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挑拨
论温家密事,原主温幼知道的可多了,只是她不说而已,既然原主不说,那就她来说吧,反正他们让她不痛快,那就别怪她将这温府搅得个天翻地覆。
“你……死丫头,你胡说什么?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见温岳颤抖着手指着自己,对着温博容道:
“小侄,你瞧瞧这丫头,愈发顽劣了起来,长此以往,简直是败坏门风啊!”
温幼懒得跟温岳这个小人计较,对着温岳旁边的夫人温王氏道:
“柳家巷子一百五十七号,有一处别院,二婶去看看吧。”
温岳惊的后退一步,眼神飘忽不定,温王氏心中大惊,胸前起伏不定,沉默片刻后,上前扬起手就要打下来。
温幼冷下脸来,伸手接住了温王氏的手:
“怎么?二婶不去处理家事,还想着保全颜面,还有心情来教训我?你是狗吗?这么不识好人心?”
温幼一把甩开温王氏,温王氏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坐在地上。
温乐绫见状,急忙上前扶起温王氏,替温王氏拍了拍衣角,随后义正言辞的看着温幼:
“妹妹!你怎么能这般说话?你昨日淘气,夜不归宿也就罢了,今日还在此挑拨离间,破坏温家和谐,你这般胡闹,饶是姐姐我也是不能再护着你了!”
说着便朝着温博容跪了下去:
“二哥哥,是妹妹没有出息,无法管教好妹妹,请二哥哥做主,将妹妹带到密室中责罚禁闭两日。”
说着,泪如雨下,一脸的懊悔与心痛的摸样逗乐了温幼。
见温博容依旧迟迟不做出反应,温乐绫哭的更愈:
“二哥哥,你也连着我罚了吧,都是妹妹昨日犯的错,不该与小妹发生口角,惹得小妹心里不痛快,心中怨恨妹妹,这才一夜未归。故而小妹这才是失手打了三哥哥。都是妹妹的错,二哥哥连着妹妹一并罚吧。没有管教好妹妹,是我的不是。”
说着,温乐绫便哭哭啼啼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
“三哥哥,都怪我,都是妹妹害得三哥哥挨了巴掌。”
温皓思见状,急忙走过来扶起温乐绫,并轻声安抚着,对一旁的温博容道:
“二哥,你在犹豫什么?没听见乐绫说的吗?她欺负乐绫,还倒打一耙。女儿家家的,夜不归宿,传出去,外人如何看待我温家女儿?”
温博容拧着眉,看着温幼道:
“你昨日与乐绫发生了口角?为何?是何原因?为何夜不归宿?去了哪里?”
温幼冷着脸,冷笑一声:
“二哥,这里是我的清和园,不是你的大理寺,我可不是你的犯人,再说了,我说了二哥就信我吗?”
温幼见温博容拧着眉,一脸不悦,呵呵一笑,道:
“所以啊,二哥还是问问你的好妹妹吧,问问她为什么要叫人把我打晕带到城郊破庙去,还找了两个猥琐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怕黑,所以贴心的给我找了两个猥琐男人,对我动手动脚。”
温幼冷着脸看着温乐绫,见温乐绫脸一白,眼泪夺眶而出。
温幼都不得不对温乐绫竖起大拇指,温乐绫哭着对温博容说:
“二哥哥,我昨日明明是与姬家小姐去游船去了,当时妹妹想要和我一起去,但是二哥你也知道,那姬家小姐一直都不喜妹妹,我怎好未经人家同意就带妹妹前去。”
温幼看着温乐绫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当自己是林妹妹了,哭起来风情万种?”
温乐绫愣了愣,随即继续哭。
温皓思见温乐绫哭得如此伤心,急忙掏出帕子擦拭着温乐绫脸颊上的泪水,一边擦拭一边对着温博容道:
“二哥!我不管,你现在就得处置她,乐绫妹妹身子如此羸弱,怎么能如此大动情绪?都是温幼这个臭丫头的错,你快些将他丢到祠堂去,让司命好好管教管教她。”
温皓思刚说完,就感到一阵冷冽的气息袭来,侧头一看,温幼正眯着眼睛看着他,温皓思突然感到一阵背脊发凉。
急忙将温乐绫往怀里揽了揽,生怕温幼伤害温幼似的。
温幼看着温皓思这个动作,眉头紧锁,阴恻恻的开口:
“三哥,你这么见不得我?还要将我送祠堂?”
温幼收起笑容,冷着脸看着温博容。
温博容看了看温乐绫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好了,妹妹你别哭了,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哭坏了身子可如何让二哥给爹娘交代?”
说着,对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
“来人,将二小姐带到密室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出来,若是在老爷夫人回来时还不知悔改,再交由祠堂看管。”
说完,看了一眼温幼,摇了摇头,便要离开了。
温幼看着一拥而上的小厮,冷着脸道:
“你们可以试试。”
说着,便将一个扑过来的小厮摔翻在地,原本都走到院子门口的温博容见温幼如此蛮横,竟敢出手暴打小厮,脸色一沉:
“温幼!你别不知好歹,你若是再如此,我便将你送到祠堂去执刑。”
温幼冷哼一声,道:
“呵,祠堂?执刑?还真是个刚正不阿的二哥呢,真是当我是犯人呢,说着便是要将我送去执刑。”
“二哥哥,你别将小妹送去祠堂,罚妹妹禁闭便是了,都是乐绫的错,是乐绫不应该一个人去游船,不带上妹妹一起去的。”
说着,刚擦干净的小脸,又布满了泪痕。
“妹妹,你如此替温幼着想,也不见得她领你的好意,你没瞧着温幼方才是怎么污蔑于你的吗?”
温皓思一脸愤恨的看着温幼,彷佛温幼是个千古罪人一般。
温幼不知怎得,心里泛起阵阵酸涩,鼻头没有来的酸涩,眼眶像是与鼻子和心头共鸣一般,迅速红了眼眶。
温幼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真是吹田,桃花盛开的季节,清和园很寒酸,但却种满了桃树,微风拂过,花瓣飞舞着。
不知为何,温幼觉得好悲伤,彷佛是为花瓣落下而悲伤一般。
脑中闪过幼时原主和温皓思的点点滴滴,温幼嗤之以鼻,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和原主有一样的共鸣了?真是可笑,就好像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是自己的一般,紧紧焊固在脑子里面一般。
很疼,疼的温幼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