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瑞允儿刚回过头,就见某爷身子一歪软倒在地。
孟祥萍手持一块不知那捡来的板砖,奶凶奶凶的说,“流氓,我孟家的小姑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个傻缺谁让你打他的?”瑞允儿皱着眉眼。
孟祥萍晃着手上的砖头,斜着地上人事不省的孟十骂道,“谁让他老是缠着你?长得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满头黑线在头上飘,瑞允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要是孟祥萍知道她一砖ko的是孟家未来的继承人,估计都得吐血。
“你在装酷啊?你在嘚瑟啊?”孟祥萍又踹了地上某爷几脚。
瑞允儿吐了口气,罢了,救妈妈要紧。
重新回到皮卡车前,望着横躺在地上的十爷,瑞允儿重重跺了剁脚。小说中的那些男神救场的场景哪儿去了?到了她这、男神完全就是拖油瓶,早知道,不如不找他,让他一辈子瘫痪算了。
“咱们直接压过去,碾了这个人渣。”孟祥萍坐在副驾驶上,打出一个航母舰载机起飞的手势。
瑞允儿倒是没意见,只怕孟祥萍悔青肠子。
叹了口气,瑞允儿无奈摇头,“下来,咱们换车。”
……
风驰电掣,瑞允儿驾驶着性能优良的大众商务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本市第一医院。
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后坐,被板砖拍晕的十爷仍安静的躺在那儿。
“我不会把他拍死了吧?”孟祥萍捋着自己的宠物狗问。
“你在这儿守着他,要是不听话、以后就别跟着我了。”扔下这句话,瑞允儿拄着手杖径直向医院内走去。
夜色下灯光昏暗,瑞允儿连个手电都没打。上天是公平的。它给瑞允儿关上一扇门,也为她打开了一扇窗。
她左侧水蓝色的瞳孔在白天看不清东西,但在夜晚却明亮通透。有人说她是夜眼,不过更多的人说她是猫眼,异类。人言可畏,这也成了她的一个雷,熟悉的人都不会谈有关她眼睛的话题。
嗅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瑞允儿快步进入住院区。夜晚的病房静若寒蝉,空间中只有各种仪器传出的滴答声。
四楼,413。靠着模糊的记忆,瑞允儿找到了母亲的病房。隔着毛玻璃,可以看到一个虚弱的人影斜靠在床头,小手伸出,吃力的想去抓床头柜上的水杯。
“吱呀——”
瑞允儿推开门,忙抓起水杯递到她面前。母亲脸颊消瘦,颧骨突出如同两座凸起的高山,嘴唇因缺水而发白干裂,原本晶亮的眸也变得毫无光彩。
母亲纪慈颚然望着来人,“你是?”
“妈妈。”瑞允儿泪水在眼角打转。母亲这个样子太惨了。她在铁石心肠也不禁眼角刺痛。
“允儿,我的闺女。”纪慈没有接水,转而一把握住她的手。
瑞允儿见纪慈行动不便,小心得给它喂水问道,“妈妈,怎么就你一个人?伺候你的保姆呢?”
“嘘,小点儿声。你说小肥圆吧?她在隔壁睡觉呢,吵醒了她我又免不了一顿毒打。”纪慈轻声耳语。
瑞允儿习惯性地推了推墨镜,“她打你了?”
小肥圆,瑞天德为了自己好男人形象,给纪慈找的胖保姆。表面对妈妈百依百顺,实际对纪慈极为不屑。瑞允儿知道母亲过得不好,但没想到不好到这个份上。
纪慈掩饰住衣领下的淤青、欲言又止,“也没有了,小肥圆脾气不大好,有时候我麻烦她的事儿太多,所以就…”
“麻烦她的事儿太多?她一个保姆不就是伺候人的吗?”瑞允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允儿,为娘怕是时间不多了,没必要为了我去招惹别人。”纪慈紧张的劝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纪慈就是太善良,太好说话。瑞允儿强压心中的怒火,刚要询问她的病情,倏的听纪慈肚子想起隆隆的雷声。
母亲肯定是饿坏了。瑞允儿打开床头柜的餐盒,里面的饭早已酸腐,“妈妈,等我一下。我去楼下给你买点有营养的东西。”
“允儿,你有钱吗?”纪慈面露难色。
瑞允儿笑着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转身离去,示意她不用担心。
“简单的稀粥就行,医生不让我吃太油腻的东西。”纪慈望着那道纤弱的背影道。
离开413,她面色不善的瞥了一眼隔壁病房。小肥圆?她倒真想会会她。
手杖推开房门,屋子里鼾声如雷,一个胡子拉碴的肥硕身影正躺在靠窗的病床上打盹。
瑞允儿吸了口气,小肥圆应该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尽管肥了点儿也不应该长胡子呀?
“谁?”肥硕身影。
瑞允儿顿住脚步,不对,这声音是个男人
。她应该是小肥圆的男朋友,猪膘。本市最出名的地头蛇之一。因为和人打架进了医院,小肥圆挂念这个男朋友才住在纪慈的隔壁病房。
“走错病房了,你继续睡。”瑞允儿。
“哦,那你把门关上。”猪膘应该喝了不少酒,说出的话有些含含糊糊。
瑞允儿不退反进,他抓着胸针静步向猪膘靠近。既然没逮到小肥圆,那你就替她受罚吧。
“姑娘,你是哪个房间的?”瑞允儿刚靠近猪膘,路过的护士长倏然进门道。
瑞允儿头戴墨镜拄着手杖,像极了一个走错房间的瞎子。护士长见她走向渣男,担心她羊入虎口、好心提醒道。
“死瞎子,耽误爷睡觉,门口在那一边儿。”猪膘指着瑞允儿身后没好气道。
瑞允儿顶着酒气靠进一步,瞬间浓重的香水味呛的猪膘连连咳嗽。
“尼玛的,找死!”猪膘跳起来刚要发飙;倏的眼前一黑;身体前倾失去控制;鼻子重重撞在床头柜上;鼻血像喷泉一样狂喷出来。
“啊,我的鼻子。”猪膘捂脸哇哇大叫。
瑞允儿佯装去扶,手杖借力打力偷偷拌了猪膘一胶。后者捂着鼻子、身体飞出,脑袋拱在窗台又回弹到地上,宛如一头死猪。
瑞允儿勾起唇角,迷人的气味儿也是一种毒药。猪膘本就宿醉,只需少许迷香就能把他摔成猪头。
护士瞥了猪膘一个白眼,掏出手机呼叫,“对对,412的肥猪又喝多了,自己把鼻子摔断了,叫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把他抬上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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