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刺耳的断裂之音,自沈凌月的指尖传出。
“啊!”
紧接着,沈凌月捂着右手,从凳子上弹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令人有些措手不及。
谢锦风将视线汇集在沈凌月的右手,紧紧皱起了眉头。
到嘴的肥肉溜走了,谢锦风神情不免有些沮丧。
但他随即眼珠滴溜溜一转,急急捉起沈凌月的手,一脸紧张的问道:“公主的手有没有事?”
“还好。“
沈凌月将食指举起来,一脸淡然的说道,“只是有些红肿。不过……”
“这段时间我不能再练琴了。”
沈凌月看着断裂的琴弦,露出惋惜的神情。
这一下,谢锦风真的急了。
“公主,你的琴技刚刚有了进步,若半途而废,实在可惜。况且,离皇上寿筵仅余月余,时间所剩无几……”
他有些乱了分寸,目光焦灼的看着沈凌月的食指,费力劝说着。
沈凌月听了他的话后,目中浮起一抹犹豫:“可是,丽阳的手指已经受伤,若勉强练习,恐会废掉。”
“不会的,臣以前练琴的时候,受过的伤比这个还严重。不如……臣去给公主找些去淤消肿的药膏涂上去,公主的手很快就能复原。”
谢锦风一脸殷切的看着公主,语带试探的问道。
沈凌月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那便有劳谢大人了。”
谢锦风听到对方应允,立即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可就在谢锦风的身影一消失,公主的目光便立即冷却。
她坐回琴前,将琴弦在指尖反复捻揉,原本红肿的食指,很快就肿得更高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沈凌风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双莹白如玉的手,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可这双手的主人,却是如此残暴的对待它们。
传闻里的公主既娇气,又矫情,断一截指甲都要哭一整个下午。
可面前的女子,如此反复碾压自己的手指,却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十指连心,她是不知道疼,还是喜欢自虐?
沈凌风任凭再怎样心思敏锐,也看不透面前的女人。
“公主,药找来了!”
谢锦风脚上象安了一对风火轮,呼哧呼哧跑了回来。
这时,他的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
但是瓷瓶一打开沈凌月就闻出来,这瓷瓶里装的哪是什么手伤药,其实就是鸡蛋面粉糊糊。
“公主,虽然上药的时候会有点痛,但为了公主的手能够康复,还请公主暂且忍忍。”
谢锦风极力保持着平和的语调,极力劝说道。
沈凌月闻言,勉强将手递了过去。
“臣尽量轻一点,公主千万忍着。”
谢锦风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涂抹着鸡蛋糊。
“公主,臣保管你的手两日之后便可恢复如初!”
谢锦风信心满满的说道。
沈凌月看着谢锦风草草涂在指甲盖上的糊糊,极度配合的说道:“这药膏果然神奇,一擦上去,我的手就没那么疼了。”
一听这话,谢锦风眼睛骤然瞪大。
难不成,这鸡蛋面粉糊糊,竟真能治手伤?
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公主的疼痛缓解便是最大的幸事。
“公主,今日你且好好休息。明日臣来替你换药!”
谢锦风躬身告退。
趴在屋顶看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沈凌风情绪低落到极点。
当初皇上交给他这份差事的时候,他还暗自庆幸能够多少兼顾着身体抱恙的父亲。
可一个多月下来,他才发现,这简直就是一份要命的差事!
每一天,他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他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对公主意图不轨,也明明有皇上的御赐令牌在身,却暂时什么也做不了。
更让他觉得煎熬的是,他明明把谢锦风的一举一动如实向皇上禀报。
可皇上听过之后,只是让他继续盯着,却并没有下达进一步的指令。
不过幸好经过自己这段时间的照料,父亲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前几天已经入宫复职。
沈凌月在琴前独坐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起身。
这时的她,扬起手,做了个起舞的姿势。
她的举动,再次让屋顶的男人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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