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欺负你
大概是感觉到了墨如风的不善,沈渊这才抬头,盯他一眼之后就走到沈殊娇面前将他们两个隔开,他声音清冷透彻,“你想干什么?”
墨如风睨了沈渊一眼,慵懒道,“又是一个小屁孩,你和孩子结缘不是?还是你把自己当做济世救人的菩萨了?”
沈渊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说他是小孩,沈殊娇说他,他也就顶一下,但是墨如风还用那这轻睥的口气说他,他将拳头握紧,又朝墨如风那里上前一步,“你再说一次!”
“小孩脾气还挺大的。”墨如风依旧不在意,即便他戴着面具,沈殊娇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不在意和轻视。
像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把沈渊给放在心上。
“沈渊,算了。”沈殊娇拉着沈渊的衣角,对他说道。
沈渊还是龇牙咧嘴的,不情愿道,“可是他欺负你。”
“欺负?”墨如风轻声嗤笑,“我可没有欺负任何人,你可不要胡乱给罪名,我今日来,不过是来叙旧的。”
他说来叙旧,沈殊娇必然是不信的,他这般目的性强大的人,不会想和人叙旧,必定是有事情要说。
“阁主,有话就说明白敞亮了,何必在我这里和小孩子计较。”沈殊娇看着墨如风,声音冷淡。
墨如风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即又道,“沈姑娘,听说你最近和霍将军走得有点近啊!难道是觉得我这里开的条件不如霍将军?”
“近?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了刚结束的皮疹爆发,霍将军授皇命来全权处理这件事情,而我又是东巷的大夫,你若说这种情况下走得近就得罪你的话,那我还真是无话可说。”
沈殊娇自是没有将全部事情告知墨如风,这对她也没有利处。
墨如风“啧”了一声,“沈姑娘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可你生生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去,还真是没趣。”
他这一声“啧”,让沈殊娇觉得和霍瑾瑜有几分相似,她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也实在看不出什么,加上听说他们两个是死对头,所以也觉得不可能,就没有再往这上面去深想。
“阁主,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你也没有必要抓着我不放,我对你又没有任何用处。”
“我可没兴趣抓着你不放,不过有句话我得告诉你,你既然选择了和霍瑾瑜一条船上,那我和你就是敌人了。”墨如风起身,“以后再见面,可不是今日这样拉家常了。”
沈殊娇也起身,冲墨如风勾唇一笑,“不管如何,他敢动你的人,但你未必敢动他的人。”
“你……”
墨如风被沈殊娇这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拂袖离开,离开的时候还带走了一阵风,又将那医馆门给“砰”的关上了。
他一走,沈殊娇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了。
按照墨如风的脾气秉性,他或许还真的不会放过自己。
“以后我保护你。”沈渊看出沈殊娇心中所想,不由得上前说道。
沈殊娇瞧着沈渊坚定的样子,脑子闪过今天白天霍瑾瑜和她说的话,她敛了敛眉,就问沈渊,“你喜欢练武吗?”
沈殊娇一提到这个,沈渊就猛地点头,“我想变得很厉害。”
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的愿望,他只希望自己变厉害,再以前被打的日夜中,他都希望自己会武功,然后暴揍他们一顿,可现实是,就算他偷看别人练过几次武,但他依旧只会拳打脚踢,根本没有什么用处。
那行,明天我就去给你买把好剑,再去找霍瑾瑜借几本武术秘籍给你看看。
沈渊又连连点头,嘴角又浮现出了丝丝缕缕的笑意,像是高兴到了心里一般。
吃过晚饭,沈殊娇洗漱之后回房间,又进了实验室,她将神农本草经打开,提示她还差一个人,才算完成第一个任务。
因为她医治的天花以及这次的皮疹,所以算是医治好了两个,还差一个绝症病人,沈殊娇躺在实验室的太师椅上,心里再思索要如何才能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沈殊娇就把医馆的事情交给张大夫和明希,准备带着沈渊去西巷买剑,谁知道霍瑾瑜就送来了一把剑和几本剑谱。
“这是什么意思?”沈殊娇皱眉明知故问。
“这剑是我参军之前用的,很锋利,这些剑谱让他先练着,以后有什么需要我教的地方再问我就好了。”霍瑾瑜直接把剑和剑谱交到了沈渊手上。
沈渊瞧着那剑,眼里都是闪着光的。
沈殊娇也不好拒绝,只道,“那谢谢了。”
霍瑾瑜将双手背在后背,“我来还有一件事情告知你。”
“嗯?什么事情?”
“三天后,正逢中秋团圆节,皇上在皇宫设了宴,说是顺便总结一下这次皮疹一事,给你递了请柬。”
霍瑾瑜声音平淡,沈殊娇猜不透他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殊娇敛眉一笑,“皇宫设宴,我去做什么?”
“你是这次的大功臣,必有奖赏,加上这次宴会是所有大臣家眷全部参加,你身为镇北侯嫡女,也该去,只不过皇上不知晓你身份才又独给你下了一道请柬罢了。”霍瑾瑜已经踱步到医馆里面坐下,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他每次来,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沈殊娇冷着脸,“我与镇北侯府早就脱离了关系。”
霍瑾瑜看向沈殊娇,她脸色森森,寒意十足,他有幸见过沈雄是如何对他这个嫡女的,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这次你不是以沈雄女儿进宫赴宴,所以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但你若是不去,就是抗旨。”
“你这次立了功,皇上必定会对你进行嘉奖,但这于你而言,也是一把双刃剑,就看你能不能利用好这次机会了。”
沈殊娇不是很懂霍瑾瑜这句话的意思,于她而言,和皇室过多接触,没有好处,反观霍瑾瑜,他现在手掌三军,权势滔天,如果他真的存了反心,那她如果深得器重,对他是不是有好处?
细思之下,沈殊娇只觉得后背一阵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