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这间屋子是我的了,你还不给我滚出去!”总算是得到了一些东西的我,冲着齐景非喊道。
然后我就开始推着齐景非往门外赶。
齐景非没有反抗,乖乖地被我推到门外。“不要摔破了什么东西,都很贵的喔!”
“知道了,这是我的东西,我会不爱惜?”我就这样地回了齐景非。
然后,朝着齐景非那光洁如新的屁股,原谅我这样形容到,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要用什么样的形容词,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想踹!
而和这个想法相关联的就是想在齐景非干净的臀部上印上我的脚印。
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行动了。现在面对的就是愤怒地看着我的齐景非和他屁股上的半个脚印。
齐景非常不爽,但还是乖乖地走向那间以往我住的清心阁。
等下,清心阁,也就是说那是一间中型屋产,而我现在这间只是一间小型的?突然觉得好亏。
清心阁其实还是挺大的,只是书占满了大部分的位置,使得它里面看起来小了很多。
不过,事到如今反悔就太丢面子了。
算了,不去思考那些破事了。逝者已矣,来者不追。
这句话其实是我从清心阁的书里看来的,意思就是过去的东西就放它过去了,但将来的东西还是值去追求的。
现在,我还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要做。
伸出手,故作斯文地拍了拍手。
额,什么都没有发生。
清了清嗓子,我很文雅的说了一声“青河!”
额,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最后我只能跑到屋外,大声地响道:“青河!”
这才有个稚嫩的青年懒懒地应了一声:“哎”然后我等了好一会,才出现在了我面前。
“王爷。”青河懒懒地说了一句。
我擦,这么消极怠工没事吗?我要给他扣工资。
不过,现在不能激怒他。眼前的这位是之前出现过一两次的青河,每次齐景非要吃西瓜时,总是他端着切好的西瓜送了上来。
“今天开始,你就是‘西瓜御用’了。”
似乎没有想到会被突然地封了个称号,青河愣了一会,才向我问道:“会给我加工钱吗?”
“照旧。”
这次青河吃惊地抬起了看,看着我,像是有什么难以致信的东西一样。
“那我不要了。”青河就这样地回道,语气里有点恼怒。“没钱你说个蛋”、“你在逗我开心吗?”、“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逗逼”我似乎可以看到他这样的眼神。
我差点被自己脑内补充的内容气炸,缓了好久才没有发作。
我擦,这个人好有性格,让我佩服极了,简直想揍他一顿。
“不要就不要,快去把西瓜拿上来。”我说道。要不是看在西瓜的面子上,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虽然看他的样子极有可能会还手,而我也极有可能打不过他。
于是我就在这栋不知名的小屋里愉快地等了起来。
倒不是我没去注意门口挂的牌子,不如是我注意到了才不知名了。那外牌匾里一片空白。
难怪之前我在清心阁的时候,偷听那些个下人之间互相八卦的时候,总是主屋主屋的叫,却没听到过他们说起主屋正式的名称。
额,不要问我为什么要偷听,八卦不是人之常情嘛。一句话回答的话,那么就是,因为八卦就在那里。
屋里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只有简单到称得上是简陋的家具,不过我身下这张有着靠背的太师椅坐起来那是舒服极了。
原本我还奇怪为什么主屋里中间放的是圆桌,正对着门的主位上却是一张看起来正正方方的太师椅,怎么看怎么不搭。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因为实在是舒服嘛!
青河并没有让我等多久,就给我端上了切好了的西瓜。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响起,那是抱着脚,面色死灰的青河。
“西瓜为什么要切开,你这个异端,接受正义的制裁吧!”说着也不知道青河听不听得懂的,我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的话,我朝青河扑了过去。
青河似乎并没有明白自己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向我扑了过来。
于是,当齐景非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我们撕扯在一起的滑稽模样。
我正扯着青河的左耳垂,疼得青河闭上了左眼,眼角还能看见一颗晶莹的泪珠。
青河正扯着我两边的脸颊,扯得都发红了,可我却丝毫没有打算求饶的样子。
终于,尴尬了很久,我才对青河说道:“你先放手。”声音有些奇怪,因为被青河扯住了脸颊,发音都变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青河立刻就听懂了,对我说道:“先你放手。”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我提议道。
在齐景非看戏的眼神里,青河也是难以自容。于是答道:“好。”
我和青河一起数到三,乖乖地放了手。
齐景非并没有看向青河,而是直接朝我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景非,你什么意思,你好像就认定是就我无理取闹了是不是?”我朝着齐景非质问道。
虽然这个判断是十有八九是正确的,但是万一呢,万一呢?好吧,万一就是一万次里才有一次,仔细想来,这好像是连我都可以接受的准确度。
齐景非并没有否定我的怀疑,说道:“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青河他,居然把西瓜切成小瓣了!西瓜就要切成大块,用勺子挖着吃。切成小瓣那是给猪吃的!”我愤怒地说道。顺带还暗讽了一下某人。
“西瓜就不是应该切成小瓣吗?整个挖着吃,那多粗鲁啊!还有之前我给你的时候,你也不是吃得津津有味?”齐景非这么说道
看来,齐景非默默地咽下了我暗讽他是猪的气。
然而齐景非也没有当和事佬的打算,反而搞起了莫名的坚持——西瓜应该切成小瓣。
而这时候,青河也插话了:“我老早就想说了,王爷你之前切成小瓣吃太浪费西瓜了,应该把肉挖出来,切成一块块的小块,沾着辣椒酱吃。”
听到这里,我忍不下去了。“青河你那沾辣椒酱的吃法也太奇怪了,简直是对食物的亵渎!快点给我向全世界的西瓜道歉!”
