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忱帮安斯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蹲下身来看着安斯微笑,“你别担心,我进去捡就好,没事的。”安斯听着这话才止住了眼里哗啦啦的泪水。
当天正好是安家举办赛马会的日子,里面人很多,马匹也多到让人眼花缭乱。诺大的马场,安忱并没有看到球进去的踪迹,又该到哪里去找球呢。
绕着马场的四周找了好久,不停地焦急探索着球的位置,突然在不远处的赛道中央看到了被安斯踢进去的球,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这时,安斯的母亲正好骑着马从远方跑了过来,马儿跑到近身,才看到地下有个小孩,就立刻拉住了缰绳。安忱抱着球站了起来,骏马也因此受了惊,抬起前掌仰天长啸,安斯的母亲一时间没有抓住缰绳从马下坠落。
马儿像发了疯一般,从安斯母亲的身上踩过,安忱在一旁吓得坐在地上哭了出来。众人立刻赶上前去,刚刚走进马场的安斯也刚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呆在了原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嘶吼着跑了过去“妈妈!妈妈!”
安斯跑到妈妈的跟前抱着她的身体,嘶声力竭的呼喊着,他多么希望妈妈能睁开眼看看他,然而却没有半分的回应。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赶到紧急将安斯的妈妈送往了医院,众多专家一起抢救了十二个小时,安斯也在手术室外等了十二个小时,最后护士推着安斯妈妈的遗体出来的时候,安斯也没能撑下去倒在了地上。医生表示自己尽力了,但也未能挽回安斯妈妈失去的生命。
说到这里,安忱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
苏冉听到了过去的事,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安家老佣人提到二夫人的时候那样犹豫不决,也瞬间明白了自己要求安斯陪她一起去赛马时,安斯为什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想到这里,苏冉心里不觉间歉疚感满满,安斯当时心里该有多难过!自己真是该死!
又想到安斯之后为了自己忍痛去表演马术,心里更是愧疚的不行。
安忱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安斯一直觉得她的母亲是我害死的,直到今天都不肯原谅我。也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和我一起玩耍过,也从来没有再叫过我一声‘哥哥’!”
苏冉此时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站在身后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安忱。
又过了一会,楼下传来刘妈的声音,苏冉这才想起来自己上来的目的。“刘妈把晚餐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我今天说的话……”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我们走吧。”
安忱抹了抹眼角的泪光,装作没事一样。“好!”
夜里,安忱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起小时候跟安斯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多美好啊,一切真的都回不去了今天他把这件事情告诉苏冉,他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只是那一瞬间,他就是想说出来。
安忱承认,他之前的确是不喜欢苏冉这个人,之前的那个苏冉不仅和秦暮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她秘密太多,十分让人捉摸不透。但是这些日子里,失忆后的苏冉让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安斯。
曾经的那个安斯天真纯粹,对他没有那么多的防备,也没有那么多的心计,安斯的母亲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大人之间的恩怨并没有波及到他们身上,自小关系就跟那些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没有区别,若不是后来出现的事情,他们之间也不会生分成现在这样。
至于苏冉,安斯之前就对她不一般,苏冉住在安家的这些时候,失忆的她如同一张白纸,性格天真烂漫,在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安忱也渐渐对她放下心中的成见。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安忱将苏冉叫到自己的书房里来,苏冉不清楚这次安忱找自己有什么事,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安斯。
安斯对她微微点头,表示没事,苏冉才安心地跟着安忱上楼。
书房里,安忱站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通体莹绿的玉镯呈现在眼前,即使是对珠宝不太了解的苏冉,也看得出这个玉镯有多珍贵。
安忱沉默了一会,眼睛看着那只玉镯,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冉怕他可能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于是开口问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这个给你。”他将木盒合上,递给苏冉。
苏冉不解,但是盒子已经递到了眼前,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并不明白这个玉镯代表了什么含义。
安忱并不想跟她解释太多,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来看,“你不需要问太多,这个你先拿回去,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你先回去早点休息吧。”
等到苏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自己的卧室里了,手中还拿着那个装着玉镯的木盒。但是她还是完全搞不明白,安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打开盒子又仔细看了看这只玉镯,他将这个送给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有些事情想不过来,想多了脑子便疼得厉害,苏冉干脆不去想这个问题了,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转眼之间快要到过年的时候了。这一天正好是腊八,冬天的被窝总是有能力困住很多人,苏冉能这么早醒完全是被楼底下那些年轻的小女佣们给吵醒的,她一拉开窗帘,就看见外面满是银装素裹的世界,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花园里完全被大血覆盖。
那些女佣正叽叽喳喳的惊叫着,热热闹闹的,语气中都是抑制不住的惊喜与愉悦,让苏冉也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这会管家突然出现在那群女佣身后,大声的喧哗渐渐沉溺。
苏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兴冲冲地换好衣服出了门,想着这个点安斯应该还没有去上班,她跑去安斯的房间门口去敲门,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应,下人这才过来说安斯少爷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好吧,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走了,苏冉满脸写着不高兴地来到餐桌前吃饭,不过因为是腊八节,所以按照传统厨房还是准备了腊八粥。
花园的走廊里,安忱还没有来得及去上班,正好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的母亲叶烟打来的,只是寻常的问候电话。
“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挂了。还约了人待会去逛街,”叶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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