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水只知道闻人藜受了伤,却不想竟然伤得如此严重。若是她一早知道此事,绝不可能任由她忍着这样的疼痛剑走偏锋!
“姑娘,您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朝暮也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托着闻人藜的手臂,转头冲着裴落闻怒道:“裴主子,若是我们家姑娘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直说便是,为何要下如此狠手?!”
裴落闻愣住。
她看了一眼任嬷嬷和丘嬷嬷,二人也是一脸意外。
她们都是自己身边的老人,下手轻重分寸有度,但凡能留下内伤的,都不会在面上落下话柄。
“不可能……老奴压根就没有下重手!”任嬷嬷立刻摇头否认。
听了这话,朝暮第一个不依不饶:“任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说这是我们姑娘自己的动的手?刚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由不得你推脱!”
裴落闻看着这一主二仆的言行举止,暗道自己失算,没想到这个贱人如今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这么细的心思,难怪闻人熙鸢栽在了她的手上。
杨管家看着双方各执一词,也不知如何是好,弯着腰对闻人藜道:“姑娘,这伤口可不是小事,老奴这就拿了王府的牌子去宫中请个御医来给您瞧瞧,至于今日的事,老奴会如实说给王爷的。”
“杨管家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那里都有现成的药膏,治这些伤也是够的。”
一句话瞬间又将杨管家的同情心拨向了闻人藜这边。
只有常年受伤的人,才知道自己伤势的轻重,甚至都已经在屋内备好了足够的药膏。
“姑娘放心,这事就算让王爷知道,王爷也要请人来给姑娘看伤的。”
裴落闻听见杨管家的话,立刻慌了神。
杨管家是王府的老人,就连于祁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只在王府挂了个管家头衔,但先帝在时,他可是战功赫赫一方大将,就是隐退十余年,如今在王府说话也依旧有他的分量。
“杨管家,您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诌!”裴落闻见自己理亏,拿出腰间别着的手帕,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您也知道,妾身和闻人家的主母原是姊妹,所以这孩子在府中我也自然多多管教,今日我也不知她手上有伤,不然,我绝不会让下人下手啊!”
一句话,闻人藜受伤就变成了家事。
闻人家的事,王府又怎么好插手?
一时间杨管家失去立场,就算想要帮闻人藜说话,也有些为难。
闻人藜扯了扯嘴角,这个裴落闻和闻人熙鸢还真不是一个等级的,话说得严丝合缝,就连装委屈都如此逼真。
她顿了顿,刚想开口,就见任嬷嬷忽然扯了一下裴落闻的胳膊,递了一个眼神给她。
随即,就听见众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今日这摄政王府好热闹,看来本王真是不虚此行啊。”
闻人藜听见声音眉心一皱。
这个声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曾经一语定乾坤,让她万箭穿心!
她收敛了神色,穿过身微微行礼道:“阿藜参见庆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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