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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可以考虑一下,具体到公司才能改名单。”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沈星宇耸了耸肩膀:
“阿姨最爱吃我做的红烧排骨了!我现在就下厨做饭。”
两人搂着胳膊,一副哥俩好往外走。
我闭上眼,手指死死掐住掌心。
回到客厅,江胜男双臂展开翘着二郎腿坐在母亲旁边,我赶紧坐在另一侧。
母亲轻拍我的手,看厨房里做饭的沈星宇越看越满意:
“星宇这孩子真好啊!顾家又有能力!等你们结婚了,给妈生个大胖闺女!”
自从那件事后,母亲好久没有真心笑过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旁边的江胜男眼里闪过一丝嫉妒:“阿姨,你那场强奸案的官司输了,鹿鸣有没有和你说啊!”
我脑袋嗡的一声,母亲瞪大双眼,蜷缩着身子喃喃:
“不,不!不要撕我衣服,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抱住母亲,拿起旁边瓷器砸在江胜男头上,她捂着头,鲜血顺着她手指缝流下。
“我就说了句实话,鹿鸣你发什么神经!女人就是小心眼!”
厨房里忙活的沈星宇走过来把江胜男护在身后:
“我哥们就是性子直了点提了一嘴,你发什么神经?!”
我攥紧拳头,掌心的疼痛唤回几分理智。
“滚出去!不然我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那份调动工作我一个字都不会改!”
“呵,好心给你做饭把我哥们打了!谁稀罕在你家!胜男,我们走!”
沈星宇拉着江胜男离开,临走前江胜男的嘴巴无声的开合,我看懂了:
“只要有她还活着,你就永远有软肋。”
我只能先压抑情绪,哄了母亲五个小时,喂他吃下安眠药沉沉睡去。
我打电话给心理医生,他说只能在家保守治疗,不要再刺激病人。
挂了电话,我联系安保公司在别墅周边巡查并装上监控。
一打开微信,就看到李律师发来消息:
“鹿总,江胜男那份检测报告的男性不是小混混,但暂时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
“今天十个客户六个都选了新来的律师,老员工在公司闹着要离职。”
我嘱咐好安保人员不许任何人进出别墅后,赶紧开车去公司。
刚进公司门,就看到沈星宇、江胜男带着老员工拉着横幅抗议:
“鹿鸣,现在立刻马上删除调岗单子,不然我们都跳槽去别家律所!”
“一个娘们还反了天了!赶紧把我和兄弟的名字去了,把新员工全部开除,否则我们所有人都要辞职!”
“还要给我们恢复原来的福利,一分都不能少!”
我被这一出整笑了:“可以,如果你们都想走,就先赔违约金和资助费!”
“各位每个人加起来大概一百二十万,交了钱你们爱去哪去哪!”
沈星宇眼珠子一转:“好,那我们就都不工作!等着你起诉我们!我就不信我一个金牌律师能败诉!”
其他人跟着沈星宇离开。
我揉了揉眉心,让新员工接下所有律师所的单子。
晚上我在办公室看新闻联播,发现了控诉律师所黑心资本家的新闻。
视频里,沈星宇、江胜男和老员工断章取义,把母亲硬生生说成一个勾引小混混未遂,恼羞成怒起诉的角色。
公司霸王条款,一离职就要付天价违约金。
以往这个时候,母亲都会笑呵呵看电视。
我心脏怦怦乱跳,双手颤抖打开监控,只见母亲一边拿刀割手腕,鲜血染红了我的眼。
保安们把母亲围住,记者们纷纷把镜头对准母亲,闪光灯闪个不停:
“请问您在丈夫走后深闺寂寞,强奸男人未遂是真的吗?”
“据说强奸案发当天,您还点了三个男模彻夜狂欢?”
“您女儿资本家作风,压榨普通打工人,是您从小就这么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