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倒也不怕,对着冬歌挑了挑眉。
琉璃一进来就看到殿中竟然有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顿时紧张的跃到了冬歌的面前,将冬歌拉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
“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坐着不动,轻笑看着站在琉璃身后的冬歌。
“琉璃,无须大惊小怪,去拿金创药来。”拍了拍琉璃的肩膀,冬歌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琉璃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过看冬歌神色如常,她也只能敛去疑惑,赶紧去给冬歌拿金创药。
“帮这位姑娘上药。”
将金创药拿过来后,琉璃听从冬歌的命令,上前为那女子上药包扎。
女子不羁的发出一声轻笑,抬手拿下脸上的面罩,露出清秀的面容。
“多谢,我叫段云彤,美人,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看着她豪爽的模样,冬歌心中不由得一动,眸子里闪过淡淡的羡慕之色。
微笑点了点头,她帮段云彤倒了一杯茶,然后便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琉璃给她包扎。
“你一人独闯皇宫,倒是真的很有胆量!”
轻饮一口茶水,冬歌笑看着正龇牙咧嘴呼痛的段云彤,觉得这女子很是有趣。
“嘿嘿……别的我没有,也就只有这几分胆量了!”
段云彤看看自己被包扎好的胳膊,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苦恼的模样。
“作何叹气?”冬歌放下玉杯,随口问道。
只见段云彤往桌子上一趴,一副天都要塌了似的样子,闷闷开口回道:“我这不小心受了伤,回去之后很是不好交代啊!如果被我娘发现了,怕是要拿鸡毛掸子揍死我的!”
“扑哧……”冬歌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见段云彤幽怨的看着自己,赶紧敛去了笑意,轻咳了两声。
琉璃站在一旁,看看冬歌,再看看段云彤,始终想不明白,怎么冬歌会跟这么一个女子相识的。
看这女子的装束,应该就是刚才那些侍卫们喊打喊杀要抓的‘刺客’了,此时冬歌和她相识,看起来相处的还挺融洽的,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你娘亲很严厉的么?”冬歌偏头看着段云彤问道。
闻言,段云彤撇了撇嘴,一副快哭出来了的样子。
“那不叫很严厉,那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严厉!哦不对!是可怕!想想从小到大她在我身上打折了的那些鸡毛掸子,啧啧……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次不光冬歌想笑,就是琉璃也觉得这女子像个开心果似的。
“唉……这次出来的够久的了,我得走了,虽然宝贝没能借到手,不过却交了个朋友!值了!美人,今晚谢谢你啦!我得赶紧回去了,下次我带好吃的来给你呀!”
段云彤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说走,站起身来面罩一带,直接朝着窗子便跑了过去。
跃上窗子后,她冲着冬歌和琉璃摆了摆手,然后便转身跳下窗子,飞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人……倒是有趣得紧。”冬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朝着衣架走去。
琉璃伺候着她穿上衣服,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为何要帮她?”
冬歌拂了拂袖口,轻轻勾动唇角。
“觉着有缘,便帮了,她不是别有居心的人,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这般完好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了。”
离开了仙池回到寝殿,刚走进内殿,却看到书桌前正立着一人,高大的背影在烛火的映衬下,仿佛多了一抹孤寂之色。
冬歌顿住了脚步,跟身边的琉璃使了个眼色,琉璃会意的点了点头,行了一礼后转身去了外殿。
轻轻吸了口气,冬歌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然后迈步朝着那抹身影走去。
“晋哥哥?”她试探性的开口,仿佛生怕惊到了那人一样,软弱的嗓音,还带着丝丝的不确定。
齐晋猛地转过身,方才看得太过入迷,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回来了。
抬手抚上冬歌的头顶,还带着湿意,他微笑开口问道:“去沐浴了?”
冬歌点了点头,模样十分的乖巧可人,只是她很快挪开了正视齐晋的目光,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怎么了?”
齐晋见她这样,便开口问了一句。
冬歌浑身僵硬了一下,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什么,晋哥哥可用过晚膳了?”
皱了皱眉,齐晋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带她到软塌边坐下,开口道:“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对朕,你无须这般藏着掖着。”
冬歌将手从齐晋手中不经意的拿开,然后抚了抚耳边的碎发。
“我听宫人说,柳充容伤到了脚,晋哥哥亲自送柳充容回了寝殿,便以为…你今晚不会再过来呢。”
话音落下,绝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抹消失极快的苦笑。
齐晋自然看到了,心中微动,定定的看着冬歌低垂的面容,心中极为的复杂。
他竟然有些分不清,她究竟是真的在意,还是在做戏……
私心让他刻意的去把冬歌的的反应,当作了是真的在意,至少这样想着,他心里会觉得好受太多。
“歌儿,以后莫要听那些宫人乱讲,你只需记得,朕永远也不会为了别的女人而撇下你。”
想要伸手去触碰面前女子略显苍白的面容,可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冬歌淡淡一笑,只是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你画的那梅花,朕十分喜欢,歌儿可否将它赠与朕?”
目光落在书桌上那副梅花图上,齐晋转移了话题。
冬歌抬头看了一眼齐晋的侧脸,眸子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晋哥哥若是喜欢,拿走便是,不过一幅画罢了。”
闻言,齐晋忍不住轻笑出声,脱口说道:“这可不单单是一副画,要知道这可是出自京城第一才女之手啊!”
冬歌的神色瞬间僵住,齐晋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说了不该说的。
“晋哥哥……我、乏了。”敛去那一瞬间的不自在,冬歌站起身,神色间不见丝毫其他情绪,只有淡淡的倦意。
齐晋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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