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声惊叫划破了国师府的寂静,树上正筑着巢的几只小鸟被这声音吓得四处逃窜。
刘威本在悠闲地品着茶,这声一出,差点把他的茶杯吓落,他还没来得及指责,就有一个侍卫小跑着跪到了他面前。
“家主,家主,不好了!”
刘威瞥他一眼:“别一惊一乍的!”
那侍卫顾不得其它,气都来不及喘,直接开口:“璞……珠失窃了!”
“什么!”刘威立马拍案站起,那桌上的茶水都被溅出来了几滴。
那侍卫连忙垂首,全身都在打着颤,将一个耳坠递到了刘威面前,小心翼翼的道。
“我们去巡逻的时候,发现璞珠所在的密室被打开了,进去的时候地上只留了这一对耳环。”
刘威拿起耳环,眉头紧蹙,随后转头就望向了李管家:“李延年,快,让护国公立刻封城,若是问起,就说家中宝物失窃,万不可说是璞珠!!”
“是!”李延年应下,刚准备跑出去,却又被刘威拦住。
“你秘密去办,千万不要让这件事被太多的人知道。”
“是!”李延年应完,跑了出去。
地上那侍卫全身都打着抖,还不容易张口,声音却小得几若未闻。
“家主,恐怕已经晚了,璞珠失窃一事已经在国师府传开了,恐怕马上整个北鸢国都会知道!”
“什么!!”李延年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凳子上,神色有些仓皇。
璞珠乃是护国珠,灵力可福泽一方,自己当年为了能拿到璞珠,可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立下字据,发誓今生拿命护着护国珠。
现在璞珠失踪,自己就算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那侍卫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道:“属下见偷盗之人留下那个耳坠珍贵非凡,应该是宫中之物,所以………”
“我岂会不知,可这一个耳坠又能说明什么,那盗窃之人要是抵死不认,难道我还能光凭一个耳坠定他的罪不成?”
刘威怒气像是要在顷刻间爆发出来了一般。
那侍卫见着这样子,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立马噤声。
如今朝堂内外本就不安宁,若璞珠再失窃,那朝堂的那些老不死的还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说不一定这次还真要把命给赔进去。
刘威一想到这就气得捶胸顿足,随后忽然站起,看向那侍卫就道:“快备马,我要进宫!”
“是!”那侍卫不敢怠慢,连忙跑出去。
只是这还没跑出去,外面就又传来了一阵惊叫:“父亲,璞珠……”
刘宁跑了进来,气都没喘匀就开口:“璞珠在后庭找到……”
他话还没说完,刘威就直接奔向了后庭。
“父……”刘宁喘着粗气,想去叫住他,却发现他已经跑远了。
刘威一路小跑着到了后庭。
后庭已经围了一群侍女侍卫,他们见刘威来了,立马就让开了一条路。
“璞珠呢,璞珠呢!”刘威急忙开口。
那群侍女都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刘威看着他们这样子,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果然,那一旁的侍女双手颤抖的递给了刘威一个盒子。
她才刚一递到刘威手里就急忙跪下,语气带着哭腔:“奴婢来到时候,璞珠就已经这样了!”
刘威打开盒子,入眼的就是那已经黑成了一团的珠子。
“这……这是璞珠…”刘威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
璞珠灵气充足,并且光泽亮丽,怎会是这黑黢黢的样子。
刘宁追了上来,前气不接后气的道:“父亲,刚才有黑衣人来,放下了这个盒子,我本以为是刺客,结果……”
他说到这,靠近了刘威,压低了声音:“结果我发现那人竟有些像顾丞相府里的家丁。”
刘宁说到这,又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你说他偷了便偷了,为何还要故意冒着风险还回来。”
“他这哪是在冒风险,他这是在逼我们!”
刘威一张脸红的几欲滴血,整个人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父亲这话怎讲!”刘宁不解的望着他。
刘威深吸了口气,终算恢复了点理智:“他这是在告诉我们,璞珠是他拿走的,若我们再查,那就是得罪他!”
“他拿了璞珠,本就罪该万死,我们就算得罪了他又如何!”刘宁一脸理所当然。
刘威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石凳上,看向刘宁。
“你说是他拿的,你证据呢。”
刘宁见此,连忙开口:“我看见了黑衣人,那是顾家的家丁!”
“你说是就是?”刘威冷幽幽的道。
刘宁一听他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又立马接道:“只要我们去顾家搜查,终归会查到证据的!”
“璞珠已经还回来了,什么痕迹都没了,若是进去抄了他的家,最后什么都没查到,我们刘家该如何?”
刘宁听着这话,心中顿时一惊。
若什么都没查到,那刘家不仅有守护璞珠不力之罪,还有冤枉权臣之罪,两罪并罚,刘家必然重创。
“父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刘宁满脸紧张。
刘威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仰头望着天,许久才睁开,眸中光芒复杂,随后沉声道:“我们不是还有耳坠吗?”
“父亲是说顾家留下耳坠是别有用意,是想要我们顺藤摸瓜,就嫁祸到这个耳坠的主人身上?”
刘威眯了眯眸,打量着面前的耳坠:“这耳坠应该是宫中女子的。”
刘宁皱眉:“父亲,您的意思是栽赃到她们身上?可是普通宫女没那胆,官宦子女咱们又冤枉不起,贵妃和娘娘这些又都有娘家人,咱们能把脏水泼到谁身上!”
“还能是谁!”刘威端起了一杯茶,目光深邃。
刘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大悟:“您指的是苏南!”
“你说呢?”刘威不答反问。
刘宁摇头:“不行啊,她有武魂!”
“她是有,但觉醒了吗?”刘威吹了口茶。
刘宁闻言,顿了顿,又摇头道:“万一她有宿灵呢,不是说身怀武魂之人,三岁之内宿灵便会受召苏醒吗!”
“这都十几年了,你见着她宿灵了吗?”刘威冷不丁地道。
刘宁闻言,摸了摸脑袋:“好像还真没见过,不会真的跟宫里人说的一样,连宿灵都没觉醒吧!”
“她宿灵要是觉醒了,还能活得这么窝囊?”刘威幽幽的道。
他说完,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袖上的灰,转头问道:“马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那侍卫连忙回答。
刘威点头,转身欲走,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刘宁,语气冰冷残酷:“把府里知道这事的人都杀了!”
“是!”刘宁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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