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不信。”袁舒寒轻轻的抽泣,看到不远处的金盆,便走了过去,扬起盆中的水,使劲在脸上搓搓搓,直到把脸搓红了,才又转过身来。
这下,是白慕川怔住了。
夜色悄然而至,院内依旧无比喧哗,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婚房里会发生什么。
大红的蜡烛,火焰跳动,散发着清亮又温暖的光。
袁舒寒一步一步朝圆桌旁的男子走近,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局面。
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道理,她还是深谙的。
既然白慕川想要袁舒芸的命,那她只要证明她不是袁舒芸,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在他的面前停下,然后弯下腰,和白慕川保持平视,接着便将自己的脸凑上前去。
白慕川的身子僵直,俊容带着满满的嫌弃,对于间这突然的闯入,明显感到不适。
他的喉结轻轻的动了动,“你做什么?”
“你看,看清楚了吗?我不是袁舒芸,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所以你就放过我吧,我真的好惨,看在我这么惨的份儿上,放过我。”
洗去脂粉的袁舒寒,虽称不上美艳无比,倒是清丽可人。
由于离得太近,白慕川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水珠,以及她右脸上的几颗小雀斑。
她的确跟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
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白慕川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搓了搓,计上心来。
“娘子说笑了。”
袁舒寒有些手足无措,她都如此赤裸相见了,白慕川竟然不相信?
还是他真的没见过袁舒芸那个死丫头,所以她自然是证明不了她不是袁舒芸。
可无论如何,他应该能看得出来,此刻他面前的女子和刚才他面前的女子,不是同一个人。
正在袁舒寒纠结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的时候,白慕川的双脚突然落在了地上。
只见他双手往后一推轮椅,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在她面前,站起来了。
“你,你!”袁舒寒惊的说不出话来,连连后退。
这可跟传闻有些出入,不是说白慕川身子羸弱,还是个跛脚,不依靠轮椅根本不行的吗?
那他这忽然站起来,是要如何。
袁舒寒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跛脚就是瘸子,瘸子也不是不能站立的,不过是不会经常站立,没准也就是她运气好,刚好赶上了。
一定是如此!没错!
“娘子为何如此惊讶?”
看见她脸上的情绪起伏,白慕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袁舒寒整个人僵硬住了。
这哪里是刚才那个白慕川啊,要说她会仿妆,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登峰造极的地步。
那白慕川就是人格分裂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啊。
双重人格?多重人格?精神分裂?变态?斯文败类?
袁舒寒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这些词汇,可都不足以形容接下来的惊讶。
白慕川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那坚定的脚步,完全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什么羸弱,什么跛子,什么活不长,什么嫁给了白花花的银子。
通通都去见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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