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宝宝,其它事都是小事一件了。
这样一想,原本担惊受怕的心也缓解了不少,她抿了抿唇,唇肉拉扯间碰到伤口,疼得她‘嘶’的一声。
他倒在沙发上,一张冰得果真如外界传的万年冰山,她扬着唇,轻步踱到他前面,半跪半蹲在他身下:“三哥,我伺候你睡觉。”
江凌尘轻轻笑了一下,比不笑时更让人害怕:“你他妈贱到这地步了?”
她还是那笑容倾城妩媚可爱的模样,手解着浴巾:“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是份工作。三哥不就是看中我工作,才点我的台。”
江凌尘的笑声让谨希觉得毛骨悚然:“还记得之前,你在我面前怎么说呢,你不需要钱?你只要孩子?嗯?”
不需要钱……那时候,好像一切都是这样理所当然。
没有钱,五年里她也一样过来了。之前?这两个字在余温在心里微微漾开,无声无息在伤口上撒着盐巴,让人生生疼,加重痛楚。
白谨希笑得好假:“谁不需要钱呢,只是要看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钱,钱不好赚不是么?”
他面容严峻,脱口反问:“你的意思是,你不赚我的钱,只想赚别人的钱?”
她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一点点笑意在脸上泛开,直到眼底也染上了笑意,笑时眯起来像只小狐狸,手解开浴袍,脸上没有以前残留的羞涩,两只小手摸到他两腿之间,笑容X然地望着他看:“三哥,您这钱我正在赚呀,您喜欢哪种方式?不过,您可能要屈就下带套,我今天不是安全期呢……”
他终于是忍无可忍,毫不怜惜地打掉了她在身上的手,一脚将她从身上踹得远远的。
锁骨的骨头碎了般,像千万只蜈蚣上咬着似的疼,她疼得双手撑不起来,趴在地上,脸贴地,温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在地上。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相处,好像一直是这样,她是扫把星,狐狸精,她玷污了高高在上的他,令他白净无瑕的人生抹上了污点。
她虚弱地趴在地上,扯着嘴唇不知是笑是哭,头抬了起来,发丝被他抓在手里,他弯下身子,声音似渗了冰:“你倒是继续侍候我啊,你现在手上功夫倒是增加不少啊!”
她两只黑亮的眼睛望着他,并不说话,他拽起她,把她的身子拖起来,只觉得火大:“你倒是再讲啊,你信不信我把你丢给街上的流氓,看看你还犯不犯贱!”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裸露的身子,从鼻息呼出的湿热呼吸径直打在她脸上,近到可以看到他浓黑的睫毛,那双近在眼前的眸子让她的笑凝住在嘴角。
锁骨疼得噬心噬肉,她心酸得忽然想哭,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不再来招惹他了,她明明已经躲得远远的不让他看见了,她明明都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
眼睛一眨,不同于身上的冰冷,温热的液体掉落下来,再无法抑制,失声痛哭出来:“江凌尘,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我休学嫁给你,我就嫁给你,你要我离婚,我还是得离婚,你还想怎么样?”
“我爸被你害得跳楼,我妈也被你逼得疯死了,你还想我家怎么样来弥补你?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恨死你了!”
“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读书考研,不是你,我现在可以和宝宝过得好好的,不是你,宝宝会有疼他的爷爷奶奶,可是你,还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说过你对我没兴趣了,你说过已经烦我了,你说过再不想见到我了……”
他大手一松,瘦弱的她摔倒了在地。
宽敞的卧室里,她双手捂住脸,伏在地上,像个孩子一般号啕大哭起来。
“哇?你们听,是不是哭声?”韩佑突如其来地一说,大家喝酒吃花生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都屏住气听那声音。
“有点像……”生生地吞下了花生,林立翌愕愕地说了声,再看韩佑,两人同样心猿意马,忽得添加了句,“事情严重了吧……”
韩佑摸着面皮,打了个干哈哈:“没事没事,谁家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看,嫂子和哥就快要合好在一起了。”
“擦!”林立翌莫名低骂,拍了下韩佑的头:“你哪里看到他们上床了?!听这声音,估计连床都上不好,真要玩完了。”
当然,玩完的只有三嫂一个,一个弱质女流,怎么斗得过人高马大的男人!
而且是他们当中最凶狠绝的代表!
