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织一睁眼就发现自己两手抓着裙摆在官道上没命的狂奔,左边是陡峭的山壁,右边是陡峭的悬崖。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
“别跑!”
“你给站住!”
身后一群气势汹汹的大汉手中拿着棍棒在追赶着,神态凶恶至极。
祝织一脸懵逼,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拎起裙摆卯足了劲的跑,跑了没两步才发现自己身上突然多出来了几十斤肥肉,跑起来直接甩出了一层层肉浪——
她变成了个大肥婆!
身后追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祝织来不及多想只好压下心底的惊悚拼命跑,只是胖子的身躯行动大大受限,汗水顺着额头滑下落入眼睛刺的生疼,胸腔更是火辣辣的烧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手上一滑,过长的裙摆将她绊倒在地,膝盖手肘顿时蹭出血来,
脚腕疼的厉害,祝织望着逼近的人群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冷静道:“你们是谁?”
“贱人!背叛了我们杨家商会现在开始装蒜了是吧?”打头的一个壮汉手中拎着棍子狞笑着恶声恶气道。
祝织目光落在他们一身复古装扮上以及男人头顶的长发沉默片刻,脑子飞速转起来。
如果她没做梦,现在这个场景她应该是穿越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背叛了所谓杨家商会的人,且正在被追杀,看那些人杀气腾腾的模样,只怕被抓回去没什么好下场。
“背叛商会的不是我。”祝织一边说着一边艰难站起身。
她并不清楚其中内情,如今唯有咬死了这件事为自己争取点时机。
打头壮汉往地上啐了口,鄙夷的道:“少在那里狡辩了,证据都已经找出来了你还装什么装?我今儿奉家主之命,务必将你这个叛徒带回杨家,你也别挣扎了,免得我下手没个轻重。”
祝织冷静的站在原地,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视了眼周围,口中不紧不慢的道:“我没有背叛杨家,是有人陷害我。”
壮汉嗤笑,手中棍子拍了拍手心,“少他娘的废话,我管你是不是被陷害的,来人,给我抓起来!”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群顿时冲了上来。
祝织面色微紧,顾不得许多用尽浑身力气横向里一冲,跳进了官道旁边的斜坡树林里。
说是斜坡,倒不妨说是悬崖,崖边上长满了松树,交错着形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树网,祝织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跳了进去,她绝对不能被抓回去,照着方才那些人的模样,只怕被带回去唯有死路一条,这里虽然危险,好歹是有一线生机。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祝织会这么有勇气置之死地而后生,气急败坏的在路边大喊,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跳下来追。
那么深不见底,下去不死也得残了。
领头的壮汉愤怒的一把将手中棍子掷在地上,啐了口骂道:“妈的,这小贱人!”
“杨兄,怎么办?”另一个汉子问道。
杨虎看着悬崖脸色变了变,最终狠声道:“先回去禀报家主,看家主怎么说,留两个人在附近搜!等我消息。”
“是!”
……
祝织再度醒来后就感觉身体疼的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条手臂软踏踏的垂在身侧使不上办半分力气。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祝织扭头看去,就见着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手中端着碗走了进来,见她醒了什么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将碗放到床边就要离开。
浓郁的药味飘入鼻中。
“等等!”祝织喊住他,想要起身结果浑身疼的厉害,根本动不了,更别说自己喝药了。
男人转过身,一双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她不带半分感情,祝织微微一笑,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可能还得麻烦你一下,我应该是骨折了,使不上力气,能帮我端一下药碗吗?”
她说完之后男人静默了片刻,随即回身走到床边拿起药碗端到她嘴边。
药汁很苦,祝织闭了闭眼一狠心一咬牙就着他的手喝完,扭曲着脸半天缓不过来,眼角余光瞥见他又要走,忍着苦的反胃问道:“那个……谢谢,不过我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男人离开的身影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什么话也没说大步离开。
“哑巴?”祝织愣了一下,心下只觉得更加惆怅。
身上的疼痛加上药效起了作用,不大会功夫祝织便觉得困顿不已,眼看着那个救了她的男人没有再进来的样子,脑袋一偏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便在睡睡醒醒之中度过,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祝织直到五六天后才勉强是能够下了地。
这几日除了屋主人她再没见过半个活物,鸡鸣狗叫的倒是不少,本想着看能不能打听出些消息来,可那屋主人却是个哑巴,无论她怎么问都不给半点反应,要不是能听到她说话她都快以为是个聋哑人了。
屋主人虽然从未跟她说过话,但一天三顿饭倒是从未短缺过,每日稀粥咸菜好歹是没饿着她。
第七天的一大早,祝织用了早膳后拿起自己那身脏衣裳出了门打算洗了,如今身体平白多了百十斤肉,压得她两条腿直打颤,走路都感觉地上的土被震得浮地三尺,郁闷的在心中暗自决定等身体好了定要先减肥!
除开她自己住的这间屋子,还有相连的两间,门前是用木棍子随意搭起来的篱笆院,东南角圈出一小块地养着几只鸡,还有一块石磨。
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祝织转到最东面的房子取了木盆打了水将衣裳搓洗了晾晒上,路过中间那间房子时犹豫了一下,拿起窗沿上的衣裳闻了闻,一股子汗臭味扑面而来险些没将她熏晕过去。
木着脸将衣裳扔进盆里再返回去打了水洗干净,闻着衣裳上没有味道后祝织松了口气。
男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努力垫着脚晾衣服的样子。
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祝织转身就看到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短衫,额头扎着布条,腰间系着一把斧头,衣襟微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脸上还淌着汗,手中拎着一只鸡一只兔子,还都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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