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下意识地撩了一下头发,“……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您已经知道药里有毒了吗?那您还喝?”
殷郁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身试险,才能将背后的人调出来。”
白素心突然有点生气。
枉她为他的病情操碎了心,又是认真配药,又是辛辛苦苦熬的。
他却如此不爱惜自己。
死了活该!
“这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喝不喝随你。”
“你就对我这么不负责任吗?”
白素心简直莫名其妙,身为一个医生,她对他已经很负责了,甚至不惜用了母亲明令禁止的针法。
“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喝我有什么办法?”说着白素心站起来想走。
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
殷郁琛却突然靠近,一把将白素心抓住。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白素心发现这男人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她心如鼓擂。
“殷先生,你又要干什么?放开我。”她挣了好几下都没挣脱。
殷郁琛又在白素心的脖子上嗅了一下,一脸回味的模样,“你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幽香……”
白素心下意识地举动就是捂住自己的脖子,这个狗男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握了握拳头,白素心正要骂色狼,突然反应过来。
这男人又在试探她。
她身上的幽香是因为母亲年幼的时常年服用一种药物带来的体香,是母亲遗传给她的。
可尚蕊身上并没有这种香味。
要是她说错了,也会露陷。
“是尚小姐的一种香水,因为我喜欢,她送给我的。”
殷郁琛暗暗咬牙,还要否认?
是体香是香水难道他分辨不出来吗?
殷郁琛突然阴沉下脸,“既然有人要害我,以后我的药,每天,你送!”
白素心心里警铃大作。
如果她每天都来见殷郁琛,尚蕊还不得撕了她?
“这不行的。我今天是代李阿姨的班,给你送药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你的职责是什么,我说了算!”男人霸道地宣布。
白素心一看情况不对了,剧烈挣扎。
“殷先生,尚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希望她误会。”
“这是你的问题。”殷郁琛看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突然抓住白素心几根手指,送到嘴里暧昧一吮。
回头问简羽:“拍下来了吗?”
简羽差不多都在梦游中。
拍啥呢?
他根本看不懂为什么老板要对一个煎药工有兴趣。
刚才还开车!
但他已经养成一种机械性的习惯,“拍了。”
白素心呆呆地看着濡湿的几根手指头。
简直崩溃,“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殷郁琛冷着脸:“按我的要求做,不然这张照片就会出现在尚蕊的手机里。”
白素心差点哭了。
“欺负我一个煎药工会有成就感吗?”
“聊胜于无吧!”殷郁琛闲闲来了一句。
好吧,你高兴就好。
走出别墅的时候,白素心内心是凌乱的。
她狠狠踢了一下假山石。
却踢翻了脚指甲盖。
疼!
“白素心,你现在知道了吧,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你不救他,他现在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他不是敌人,他是病人。我们是医生,怎么能见死不救?”
“可他欺负你!”
“欺负一下会少块肉吗?欺负你的人那么多,他算老几?”
“这说得也有道理哈。咱们是响当当一粒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
白素心一人分饰两角,把自己复杂矛盾内心的两面说出来,惟妙惟肖。
殷郁琛站在别墅监控面前,看着女孩跳过来跳过去,嘴中念念有词,倒是难得的勾了勾唇角,这女孩在他面前都一本正经,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这么诙谐可爱的一面。
不过那三天晚上以及救了她的女孩极有可能是这个人。
“先生?”简羽看老板笑得诡异,一脸求知欲:老板,求解释。
殷郁琛脸上的笑容收了,“去查一下六七八那三天晚上,她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您是怀疑有人偷龙转凤?”简羽不愧为殷郁琛肚子里的蛔虫,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殷郁琛冷哼一声,“他们都觉得我快要死了。阿猫阿狗都敢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是,如果的确有人做了手脚,我第一个不放过她!”简羽对殷郁琛极为忠心,咬着牙立即去调查了。
悬挂着昂贵水晶灯的精致客厅,尚夫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细细地品着咖啡。
“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吗?”她轻声问一名站在身后的西装助理。
“已经处理好了。”助理回道。
一旁的尚蕊正在用一把小小的指甲锉锉指甲,闻言嫌弃道:“妈,有必要吗?我觉得特别去处理才欲盖弥彰。”
尚夫人非常享受她精致的贵妇生活,所以哪怕深夜在自己家,她行为举止也是一副装逼范。
放下咖啡杯。
她笑道:“傻孩子,把视频删掉,就算有人查也最多是有嫌疑。但如果不处理,那就是铁证如山了。”
尚蕊吹了吹指甲上的碎末,根本嗤之以鼻。
殷郁琛自己都快要死了,他还有闲心来查监控视频?
再说了,起疑才会来查嘛。
不疑心谁会想查到这个?
她和白素心长得如此像。
万无一失的啦。
突然想到明天韩志尧就要回来了,尚蕊突然一蹦,从沙发上跳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虽然说着斥责的话,但尚夫人神态语调全是宠溺。
“我睡美容觉去了。”尚蕊拍拍屁股,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
御天别墅。
“白小姐下班后就回了地下室,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再起来上班,三天都是如此。”简羽说着,突然冷哼一声。“但我去检查过了,尚家的监控视频被人做了手脚。”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的确有问题?有人李代桃僵了?”殷郁琛敲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一顿,薄唇抿出个极为危险的弧度。
简羽道:“极有可能,但依然是推测,没有直接证据。”
证据?
证据自然在她本人身上。
多看两次,是人是鬼,总是看得出来的。
“再帮我约尚小姐。”殷郁琛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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