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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理他们,去办公室处理积压的文件。
直到“咚”地一声,我抬眼就看到沈星宇面色涨红走进来把分配单拍在桌上:
“鹿鸣,这些年我为了扶持你公司,整天没日没夜出去打官司!现在就因为你妈官司输了,你就要把我分配到监狱里常驻做普法?你到底有没有心?”
江胜男进来勾着沈星宇肩膀,朝我撇嘴:
“哥们儿,你女朋友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吵个架就让你进监狱!”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等你有了别的暧昧对象,你女朋友不就有竞争感了?”
沈星宇挑起眉头,似乎有些意动:
“我们相恋五年,鹿鸣她和别人不一样。”
这套戏就算再精彩,看了五年也腻了。
我透过玻璃看到外面员工偷偷吃瓜,直接走出去说:
“你们谁能接我妈案子打赢,今年年终奖翻倍!”
没想到员工竟然小声讨论:
“这官司谁敢接啊!沈哥一金牌律师都被整进监狱普法了!”
“输就输了呗,还上诉?要不是沈哥专业能力过硬,咱们律所早倒闭了!鹿总除了会发号施令还会干嘛?”
“还是胜男好,人大大方方直接说,不会耍阴招把自己人整走。”
我攥紧拳头:“整个律所,没有一个人敢接吗?”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员工纷纷低下头不敢和我对视。
我心寒了,这些员工当年都是靠着父亲的资助走出大山,毕业后进来工作,工资比其他律所高两倍。
他们当初说,就算死,也要报答父亲的恩情。
父亲去世五年,这律所都快变成姓沈的了。
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们都听沈星宇的,我们公司福利和其他律所对齐,福利砍半!”
下午,我在招聘软件发布消息,招来了资历能力非常强的一批新律师。
其中李律师能力非常强,我直接把母亲的案子交给他。
晚上一进门,保姆就拿着一沓病例:
“医生说阿姨病情有所好转,也一直念叨着要回家,就办了出院手续,只要不再受刺激就行。”
“我已经把她安置在您卧室了,刚刚才哄睡着。”
我向保姆道谢嘱咐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后,急忙轻轻推开屋门看母亲。
她死死捏着被子,哭得撕心裂肺:
“别过来!别碰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立刻上前抱着她轻轻拍背安抚,她身上一节节骨头硌得我心疼,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记忆里,妈妈一直是个胖乎乎极要强的女人,哪怕父亲去世,面对亲戚们打秋风,也能守住家产怒怼极品亲戚。
可现在……
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伤害过母亲的人统统送进监狱!
这一觉睡得很沉,梦很乱,头很疼,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惊醒了我,保姆神色焦急走进来:
“今天早上我陪阿姨出去散心,路上遇到沈星宇和江胜男,俩人非说来看您,死皮赖脸让阿姨带他们进门。现在就在客厅一起坐着呢!”
“什么?”我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我穿着睡衣就往楼下跑,看到母亲笑着坐在沙发上,和沈星宇、江胜男喝茶。
我松了一口气,强行嘴角扯出微笑:
“妈,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找他俩聊聊。”
母亲点了点头,我急忙把两人拉到书房关上门,我攥紧拳头压低声音怒喊:
“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别急嘛,鹿鸣!”沈星宇嘴角勾起,深情拉着我的手。我立刻甩开,拿纸巾擦了擦手指。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能不能把我和胜男的名字从外派名单剔除?”
“女人就是娘们唧唧的,一丁点事就小题大做,剔除后我离沈星宇远远地行了吧!”
我看向两人胸有成竹眼神,强压下心头的愤怒。
鹿鸣,忍一忍,等他们出去以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