想到晚上,那张小脸给揍得是个人见了都会心疼,偏生始作俑者若无其事般,这会没人揽着,估计已经在上演一场血腥画面了。
别闹出人命这才好,嫂子那身板子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估计哥随便几下就能结束掉了。
林立翌瞟了眼楼道,确定江凌尘短时间不会下楼来,他低声问:“你们谁给四少打个电话?”
“这会给四少打电话?怕是不妥吧。”
江容浩是出了名的花花肠子,这会铁定还在温柔乡里,要是打个电话过去扰了他的兴致,谁晓得还有没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林立翌担忧道:“那就这样让三嫂和三哥一直呆下去?”
一群人回想起老大晚上回来时,胳膊拽着一女,可不就是他们的三嫂。郎才女貌,看上去本应该令人神清气宜,可老大那杀气重重的,想起来都不免有点不寒而栗。
这会军心动摇,计划着弄个巧合啥的上去试探试探军情。也怕真闹出人命了,红浅薄命啊。
群龙无首,大家猜拳,赢的那位做探子,输的在必要时刻全冲上去救人,顺便做人把。
林立翌猜赢了,这会义不容辞地起身,江凌尘的身影赫然地映入眼帘,身上的衣服湿嗒嗒的,脸上还有抓痕,他怔了怔,莫非是两口子打起来了?
哎哟喂,三嫂弱不禁风的,从三哥挂彩看来,三嫂估计得断胳膊断腿的了,心想,这下可真不妙,连忙迎上前道:“三哥,这,你怎么下来了?”
“都闲着没事,找练呢?”江凌尘低声斥道。
“啊……他是关心你。你要出去?”韩佑摆着一张无害的笑脸,望向面无表情的江凌尘,狐疑地道。
江凌尘眼都没有抬,一张脸都沉了:“都给我滚蛋!”
林立翌与韩佑两人面面相觑,倏得一下,像只火箭似的‘休休休’地飞奔而出。
白谨希轻声踱步下楼,身上穿着男式的休闲裤和衬衫,因为太冷,还翻出了件他的外套穿在身上,她想,她的胆子是真的有点大了。
她身无分文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只有那条裙子,五年来花了她三百多块买的唯一一件名牌,也给他撕烂了,房间里四处找不到女人的衣服,思来忖去,也只能穿他的衣服了。
她忽然停下了步伐,眼睛狐疑地望向沙发上和衣睡着的身影。
客厅里开着一盏小小的灯泡,橙黄的灯光微微映在一张五官绝美的脸上。
白谨希停住走向门口的脚,抿了抿唇,鼓足勇气地走上前。
江凌尘睡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睡着了,天气很冷,他身上的衬衫不比她那条报销了的裙子好到哪儿去,所以发出低微的声音,想叫醒他:“……傅先生……”
睫毛微颤,他睡点果然很低,时时都警剔着,睁开了眼睛。
鹰眸盯着她看,看得她好不自在,直到她耳根染上红晕,又闭上了眼睛。
白谨希哑然,小心翼翼的问:“傅先生,大门的密码是多少……”
熟悉的低沉声音弯弯绕绕传进江凌尘耳里,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半夜几点了,白谨希有些犯困,瞧他没有点理会她的意思,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江凌尘皱了皱眉道:“你知不知道,衣服是我的。”
白谨希羞愧地埋了头,低微道:“对不起。”
他翻了个身,不耐烦地道:“脱下它,再离开这里。”
那她的衣服还被他弄坏了呢,他怎么不追究怎么没提起要赔偿她?而且外面很冷,她身上才刚刚暖和起来,再不穿厚些的衣服,又没有暖气,不用想都会生病,她不想生病。
白谨希看了眼沙发看了眼地,诚恳地道:“衣服给你弄坏了,我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备用的,我回去把这衣服洗干净会送还回来给你的。”声音更低了些,“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人跟我回去,我回去换了衣服立刻脱下来还给你,你看可不可以?”
他仍闭着眼睛,没有作声。
白谨希有些泄气,敛容恳切道:“那你看,怎样好?”
客厅里静悄悄的,白谨希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外面的天空一片黑漆漆,透过宽敞透明的玻璃,有几颗明亮的星星明晃晃地挂在星空上。
她转过脸去,仰起脖子,倾斜的角度能顺利望见满天的星点。
星星点点地在黑云遍布的天空上渲染着温馨迷人的景色。
里面会不会有两颗是爸爸妈妈呢?
江凌尘静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明天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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