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没有看她,低低轻喃一声。
林兮儿两只妩媚的眼睛光明正大地打量着他,良久,发现他无动于衷,一点注意力也没有分给她,忍不住教育他两句:“江凌尘,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别故作清高了,那些ABC计划对本小姐都没有用,我爸妈还等着我打电话报平安呢,说吧,你满不满意我?”
江凌尘转过头去看她,似笑非笑:“说笑了,该是你满不满意我才是。”
林兮儿期待地看着他,道:“真的吗?那我说,你对你满意,你就会答应这事了?”
江凌尘温柔地笑了:“不会。”
“噗嗤——”江容浩和林立翌无人避免这黑色幽默,通通一口血喷在了屏幕上。
☆☆☆
妈妈桑捏着她纤臂,趁无人察觉时推着她的腰,一边介启给套房的客人,笑容令脸上的肉都堆在了一起:“这是我们新来的妹妹,请大家多招待些啊。”
二楼套房,里面摆设豪华,应有尽有,包的是一间卡拉OK,有的机灵点的小姐已经迎上前招呼躺在沙发上的客人,拿着麦克风唱起了情歌。
这里是出了名高级客人才能进来,她们这几个小姐进来,还是靠客人走的后门。
可见在座客人地位之高,妈妈桑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暗中也提醒了她几次,她权当听在脑海里,许是地位不同,客人的身份也不同,大家玩起来也有些分寸,唱的歌亦是温和的调,“刚刚风无意吹起,花瓣随着风落地,我看见多么美的一场樱花雨,闻一闻荼的香气,哼一顿时旋律,要是你一定欢天喜地……”
白谨希笑得生涩:“大家晚上好,我可有入了哪位老板的眼?”
自倒一大杯酒从喉咙灌下去,不稍片刻,喉咙立刻火辣辣的疼。她忍住没呛出来,眼睛给辣红了,有人叫好,她知趣地又再倒了一大杯,同样的动作,一灌到底,脸上保持着专业的笑容,心想等会回去又要犯病了,不要吓到宝宝了才好。
她不是第一次了。
那天晚上,她足足喝了三瓶酒,她从小酒量就不错,只是不喜喝酒,一直很少碰酒类的东西,客人心里打着小主意,见几杯酒下去她仍然神智清醒,后面不停地灌她一个人,足足喝了三瓶酒才放了她,后来,她胃疼了一晚上。
还没真正开始,她就已经灌了两大杯烈酒,喉咙早已火热的疼。
嘴角习惯性地挂在脸上,她不像其她小姐穿露乳装嗲着声音,凭着一张脸,同行有地位的小姐,也不逊色她多少。
可她们有的白谨希就未必有了,她还是个新进门的小菜鸟。
妈妈桑在后面捏着她腰警告,她脸上立刻绽出笑容:“有哪个客人点我的台么,一定不会让老板失望。”
低哑暗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晚上我点了。”
包括她,套房的人都齐齐往后望去。
是喝醉了吧,平时几杯酒下去不免要头晕眼花,只是今天发作得快了些。
白谨希笑容甜美地挂在脸上,那双幽深暗邃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狠不得用双眼睛将她凌迟处死,她还是微笑,低头垂眸笑容就僵住了。
妈妈桑脸上的笑容又堆挤一脸,客套道:“少爷,要不你找找另一位,谨希晚上有事情,怕是不能陪您……”
他的唇际浮上一缕冷笑。
倒是套房里的几男人拍案叫起:“三哥的面子谁敢不卖,陪什么陪,晚上就陪三哥去!”
妈妈桑看那些高贵的客人,心想上层人都互相认识,也不惊讶,对这种事习空见惯了,还是那一套对白:“要不三哥再找个人吧,小姐要是不愿意,我们是不能勉强的,古代一根棍子把女人打晕了杠回山洞作压寨夫人的那种事,换在现在,那叫性骚扰不是?”
他还是不作声,底下的人察浅观色,把身边的女人一作声都集体推开了,一男人往地上砸了一瓶子,大骂:“靠!当个婊子还立牌坊!老子还是头回见!”
