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再一次动心
上午柳一澄录完综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们匆匆叫了个外卖,下午又马不停蹄赶着去录个访谈节目,方仲彦也赶着下一场的工作去了。
等折腾完全部工作,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一起去吃了个晚餐,然后司机送我们去了三里屯,就和小丁走了,我本想回酒店休息,可是柳一澄非拉着我去方仲彦的局。我们俩用羽绒服裹着自己,大晚上还要戴着口罩墨镜。我俩进到一家工业风酒吧,此时已入夜,酒吧里正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DJ一边热烈地打着碟一边跟观众激动地互动着,震耳的音乐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耳膜,就连心脏都跟着低音炮的节奏在咚咚不停,红男绿女们要么在舞池妖娆热舞要么在座位上喝酒猜拳欢笑不断。方仲彦给柳一澄发来消息告诉我们包厢位置,我俩在拥挤的人潮中向着包厢挤进去,挤着挤着,突然柳一澄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一把抓起我的手,继续挤在人群中。
又一次感受到他的手掌传来的温度,干燥的温暖,柔软的温暖,就像上次一样,上一次他握住我的手,只一瞬,而这一次,他握着我的手,穿越人潮,仿佛是要长长久久……
手心里有一阵酥麻在蔓延,从相握的手掌,慢慢蔓延到手臂,慢慢到肩膀,最后直达我的心底……我的脸突然一阵潮热,不知道是这酒吧里温度太高,还是我的心升了温……
我抬头看着柳一澄的侧脸,他不时回过头来看我是否安好,他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银河,闪烁绚烂,他的唇角微微上翘,溢满了掩饰不住的喜悦,当他的眼睛看向我时,我感觉到我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我的呼吸也是一滞,然后他的喜悦更甚,他眼睛里的银河更加绚烂……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样的感觉……久违的心动?莫名的心跳?
我跟方翌晨在一起那么多年,从小到大,我们之间的感情似乎从来都是温润而自然的,就像细水长流,温柔地流淌在我曾经的20多年青春岁月中……初三毕业他跟我表白时,我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就仿佛被电流击中心脏,短暂的麻痹之后是血液快速流动带来的激动,第二次心动就是大学时圣诞树下的那一吻,那个时刻我的心上,如滚油滋啦一下泼过般,冒起了灼热而幸福的泡泡……而此时,我只觉浑身一阵酥麻,这种酥麻从手掌传来,甚至我现在的脸颊和头皮都有这样的感觉,整个空间突然静音了,我只听到我的心脏在咚咚、咚咚、咚咚震颤的声音,然后甚至呼吸都因为这样的酥麻而停止了功能,而血液却猛烈地从心脏里喷薄而出喷洒在我的脸颊上,化作一片潮热的晕红……
我,是再一次心动了吗?
终于穿越了人群,来到了二楼的包厢,柳一澄依然牵着我的手,我终于恢复了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我的手,他转脸看着我,突然朗然地笑了起来,然后放开我的手,我们走进包厢。所谓的包厢其实就是被一些铁质栅栏围住的独立空间而已,大大的沙发围着一个桌子,站在沙发前面的走道就可以看到一楼整个大厅。我俩进去的时候,方仲彦和几个男生早就喝high了,看到我俩来了,他赶紧吩咐那些人给我们腾出了座位,柳一澄坐在他身边,我本想往边上坐一下,可是却被柳一澄一把拉住然后摁到了他身旁。方仲彦带头起哄起来:“哟,这么护着呀?怕我抢呀?!”一群人嬉笑着说:“哟,澄哥,这位美女是谁啊?”
柳一澄接过方仲彦递过来的酒杯:“来,大家先碰一个!”大家起哄着一起碰杯,然后柳一澄竟然一把搂过我朗声说道:“现在,我郑重地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林天淇!以后你们叫淇姐啊!”
我被柳一澄这一搂,搂得有些蒙了,再听到他说“叫淇姐”,我彻底蒙了!我转脸看着他,只见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溢满了灿烂的笑容,笑得弯弯的眼睛里跳跃着热烈的火光,在这闪耀的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方仲彦和其他人见状更是嬉闹着起哄起来:“哟,澄哥,淇姐这是害羞啦?”“淇姐,来喝一个!”看着大家聚过来的酒杯,柳一澄笑着用手扫开:“怎么着?今天都不想走了?”然后他便给我介绍起在场的几个人,除了方仲彦,还有另外四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都是他们圈外的好友,并不是娱乐圈的人。
一晚上,大家敬我的酒无一例外都被柳一澄给挡下来,我并没喝什么酒,结果最后是柳一澄喝了很多很多。酒过三巡,一帮男生更high起来,方仲彦带头下去舞池中跳起了舞。方仲彦舞跳得极好,一时间舞池中的人群自动分散开给他留出了一片空地,他热情而风骚的舞蹈着,其他四个男生在边上附和着他,这么些帅气的舞者,引得舞池里一时口哨声喝彩声不断。
柳一澄陪着我,我俩趴在二楼的铁围栏上看着他们疯狂的舞蹈。看着他们跳舞,我不由地赞叹道:“没想到方仲彦舞跳得真不错啊!”柳一澄看着楼下的方仲彦,笑嘻嘻地说:“是啊,我们俩一起出道,那时候他舞就跳得比我好,歌也唱得比我好……”我看向他,正好他也看向了我,然后他突然靠近我说道:“不过我戏演的比他好,嘻嘻嘻……”
近在咫尺的俊颜,酒意熏染的微红皮肤,直视进我眼底的闪亮眼睛,一阵阵热烈的鼻息拂过我的脸颊……我本能地想要往后退缩,可是却被柳一澄长臂一捞,带回到他的眼前,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倾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