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宾利绕过环岛喷泉,在别墅的正门口停下,保镖已经快步走过来替江芋晚拉开后座车门,司机拿出后备箱的工具箱递给保镖。
跟着保镖一路进门,穿过宽阔的空间,来到一身黑色西装戴蝴蝶领结装饰,长相很有气质的年长男人面前,是这里的管家冯叔。
冯叔笑着招呼江芋晚:“江小姐您好,少爷已经交待过了,请您随我来。”
两人进了电梯,江芋晚见他按下“2”。这栋别墅一共四层。
出了电梯,穿过一个小走廊,在一扇两开暗黄金属门前停下,里面的人开了门,他们就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画廊,四面墙上挂满了巨型古典油画,大多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价格不菲。
江芋晚来不及去欣赏,目光就落在地上坐着的老太太身上。
虽然是初夏,但早晚温度还是有些凉意,好在画廊的地毯够厚,老人家坐的地方又格外加了块羊毛绒毯,应该不会受凉。
老太太背对着江芋晚,一头银丝格外亮眼,穿着件很随意但精致考究的睡裙,江芋晚猜想,这位就是祁煜的奶奶。
稍微走进一点,发现这奶奶手里捧着一幅书本大小的圆形油画,不停的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油画上的颜色大多已经被磨掉了,露出了原始的亚麻布纹。
一旁两个女佣脸上衣服上全是颜料,正沮丧又委屈的看着冯叔,看样子在他们进来之前,这里闹过一场战争。
豪门恩怨是非多,能向外人透露的也就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些事,江芋晚知道自己的斤两,是不会瞎打听内幕的。
见她一幅看惯了大场面的样子,身旁的冯叔倒是叹着气小声说:“太夫人和太老爷是对恩爱夫妻,一起生活了六十多年,自从五年前太老爷去世,太夫人就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还很喜欢用画笔在人身上画画。”
哪个学画画的人身上没有沾过颜料,这个奇怪的癖好在江芋晚看来一点都不奇怪。
她之前听过一则新闻,一个国外富豪的儿子生来就精神不正常,喜欢玩小火苗,富豪就专门请了两个看护,天天把纸片放在壁炉里烧,陪他玩,火。
江芋晚觉得这样很好呀,只要能够保障双方的人身安全,不伤害到其他人,促进就业,还能让病人开心,何乐不为。
“要修复的就是太夫人手中的画,那是太老爷年轻的时候给太夫人画的肖像,之前一直保存得很好。”
“好的,我知道了。”
她接过冯叔手里的工具箱,打开拿出画具,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开始画起画来。
祁奶奶显然已经发现了江芋晚,起初很是防备,把画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走,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有动静,也不肯松手,只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住的朝江芋晚偷瞄。
又过了一会,她实在忍不住好奇,挪着身子凑过来,见江芋晚的速写本上画了一个胖乎乎的老太太。
她指着画问:“这人为什么抱着一个木框?”
江芋晚笑着没有搭话,手笔不停。
祁奶奶更是来了兴趣,一个劲的往江芋晚跟前凑,见江芋晚终于收了笔,把画稿从本子上撕了下来,笑着对她说:“画的是您,送您。”
祁奶奶眼神有些警惕,但还是接了,拿在手上不断的摩挲,看样子有些喜欢。
江芋晚冲老太太神秘一笑:“您想不想玩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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