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瞬间阴沉了脸,冷嗤一声,“她倒是真敢做,给我好好招呼着。”
尚不知自己又要倒霉的宋潋,刚回到如初园,便迅速洗漱一番躺进被窝,闭眼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混蛋侯爷为什么要带她去赴宴?
那些公子哥儿们都是只身前往,画舫里又是美女如云,一看那场面就知道是男人在外面所谓的“应酬”。
难道只是为了拉她过去演戏?可妙音说过,当初这位武安侯就是色胆包天调戏了陛下的宠妃,才会被贬谪到楹城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伪装吗!
还是说……宋潋忽然想到了舅舅和表兄,莫非是在有意试探她?还在怀疑她是假装失忆吗。宋如潋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值得混蛋侯爷这么小心谨慎。
想着想着,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太好了,听白湘姑娘说,两位侠士是专程过来协助我等剿匪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一响起,宋潋立刻睁开眼,看到对面正站着一队官差,他们身后的牌坊上刻着“杏花镇”三个字。
我的老天,怎么又是这个梦!
宋潋赶紧看向旁边的白衣男子,对方也正看着她,眼里同样闪过惊诧和郁闷。
“事不宜迟,我等已经布置好剿匪行动,现在又有两位侠士出手相助,必然如虎添翼。到了谷中我等会想办法牵制住灰衣谷的贼人,烦请二位去地牢里救出我们那八名可怜的村民。”中年男人说完,便率领一众官差往镇外走。
宋潋和白衣男子快速对视一眼,默契跟上。
途中,宋潋恍然问道:“帅、还未请教兄台的尊姓大名?”
“韫玉,不知姑娘芳名?”白衣男子回道。
孕育?有人会叫这种名字吗,肯定是化名!
宋潋忍着笑回道:“我叫、白练,白色的白,练字的练。不知孕育兄是哪两个字?”
“守静彻冗,韬光韫玉。”韫玉转头看她,忽然问一句:“姑娘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宋潋惊讶地摸上自己的脸,还真有!本想摘下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可那张面具就像长在她脸上的一样。
“韫玉兄!”宋潋心惊地叫了对方一声,惴惴不安地说道:“你脸上也有张面具,看看能不能摘下来?”
韫玉眼神微闪,但还是如她所说试了试,竟也无法摘除。
宋潋震惊地说道:“我们真的是在梦里吗?还是说进入了什么奇怪的异次元?”
“何为异次元?”相比之下韫玉倒是非常镇定,只奇怪问道。
宋潋脑子里很乱,攸地顿住脚步,突发奇想道:“你说我们要是不去理会这里的人,是不是就能结束掉这场诡异的梦?”
韫玉跟着站住,前面带路那些人也立刻停下,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站着。
“可以一试。”韫玉道。
虽是有了目标,可梦还没醒,宋潋又去看四周的稻田、远远近近地山脉和树木,偶有一片荷塘、花草点缀其中,透出一种如诗如画地美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白姑娘每次入梦前可有何异常?”韫玉忽然问道。
宋潋收神,努力回想一番,却失望摇头。
“那姑娘是从何时开始遇到这样的情况?”韫玉又问。
“大约五、六日前吧。”宋潋回道。
韫玉抿嘴,这情况竟是和他一样。
他们又在乡间小路上站了许久,不远处那些官差们仍旧静静等待着,直至梦醒,他们都没有主动过来搭话。
宋潋怔忪地坐在床上,回想着三次入梦时的情形,第一次他们杀掉了所有袭击者,第二次是救出了被关的少女,第三次则被人求助去剿匪,但这次他们并没有照着做,而最后梦还是照常醒了。
这样看来他们在梦里是能够自主行动的,反倒是那些求助他们的官差们,倒像是要听从他们的“发号施令”才能继续行动。
这种模式竟然有点儿像在网游里做任务,对,就是这个!
她不会是一做梦就跑到网游里面,变成了一堆虚拟的数据……
“宋姑娘,您醒了!”凌昭突然从打通的拱门处走出,眼神亮亮地说道:“我先伺候您洗漱,云雀正在外面等着,说是有要事要见姑娘。”
听到这个名字宋潋就觉得肯定没好事,仔细想想她昨天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还配合混蛋侯爷演了戏,应该不会是来找碴儿的吧?
可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云雀一看到她,立刻严肃地说道:“近日库房里的玉器也该清洗一遍了,那些都是咱们侯爷的藏品,交给旁人侯爷不放心,就要劳烦宋姑娘亲自动手了。”
宋潋听得眼角直抽搐,现在找碴儿都找的这么冠冕堂皇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回道:“我知道了,吃过早饭就过去。”
“不可,侯爷吩咐过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把所有玉器都擦拭干净。时间紧迫,宋姑娘这就随小人过去吧。”云雀强硬驳回。
他们上辈子有仇吧,这辈子要这样折磨她!
“侯爷说的必须要我去擦洗,对吗?”宋潋忍着火气,反问一句。
云雀点头。
宋潋抿嘴,不再纠缠,拉上凌昭出门。
库房单独设在一个院子里,全部都是墙壁三尺厚的房间,最外面的屋门是由精铁打造,就连那把大铁锁都需要三把钥匙才能打开。
院里院外更有护卫巡逻把守,守备之森严都能赶上国库了吧。
云雀手上只有一把钥匙,其余两把在管家和账房管事手里,等三人合力打开门,宋潋正要拉着凌昭进去,云雀突然又把人拦住了。
“库房乃是侯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可进。”
“凌昭是我的婢女,我去哪儿她就要去哪儿,有什么不妥吗?”宋潋挑眉反问。
“凌昭是侯府的婢女,她不能进。”云雀不肯退让。
宋潋深吸一口气,“那好,她不能进那我把东西搬出来擦洗总可以吧?”
“不可,侯爷吩咐过需宋姑娘亲自动手。况且外面有阳光,暴晒有损玉器。”云雀继续阻拦。
宋潋气笑了,指着阴沉的天空说道:“咱找碴儿的时候能走点儿心吗,侯爷说让我亲自动手,可没说别人不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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