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说不过瑞允儿,也没法苟同,谈话一时陷入僵局。
一路前往城东,市区的路还好,进入拆迁工地路途异常颠簸。十爷放慢车速,孟祥萍无聊逗狗。三元吃草的猛将,则偷瞄着孟祥萍曼妙的曲线流口水。
美女能改变空气质量,小孟萍长相姣好,楚楚可人,坐在商务车里,整个空间都漂浮着甜蜜的多巴胺。
就在车内的注意力被孟祥萍吸引,瑞允儿靠在椅背上想对策时,倏的一只大手扣在了她的手背。
感受着手背的温暖,瑞允儿抬眸,见是专心开车的十爷偷偷伸出的咸猪手。
某爷似乎很紧张,喉咙一直在做吞咽的动作。反应迟钝两秒的瑞允儿被十爷误认为默许,手指变本加厉的和她交握。
瑞允儿瞄了后视镜一眼,孟祥萍固然不会走话,但车上还有鼠,牛,兔三人呢,他们保不齐是个八卦分子。
瑞允儿没说话,白了十爷一眼,意思是,好好开车。
十爷装没看到,手掐的更紧了。
瑞允儿拉了拉墨镜,露出水蓝色的眼角。十爷喜欢的是这个,不是她。
孟十不看她,一手转方向盘,一手在她手背抠字道,“戴上吧,千万别再让别人看见了。”
瑞允儿合上又大又丑的墨镜,睨视后视镜里孟十的三个草包手下,意思是,怎么?你怕我把他们拐跑了?
孟十英俊的侧脸扬起轻浅的笑意,在瑞允儿手背绕来绕去只写了两个字,“我怕。”
瑞允儿莫名一暖,但她坚定的理智还是淹没了心中的悸动。经过几个路口,十爷将车子停在了简易学校门口。
车子停稳,孟祥萍抱着狗第一个跳下车,三个跟班羊群似的跟着她。
“十爷,到地方了。”瑞允儿眨眼,捏了一下十爷抓着自己的手提醒。
孟十这才不舍的收回手,“那瘸老师和学校里的孩子很凶,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
瑞允儿抠开车门,“不必,你们在外面守着,我一个人进去。”
“你?”孟十惊诧望着她,他想说,你不会是要把这些孩子全毒死吧?
瑞允儿晓得孟十的想法,翻了翻白眼、意思是,你把我妖魔化了。
十爷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来,等我的好消息。”瑞允儿自信满满,她两世为人,毒术不比那瘸老师差,过的桥比这些孩子见过的路都多。一个瘸子带群小崽子还能翻天?
十爷首鼠两端,但还是没阻止。
只身一人叩响了简易学校的大门。说是简易学校,实际上就是一排铁皮围成的窝棚。残砖碎瓦堆起的院墙里,几十名七八岁左右的孩子正在打闹。
看着摇摇欲坠的铁皮房,瑞允儿总算晓得林昭为什么不出钱。这就是一座违章建筑,按规定直接拆了即可,确实不用履行什么义务。若不是两侧邻居不肯走,它肯定挺不到现在。
“班长,有情况,门外来了一瞎子。”一个小女孩指着瑞允儿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个十五六岁皮肤黝黑的大男孩从铁皮房出来,尾随的,还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小男孩儿。他们拿着棍棒指着瑞允儿问。
瑞允儿扶额,就这牙签粗细的小胳膊,还想打人啊?手杖敲了敲大门,“快开门,我是隔壁老兵的亲戚,找你们老师有点事儿。”
“我们老师不在家,你晚上再来吧。”皮肤黝黑的大男孩儿说。
“我大老远来的,你们就不请我进去坐坐?”瑞允儿拉下墨镜嬉笑,像极了一个哄骗未成年男孩儿的坏姐姐。
“少来,我们老师说了,外来人等一律不许进。”黝黑男孩抬脚直视瑞允儿。
瑞允儿无语,屁大点儿的孩子这么难骗。她终于理解十爷刚才的表情,本想一个人独闯虎穴,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转身回望一眼大众商务,某爷像早猜到结果一样,眯着眼睛望着她。
瑞允儿不肯放弃,敲着铁门沉声说,“小朋友,怎么样才能让我进去?”
“除非我们老师回来,否则任何人不许进。”黝黑男孩。
瑞允儿吐了口香气,警惕性还挺高,“好,我就等你们老师回来。”
在门口盘膝坐下,瑞允儿靠着手杖假寐。
“需不需要帮忙啊?”某爷凑上前。
不看都能猜到是谁,瑞允儿没好气的抬起头,“看我笑话是吧?”
十爷递过来一瓶水,“允儿,咱们还是先见一下拆迁队长吧,您虽然是公司来的领导,也得听从一下当地下属的意见不是?”
“既然我是领导,那就应该让他来见我。”瑞允儿。
“允儿,林总裁说的话只是敷衍你,根本没有实权。他们怎么可能听你的话?”孟十在了解不过这些套路,好心提醒道。
“你觉得我叫不来他?”瑞允儿。
孟十找了块砖坐到她对面,“允儿,咱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我的身份你也知道……”
他这么大一个财阀继承人都在这儿闷着,瑞允儿没权没靠山怎么管得了拆迁工地这些地头蛇?
瑞允儿歪了歪脑袋,给孟祥萍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对着十爷的三个手下命令道,“去把你们的大拆迁队长叫来,就说我孟家小小姐找他们有事。”
鼠,牛,兔三人同时扭头望向十爷,后者摆了摆手苦笑,“没听到小小姐的命令吗?还不快去。”
三人快马加鞭的去了,瑞允儿则坐在门口继续等待。时间从上午来到了中午,瑞允儿等的肚子咕咕直叫,那个瘸子老师和拆迁队长就像合计好一样,了无踪影。
还真不给她面子。瑞允儿直起身,刚欲找拆迁队长算账。空间中陡然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不远处,一辆重型挖掘机悄然驶来,庞大的车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农民工。它速度很慢,从看见它到接近,足足过了十分钟。
“嘭——”
沉重的挖掘机铲头砸在地面,尘土飞扬。
“谁是孟家那小丫头片子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挖掘机上跳下来。他满脸麻子,像是刚喝了酒走路有些踉跄。
孟祥萍抱着狗问,“你就是拆迁队长?干嘛去了,这么半天才来?”
“喝酒啊?这又不是你们孟家人的底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麻子队长打着酒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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