一声:
“肖大人,这是要往哪里去?”
肖赫一股郁气正攻上心头,无处发泄也就罢了,眼见着武翰似笑非笑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一口浊气,没好气答道:
“摄政王关心我肖某作甚,肖某可不似王爷那般看得开,大敌当前却想着息事宁人。”
武翰闻言,索性让侍从暂且停下马车,轻摇折扇,笑的温润平和:
“肖大人所言差矣,本王也只是为了国家社稷,何来息事宁人一说。倒是肖大人你,若是一味的要打仗,这百姓以及士兵,岂不是要怨声载道了。”
“王爷的意思是,我肖某有罪?”肖赫站直了身子,眼神冷冽的盯着武翰。
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起来。一旁几个过路的官员,却纷纷选择视而不见。一向肖大人就和摄政王政见不合,这从朝堂上吵到朝堂下的事,见得多了,几个人也不敢轻易淌这摊浑水。
武翰自知,此番已然惹了肖赫不快,随即轻笑出声:
“肖大人勿恼,本王也是为社稷着想,若是过去,本王必然站在肖大人一边,只是如今朝堂不再,武将匮乏。肖大人今天也看到了,就连陛下,显然也是主和一派的,肖大人还是要看清时务的好。”
肖赫向着武翰怒目而视,却是不愿意继续谈下去,冷哼一声,作势抱拳:
“摄政王慎言,此话言之过早,陛下心意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不论如何,肖某还有事,便不与王爷多说了,先行一步。”
“多谢肖大人提醒,慢走。”武翰点点头,望着肖赫朝着皇宫北门而去的方向,不由失笑,嘴角上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侍从也立刻反应过来,驾着马车,向前飞驰。
“王爷,刚刚肖赫的方向,不像是回府啊……”知道远离了人群,侍从才若有所思的开口。
武翰正倚靠在马车一侧,闭目养神。闻言,眼睑轻抬:
“他今日在朝堂上,受了一肚子窝火,此刻不消想,必然是找昭容皇贵妃去了。”
“那,王爷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侍从一边挥着马鞭,一边问道。
“呵?无非就是那么几句话,罢了,赶快些吧,我有些乏了。”语闭,又将双眸阖上,偏过头,倚靠在一角。
此时,凤鸣宫内,昭容皇贵妃脸色难看,连带着其他丫鬟也是战战兢兢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那武翰当真这般说?”昭容皇贵妃一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眉头紧蹙,极尽危险的对着肖赫说道。
肖赫点点头,神色大有同仇敌忾的模样:“正是,他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自以为能只手遮天,一向自嘘为战神。到了如今,竟然一改常态,反倒要主和。说来可笑,河洛石刻本是我朝镇国至宝,岂能因为一个小小东越,就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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