于是,我,齐景非,青河绕成了一个闭合环,我指责青河,青河指责齐景非,齐景非指责我。
但是这个三角关系并没能稳定下去,因为某人嘴才实在比有上我们两个,也因为场上突然达成了意外的同盟。
“齐景非你闭嘴!”我朝着齐景非吼道。
“王爷你闭嘴!”青河也朝着齐景非吼道。
我和青河对视了一眼,并握起了手。
“能够有沾辣椒酱的尝试,说明对于西瓜能够有自己独立的理解。后生可畏,后后可畏。嗯,青河,我黎君寂认同你了。”我对着青河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说道。
“先生谬赞”青河笑着对我说道。“大人才是。用勺子挖着吃,虽然不雅,但却是能够充分体会西瓜的味道和各个部位之间的对应关系;再有,手口并用,原本的美味自然会得能升华,实乃王道,王道是也!”
和青河达成秘之共识后,我转向了齐景非,说道:“至于你,齐景非,庸俗到极。我以现任王爷的身分宣布,这个王府里不准将西瓜切成小瓣!”
青河也转过头,向齐公止说道:“王爷,青河再也不会为王爷将西瓜切成小瓣了,这样太浪费了。以后的西瓜,只能用勺子吃,或都沾上辣椒酱!”
而齐公止一个人势单力薄,说不过我们两个,只能沮丧地低下头,像是被训过话的小狗,显得楚楚可怜。
嗯,看起来齐公止对于将西瓜切成小瓣也是有着异样的坚持,不过终究还是抵不过我们两个的反对。
我拉着青河坐了下来,一起吃起了西瓜。
而齐景非则是朝我们投来委曲的目光,问道:“你们不是十分反对这种吃法的吗?”
“西瓜是无辜的,我们要负责认他没有遗憾地离开浊世。”我一边回答道,手里却没有放下的意思。
“因为王爷过往的习惯,我居然犯了这么大的过错,我必须一边吃掉它们,一边忏悔。”青河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过却是放下了手里的西瓜后,认真地看着齐景非说的。
“我还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齐景非说道。看来他放弃了,很清楚地认清了现实。
“对了,齐景非,你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来将床褥拿过去,等会再将你之前用的送过来。”
“停。”
“怎么了?”齐景非一脸疑问地问道。
“这床被褥小爷我看上了,你别想换了!”
“那你要我睡你睡过的吗?”齐景非反问道。
“怎么?你敢嫌弃我?”提高了音量,我向齐景非问道,
“嗯,是有点嫌弃。”坦诚地说道。
“你!”因为这句实话,我睁着大眼用力地瞪着齐景非。
最终还是没能逼齐景非退让,我放弃地说道:“好吧,你嫌弃我也拿你没办法,但是床褥你不能换!”
“至少让我带走枕头。”齐景非声音有点弱,像是没钱的秀才向岳父提新一样。
“不能,老夫不准!”我压着嗓子,放低了声调,像是一个顽固的老丈人一样说道。
“那让我把这纱账带过去,晚上可能有蚊子。”齐景非试着问道。
先不说我在清心阁住了那么久都没有蚊子,就说有,你这带过去,我可不就喂蚊子了?
“不能,老夫不准!”
“那纱帐的挂钩总可以吧。”
齐景非已经没出息到连这种东西都要坚持了。
“不能,老夫不准!”然而我却没有可怜他的意思,依旧拒绝道。
“那你想怎么样?”
“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夫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你这个穷秀才的!”
齐景非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闹的是那出。
“嗯,嗯,有点太入戏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你动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的。”
最终,齐景非只能失望地离开了主屋,走回了清心阁。
我内心无比欢快地看着齐景非空手而回,就差挥起了手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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