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满满的耻辱。
虽然踏进爵色的时候曾唯一就已经豁出去了,但是当真的有人说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那人是嫌弃她脏啊。
曾唯一从小傲气,没有跟任何人低过头,所有的苦都自己咽下去埋头干。
因为这样还有不少人在明里暗里吐槽她高冷假正经。
现在全毁了。
曾唯一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顺畅,每一吸气肺里都像是吸入了冰。
她想要问既然嫌弃她脏为什么要把她给买下来,但是意识到这些人只是佣人,跟她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她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扯了扯嘴角,冷言道,“那就劳烦了。”
被人像是清洗物品一样带到浴室里,有往她身上涂各种沐浴露的,有拿着洗浴的东西擦拭的。
曾唯一全程都面无表情,不停地对自己进行着催眠。
只需要一晚上,今天过去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舅舅还是好好的,会笑眯眯的喊她小名,她可以去想去的公司工作,设计出她想要呈现出来的东西,南城……
想到这个名字,曾唯一心中一疼,手指颤了颤,最后闭上了眼睛。
……
这是一个繁琐的过程,女佣们清洗的无比干净,最后擦拭干净之后还给曾唯一涂上了身体乳。
“真好看呀。”
其中一个女佣年纪不大,应该来的时间没有多久,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曾唯一睁开眼睛。
镜子里面的女人确实是好看的,穿着一身粉红色的长款睡裙,到了小腿的位置,露出来的皮肤光滑细腻,光着的脚脚趾圆润,透漏着淡淡的粉色。
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脸边,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精致感,这种精致感也只有有钱跟闲的慌才能堆砌出来的。
曾唯一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的模样。
但是即使再好看那又怎么样?
“现在可以去看你们的主人了吧?”
曾唯一这话无比平静。
“曾小姐要等,我要去汇报一下。”
曾唯一不傻,从那个人安排这些人给她洗澡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可能有人要整她。
至于原因……
不得而知,在她的印象当中她并没有得罪这一号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曾唯一已经确信她想要见到这些人口中的主人没有那么简单,多半又要等。
曾唯一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却没想到汇报的人很快就过来了,说主人让她过去。
不过在离开房间之前,曾唯一的眼睛被强制性的戴上了黑色绸缎。
……
人在猛地失去视觉的时候会把恐惧给加倍,曾唯一看不到路,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就像是一个瞎子一样被人给拉着往前走。
拉着她的佣人没有跟她讲话,曾唯一也没有开口,她在计算着走了多少步。
好在没有多久,大概拐了三道弯拉着曾唯一的人就停下来了。
“好了吗……”
曾唯一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打开了,然后原本拉着她的人把她往屋子里面一推。
“啪嗒——”
门关上了。
……
曾唯一被推了一下措不及防,直接跌倒在地上。
膝盖稍微有点疼,不过好在地面上应该铺了地毯,不会蹭破皮。
在刚才的房间里面虽然女佣们都对她很是不屑,但是最起码没有说的太过分,有人在曾唯一也觉得安心。
但是现在突然被放在这么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未知的存在。
房间安静极了,曾唯一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跟呼吸声。
她没有听到别的动静,那个人也没有吭声,曾唯一等待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于是打算伸手去解开她眼睛上的东西。
“我允许你摘下来了吗?”
这个时候一到沙哑的声音响起来了。
曾唯一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声音,就像是带着粘稠的东西,冰凉凉的,让人很难受。
她的手微微一抖,但是绸缎已经掉下来了。
突然见光曾唯一有点不太实用,眯了眯眼睛。
那个人是背对着她的,坐在一把看起来极其豪华夸张的椅子上,从这个角度看来只能感受到他的个子应该很高。
装神弄鬼。
曾唯一握紧受伤的绸缎,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稳起来,“你也没有提前说不可以摘下来,等你说的时候已经晚了。”
呵,还犟嘴啊。
男人顿了顿,从那里站了起来,跟曾唯一想象的一样,那个人确实很高,然后一张扭曲的脸渐渐地出现在面前。
脸上仿佛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皱巴巴的,上面还有大块的斑,分外可怖……
放在外面完全可以吓哭小孩子。
曾唯一瞳孔微缩,男人本来期待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却没想到曾唯一下一秒就恢复如常。
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轻咦了一声,在曾唯一的面前蹲下来,一只手猛擒住了她的下巴,强迫曾唯一看向他。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森寒,配上那张脸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反倒像是一个怪物。
“我要害怕什么?”曾唯一反问了一句。
“我的脸,我的声音,你不怕吗?”
“你说的是这张假面具吗?”曾唯一扯了扯嘴角。
“哦?”
男人挑了挑眉,“为什么说我这是面具,这是我的脸。”
这张面具是由世界顶级的大师做出来的,用的也是很好的材料,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之前戴上的时候就把佣人们都吓到了。
但是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以认出来?
“面具跟脖子的颜色过度稍微有点问题……另外,你这张脸很老,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但是从你的总体来看,你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曾唯一眼睛清澈,语气冷静。
实际上在刚看到这张面具的时候,她也是被吓了一跳,但是因为是设计师的缘故,她观察东西都比常人要细心一点,很快的就注意到有蹊跷。
“居然被人识破了,你还真的给我不少惊喜啊。”
男人突然笑了两声,然后动一下领口上的变声器开关,另外一只手缓缓地摘下头套。
一张俊美的让人恍惚的脸出现在曾唯一的面前。
池墨无意识俊美出色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差的性格还有一大批为他迷恋的名媛。
但是曾唯一却完全没有欣赏到美色的享受,反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仓促的往后退。
她的脑中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男人的喘息,女人的低吟,以及那刺骨的痛……
这是那天晚上夺走她清白的男人!
就是在那晚之后,她的整个人生轨迹都变了。
“是你!”
曾唯一原本还强撑的伪装现在全部都破灭了,精致的脸上满是惊恐,她大喊了一声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
快走。
快逃脱这里!
这个男人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她给弄到这里,在这之前又是各种凌辱,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于是曾唯一仓促的爬起来,目标就是大门。
不过池墨早就察觉到曾唯一的念头了,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轻蔑,就像是看着一个渺小的蚂蚁,只要稍微用用力就可以给碾死一样。
在曾唯一往那边跑的时候,他的手甚至都没有动,锃亮的皮鞋踩上了曾唯一的裙摆。
曾唯一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摊上。
“还要跑吗?”
池墨看到曾唯一摔倒了,这才慢悠悠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里面呆着丝丝笑意。
却无比阴森。
“你要干什么……”
曾唯一双手撑地,惊恐的看着男人。
“找你算账啊,不诚实小姐。”
池墨一字一顿的说着,曾唯一感觉浑身都是冷的,寒气几乎进入了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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