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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妙红了眼,看着她,噙着泪笑了出来。她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眼睛里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感情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明明是我先爱上你,你却偏偏只看见我!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顾凌州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林妙妙,你别开玩笑了,我……”
“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醒醒吧!她已经如此不堪,你难道还放不下她吗?在你伤心低落的时候,她早就和别人逍遥快活去了!何曾想过你?一直以来陪着你的人是我,是我啊!”林妙妙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不甘地与他大声对峙。
“不要再说了!”顾凌州失态地嘶吼出声,跌跌撞撞地关上了公寓的大门。
到了医院后,我顾不上停车的江北直奔手术室,“医生,这是钱,我已经凑够120万了,我们快开始手术吧!”
主刀医生犹豫了一下,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怜悯“……不用了。”
“不用?什么不用,医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一点都不好笑!”我拼命维持着逐渐消失的笑容,乞求医生不要开玩笑。
“病人的手术拖得太久,引发了心脏衰竭……我们尽力了。”医生一脸沉重。
“不,这不可能……你们一定在骗我。”
我不断摇头拒绝着这个残酷的消息,“不!不,爸爸!糖糖已经攒够钱了,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不……”
一阵剧烈的疼痛向悲恸过度的我袭来,我眼前一黑,仰面便倒了下去。
另一边,独自回到公寓的顾凌州,打开了所有藏酒不停地灌着自己,林妙妙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大脑回放。
“你醒醒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已经如此堕落不堪,你难道还放不下我吗?”
“你伤心低落的时候,她早和别人逍遥快活去了!”
“你醒醒吧!醒醒吧!”
顾凌州喝干最后一杯酒,把酒杯摔了个粉碎
他本以为自己再不屑看乔棠一眼,可每次见她自甘堕落委身他人又忍不住生气在意,甚至不惜囚禁她,只为隔绝别人觊觎的目光。
他本以为自己恨极了她,用尽手段侮辱她、折磨她,可短暂的快意过去,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歉疚、心痛的感觉又压的他只能选择逃离。
明明有好好的姑娘等着自己,他却完全看不进眼里。
明明是她伤害了他,他却不忍彻底与她脱离关系。
明明已经报复得很彻底,他却没有迎来预想的狂喜。
或许林妙妙说得对,乔棠早已不爱他,他却一直放不下
顾凌州痛苦地捂着胸口,不断大喘气,双眼憋得通红。
他不想闹成这样的,不想这么狼狈,不想让自己如此撕心裂肺。
乔棠是个水性杨花的人,凭什么值得他这样日思夜想,他不能再想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对!好好睡一觉,然后彻底忘记她!
想着他快步过去推开卧室的门,可凌乱的床铺以及散落一地的衣服碎片瞬间提醒了他刚刚想要忘掉的事,他不耐烦地一脚踢开脚下破碎的衣物,却意外滚出了一个药瓶样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睛,摸索着捡了起来。
适用症:闭动脉瘤、血管内栓塞脑瘤、血管痉挛引起的癫痫……
药瓶上的文字让顾凌州一个激灵,他迅速低头看了看踢走的衣物,这,是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