陪聊的小姐们惶恐地站到一边,场面一反之前的气氛,温和的情歌一声一哼听起来有蓄势待发的危难。
白谨希咬了咬牙,抬起脸微笑从容道:“承蒙三哥厚爱,我陪。”
妈妈桑惊住,白谨希来皇城做了三个月的服务员,天天干的就是端酒递烟的活儿,做这个工作还是她劝告的,当时做了几天的思想工作她白谨希答应下来,而且前提是只陪酒,不陪客人出去,这点她也清楚,家里有个孩子的妈总是要顾忌得多,所以这阵子来,她除了陪酒,几乎是不陪客人‘宵夜’‘逛街’。
而这客人的来历她也略知一二,只是想不到不是在‘皇城’,这么光明正大地点了她的台,还要求出去,这不是那种意思么,只是她答应了就是她的事了,也罢,少得罪一个人亦是好,这生活不过是混口食,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冬夜里,白谨希身上仅着一条单薄如纸的连衣裙,脚上一双低跟凉根。
迎面一阵凉飕的寒风吹过来,她冷得一阵哆嗦,裸露的双手不由地环住身体。
林立翌去开车过来,他止步没再上前,她踱步跟上,停在他身旁,忽然间,一个巴掌顺着她的脸颊掌掴了过来。
那力气比先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被狠力的一甩,身子承受不住差点摔倒,他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提上来,极速地又是重重一巴掌,牙齿磕到了肉,那狠劲的力度把肉磕破了。
她低低地哀了一声,唇瓣里的牙龈有种血肉模糊的现象,她缩着身子,想要往后退,见她作出防备的动作,他又是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大掌五指深入她脖颈的嫩肉里。
林立翌开着车过来时,看到就是这画样,要是再慢几分过来,怕是就要闹出人命了,忙劝道:“老大,别这样。”
路旁经过的人不时投几个惊悚眼神过来,有个男的甚至要冲上来,被身旁的女孩子死命拉走。
他松开了她,她立刻急剧地喘起来,脸上涌现病态的苍白。
江凌尘坐进了车里,面无表情地盯着连站得都站不稳的她,沉声喝道:
“给我滚进来!”
这是他今晚唯一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带着怒气,还有杀气。
她怯懦地环着双臂,一点点挪动身子坐进了车子里。
他一双幽黑的眼睛染上嗜血的红丝,噬人地盯着她。
她嘴唇肿起来,稍稍动动就疼,却还是绽出个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给他看。
一贯的声音,一贯的妩媚,她把手伸入他衣服里,冰凉的手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锐气的眸子瞅住她。
她笑,倾身在他颊边吻了下,“三哥,晚上你想怎么玩,谨希都会满足你。”
☆☆☆
他拽着她,将她丢进了浴室里。动作大得把薄如纸的裙子给撕拦了,把水咙头开到最大,洗手台的放满了水,她瑟着身子,唇上还有显而易见的伤痕,他抓着她的头发,看到她那双涂得妖媚的眼睛,甩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她轻哼了一声,不敢反抗她,冰冷的水哗流哗流地溢出来,她的头发给他抓得生疼,头皮都几乎要被抓了出来,见她有了怯意,他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进了溢满水的洗手台里,水从耳里,嘴巴,鼻子流进去,呛得她呼吸窒了窒,
只是出乎本能的,她双手不停地在上空挥着,脸在水里不停地咳嗽,溢出的水沾湿了身上的裙子,肌肤更是冰得生冷。他的衬衫也被水溅湿了,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减轻,浑身散发着杀气般的怒气,大掌按着她的脑袋,狠狠地将她的脸按在水里,任她无力地挣扎拼命啊地咳嗽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是真的要她好看,就这样结束她的生命也可能,她颤着身体止不住咳嗽。
在她以为就要窒息没有呼吸时,他终于是松开了她:“把脸给我洗干净了!”
被他大掌压着的脑袋似乎有些酥|麻,她麻木地从水里抬起了脸。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妆都掉了,一张脸脏兮兮得像个摔倒的小孩子,有些邋遢。
很冷,水很冷,空气很冷,肌肤也泛着冰冷。
他那仿佛比空气还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眼睛没有半点温度。
关‘砰’地一声关上了,她双脚打着抖,摔坐了在地。
整了整衣衫,嘴紧抿,双手攀着浴缸边缘,撑起了身子,旋开温水,一点点细致地洗脸上的妆。
一边洗一边抖,怎么也停不下来,毛巾在脸上摩擦着,擦净了妆彩,却擦不掉脸上的五指深刻的指痕。
随手拿了条宽大的浴袍围在身上,手指附在门把上,思忖一会,还是打开了门。
她在害怕什么,他还能吃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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