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先走一步,她有一天也会衰老,追随先人的脚步与他们团聚。
这间卧室是严景烁童年的乐园,顾凉汐记得他曾说过,长大后他把许多秘密都藏在卧室的地板下。
此念一生,顾凉汐倏然想起三年前严景烁没有来由的突变。
她曾经追问过无数次,但得到的永远是冰冷的沉默。
顾凉汐蹲下身子寻找那块松动的地板,很快她就在角落有了新发现。
地板下有一块中空的空隙,里面摆着一个古香古色的木匣,拿出来散发着岁月的痕迹。
她搬起木匣放到床上,木匣居然没有上锁,也不见灰尘,或许最近严景烁曾打开过。
打开木匣,里面装满了严景烁童年珍藏的小玩意,还有他读书时的照片。
这些东西其实严景烁早就给她看过,那些彼此推心置腹的岁月一去不返。
顾凉汐随意摆弄着木匣里的物件,突然她注意到底部躺着一个精巧迷你的录音笔。
这是她记忆之外的东西,不曾见过,莫非是严景烁把她送走后放在木匣里面的?
录音笔用透明的塑料膜包裹着,大概是怕在潮湿的环境中受潮。
顾凉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隐约猜到里面肯定藏着重要而隐秘的信息。
按下播放键,她微微蹙眉,耳边传来一个轻佻高傲的女声。
“景烁,其实我还不是关心你嘛,你又何必把我拒之千里。按说咱们也算门当户对……”
严景烁被爷爷留下来私谈,其实也没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过是爷爷希望他不要辜负顾凉汐,二人若是能早点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回卧室的路上,严景烁脑子里一直回想着爷爷说希望还有机会看到重孙的愿望。
满足爷爷的心愿并不难,可造人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依顾凉汐现在对他近乎心灰意冷的态度,恐怕很难实现。
轻轻转动门把手,严景烁刚打开门就听到一个异样的声音。
熟悉而厌恶。
严景烁疑惑着,脚步却不停地朝床边走去。
顾凉汐的背影很美,可是她在做什么……
离着床越来越近,只是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严景烁眉头微微皱起,停住脚步后,他阴翳的面孔与顾凉汐惊讶的眼眸相视。
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此时视线一目了然,只一眼就看清了摆在床上的木匣。
“谁让你动这些东西的?”严景烁的怒火腾地涌了上来,疾言厉色下眸光怒视着她。
顾凉汐只听了几句话,还没摸出个所以然就听到严景烁开门的声音,但太迟了,她只能关掉录音笔藏在腿下欲盖弥彰。
“我只是想看看过去的你。”顾凉汐勾起嘴角,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严景烁居高临下地瞥见包括录音笔的塑料膜,他明白埋藏三年的秘密恐怕已经被顾凉汐知晓。
此刻愤怒毫无意义,伪装似乎也不再是对顾凉汐的保护屏障。
严景烁刚想动唇和解,就听到顾凉汐先发制人的倔强声音。
“不过竟然有意外收获。”顾凉汐嘴角的微笑化作带着妒意的嘲讽,她幽幽地问:“是时候开诚布公了,录音里那个女人似乎和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严景烁眸色一转,意识到顾凉汐根本没把录音的内容听完,只是凭前面几句话妄自猜测。
“我没必要和你解释太多。”严景烁说着把录音笔从她腿下抽出,匆匆装进木匣又放回地板下面。
顾凉汐死盯着严景烁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又怕木匣被打开特意重新上锁,冷嘲热讽地说:“不愧是严总裁,总是有那么多秘密,而且是见不得人的。”
严景烁藏好木匣,唇角撇动了一下,回敬给顾凉汐一个轻蔑而鄙夷的冷笑,随后更衣去浴室洗澡。
顾凉汐随他来到爷爷家后,本想这晚上两人分房而睡,但她决定在严景烁的卧室多停留一会儿。
就算问不出来,也要再奚落他几句。
片刻之后,顾凉汐看到严景烁走出浴室,滴水的头发和光洁的皮肤格外令人浮想联翩,健硕结实的胸膛下两排腹肌整齐清晰。
“我有事和你商量。”严景烁见顾凉汐盯着自己看,边擦头发边冷冷地说道。
顾凉汐双手抱怀,歪头眯起眼睛嗤笑着说:“如果与录音笔无关的事就别谈了,我只对这个感兴趣。”
严景烁擦干头发的毛巾丢在一边,站在顾凉汐面前威严不羁地说:“爷爷希望我们要孩子,他在等着抱重孙子呢。”
其实顾凉汐陪爷爷聊天时也听出来严家上下都在为第四代继承人操心,但他们至今还没举行婚礼,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子又有什么办法。
当年悔婚的,可是他严景烁。
“哟,我还以为严总裁左拥右抱早就儿女成群了呢,原来八字还没一撇啊,莫非你那方面出问题了?”顾凉汐发出妖娆的媚笑声,她隐忍三年终于有机会狠狠嘲笑严景烁。
严景烁沉着脸听着,眸光也从淡薄的幽冷变得如寒风般凛冽。
“呵……”
一声危险的冷笑过后,严景烁根本懒得和顾凉汐浪费唇舌,直接压倒在她的身上,在她挣扎踢打的空当,将她身上的衣裙撕扯地片甲不留。
“顾凉汐,这是你自找的。”
严景烁灼热的呼吸呵过她沁凉的皮肤,迷狂的眼眸仿佛又回到他们订婚当晚初次偷尝禁果的时刻。
“你放开我,鬼才和你生孩子,你把我丢弃三年,你根本不会对我负责任……”顾凉汐躲闪着严景烁雨点般的热吻,声嘶力竭的呼喊同时又忍不住发出阵阵娇嗔。
她沉沦在浪潮般的爱抚和激吻中,尽管酥酥麻麻的很舒服,但却再也感受不到当年的柔情蜜意。
严景烁一点也不温柔,就像粗暴的野蛮人掠夺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内播种。
整个晚上,顾凉汐在严景烁强劲有力的身子下,被他折腾了一次又一次,任凭她如何叫喊哀求。
若不是最后顾凉汐在如洪水般的精疲力竭中沉沉睡去,严景烁仍然没打算放过她。
翌日正午时分,顾凉汐被昨晚挣扎时踢落在地上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蓦地清醒过来,想起身拿手机却被排山倒海的浑身酸痛瘫倒在床上。
严景烁不在卧室里,难道是他打电话给自己?
顾凉汐忍着腰酸背痛爬下床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
“你好,请问你是?”
“顾小姐是吗?麻烦你帮我转达严景烁,就说凌梓晴在等他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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