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茹离开赵震宇的房间后就在自己卧室里呆着,一直哭到现在。
突然,她猛地抬起了头,抹去眼角的泪水,那双如水的眸子里此刻满是坚毅。
赵婉茹从衣帽间里抽出行李箱,简单地收拾几件衣服后,蹑手蹑手地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赵总,二小姐已经出门了。”
赵震宇电话中传来门卫的报告声。
“派几个人盯着,别让二小姐出了什么差错。”
“是!”
谁也没看到赵震宇挂断电话后,竟拿出自己的手机,编辑几行字发了出去,同时嘴角还露出了奸诈的笑。
“我的好妹妹,希望你一切都好。”
因为小道消息疯传,林清轩在黑市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已经有三天的时间没看见回头钱了。
胖哥叼着烟卷儿坐在林清轩身边,看着门口川流不息的人群,开口问道:“老弟,你说这三大世家是不是想把咱彻底搞穷再来收拾啊。”
“老话讲,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三大世家那么多人,不会和你一样想出这么弱智的办法来。”
林清轩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飘过的一双双大白腿,眼角露出一丝轻蔑,“我有黑卡的事他们都知道,光用钱是不可能压垮我的,这群人一定还留有后手。”
“叮铃铃!”
林清轩掏出手机,发现是赵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林先生,不知今日是否有时间小聚一下?”
“赵老相约的话,时间自然是有的!”
“哈哈哈,好,那我们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林清轩收回目光,随手扥了件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要出门。
“你等会儿,我也去!”
胖哥把两人的电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本就不是安分的人,眼下有更有趣的事儿,他当然不会继续待在这无聊的小店里。
天空飘浮的晚霞,夜幕低垂的街道,匆忙回家的行人,灯火通明的房子,共同构成了唯美的黄昏。
黑市旁,一家装修普通的小餐馆包间里,饭菜还没上齐,可以看到四个人正在闲聊。
“没想到王掌柜也会来这种苍蝇小馆吃饭。”
“都是人,哪有不吃五谷杂粮的,吃饭嘛,味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吃,您说对吧,老爷子。”
“哈哈哈,不愧是王二掌柜,老朽佩服。”
“赵老爷子也是老当益壮,锐气不减当年!”
林清轩在一边无聊地叼了根竹筷,“王哥,赵老,你俩能不能别商业互吹了,我听着脑瓜子疼。”
“今天坐在这儿的都不是外人,收起人前那一套吧,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累不累啊!”
“随心所欲,快意人间,不才是生而为人最应该做的吗?”
胖哥也坐在一边跟着扇呼,“我同意老弟的观点。”
林清轩将搂在自己肩膀上的胖手扒拉开,笑着说:“其实你们也不用把我当成什么大师,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真正的感情也不是光凭嘴上说说就可以的。”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小林了。”
“赵老开心便好。”
“那我也入乡随俗,叫你一声清轩。”
“欢迎王哥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菜还没上,酒也没满,包间中的气氛就已经变得一片其乐融融。
几个人就像唠家常一般谈妥了一件件惊世骇俗的大事。
尤其是王世贤,他一口饮了辛辣白酒,面带苦涩的开口,“三位,其实我从未跟你们说过,不,也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我的身世,既然咱们三个现在站在一条线上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四大家族王家家主,王海波的名头吧?”
此话一出,林清轩眯了眯眼,顿时觉得王世贤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果不其然——
“其实,王家主他是我的远房表亲!只不过,他是王家的嫡亲儿子,我们的关系,也只能算是彼此认识,而在他来江北之前,我大哥就带着我和小妹来了江北,这么一路拼搏,才有了现在的光景!”
顿了顿,王世贤拿起酒杯猛地一口闷,“当年,我们兄妹三,父母惨死后没多久,来了江北刚有气色,大哥瘫痪了!而我,始终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跟京城的人有关……”
言毕,王世贤吐出一口浊气,而林清轩也是思绪万千。
看来,这王家于他,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孽缘啊。
否则不会让他了了王海波的心愿,又让他遇见王世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场聚会已经接近尾声。
突然,一个保镖样的男人从门口冲了进来。
“老爷子,二小姐不见了!”
赵老爷子“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家里来电话说,三天前的晚上二小姐拉了个行李箱离家后就再没回来。”
“这事震宇知道吗?”
“门卫说大少爷知道这事儿,而且还叮嘱他们要找几个人照顾大小姐。”
“简直是胡闹!”
保镖从怀中掏出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血迹斑斑,有的被打爆了头,有的被断了四肢,其凄惨程度令人发指。
“这是今天早晨,我们的人在家附近的垃圾桶和树林中找到的尸体,根据门卫指认,他们就是跟着二小姐出门的仆从。”
“嘭!”
赵老爷子把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地上,“好个三大世家,如果小茹出了什么事情,我就算拼了赵家所有气力,也要和他们斗个鱼死网破!”
看着赵老爷子气得直发气得直发抖的手,胖哥赶忙上前安慰,“老爷子稍安毋躁,现在过去时间不长,与其在这里气坏身子还不如赶紧派人前去寻找。”
王世贤也跟着说:“胖哥说的不无道理,现在赵小姐的行踪不明,我们不能只从几张照片就给这件事下了定论。”
“市面上大多数人都只知道我和清轩组成了联盟,并不知道赵家也插了一脚,说不准这是别人想混淆我们的视听特意搞出来的。”
林清轩直接把三枚铜钱递给赵老爷子,比起胡乱猜测,他更相信自己卜算出来的结果。
“赵老,把这三枚铜钱随便扔在桌子上。”
赵老爷子知道林清轩又要开始推演,接过铜钱想都没想就往自己面前扔了出去。
“三正无反,朝向东南,尓各一命,天幕一残。”
林清轩趴在桌子上小声念道了几句,然后起身对着赵老爷子说道:“不行,前方不知有什么人在阻碍,赵小姐现在的境况仿佛被蒙了一层雾般看不清摸不透。”
“不过,我还有别的办法,咱们现在立刻回赵家,我需要一些赵小姐贴身的东西。”
“好!”
赵老爷子赶紧朝身边的保镖下达命令,“小张,快快备车回家!”
半小时后,几人顺利回到赵家大宅。
赵老爷子按照林清轩在路上的吩咐,提前让下人准备好了赵婉茹的毛发和一些自然脱落的皮屑。
林清轩拿出一张黄纸和一跟银针,走到赵老爷子面前。
“赵老,我需要用这根针从您指尖挤出一滴血。”
说着,他手持银针迅速扎进赵老爷子中指,滴滴鲜血顺着银针落在黄纸上。
林清轩又把赵婉茹的毛发和皮屑与鲜血混在一起直接包在黄纸内。
指尖翻转,一个栩栩如生的纸鹤跃然于手上。
“黄道借法,仙鹤指路,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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