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男人闯入?”门口的高大男子打量着屋内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安彩此时已将男人推倒在沙发上,从激烈的吻中抽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没看到!滚,别打扰老娘办正事!”
“靠,这娘们这么寂寞难耐,外面惊天动地,还有闲情逸致办事……”黑衣男骂了一句,摇摇头准备离去。
“大哥,这屋子里好像有血腥味儿!”一小弟提醒了一句,“这男的该不会就是咱要找的人?”
离去的步伐骤然停住。
一行人再次将视线锁定在屋内二人身上:
“屋里怎么会有血?你们俩,把头抬起来给我们看看!”
危险气息猛然逼近,压得人透不过气。
浓郁到几乎凝结成实质的杀意,并非从那群黑衣人的方向袭来,而是从安彩按在身下的男人身上散发出。
察觉到顾听许做好了与那群人鱼死网破的打算,她微微一怔。
随即,红唇勾起几分玩味。
下一秒,一条带血的姨妈巾直接被甩到黑衣男的脸上!
“你们几个还不走,是想加入我们一起?”她媚眼如丝的向身后瞥了一眼。
黑衣男一脸震撼,“草!浴血奋战?口味这么重?牛x啊!”
小弟道:“大哥,上头还在发火呢!咱得赶快把那小子找到,再耽误下去咱们都得死!”
“可惜了这么有意思的女人,要不是赶时间,老子非要好好教育她一顿不可!”
“兄弟们,走!去下一层找!”
一行人匆匆忙忙离开。
安彩微微舒了口气,扔掉匕首,揉了揉掌心鲜血淋漓的伤口。
刚才情急之下,她只能用自己的鲜血来消除那些人的警惕。
只可惜这男人身上血迹都快干了,否则她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好了,你现在可以走……”
安彩的话说到一半,一只长臂忽然从她纤细的腰间横过。
巨大的拉扯力将她整个人都拖入男人怀中。
伴随着顾听许胸膛震声如雷的心跳,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女人,再帮我一件事,这份恩情,我一定不忘……”
安彩下意识抬眸,视线中的男人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听着耳畔逐渐沉重而艰难的喘息,她隐约意识到什么。
但为时已晚。
这一回,安彩真真的体会了一次什么叫“浴血奋战”。
晚上十一点,女人身上裹着毛毯,从一地酒瓶的淹没中爬起。
掌心的伤口传来强烈的刺痛感,使她大脑瞬间清醒。
男人妖孽俊美的脸印入眼帘,分明的棱角一笔一画犹如最上等的艺术品,即使双目紧闭,只是静静躺在那里,也难掩高贵冷傲的气场。
安彩活了千年,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好看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但仅限于欣赏男色,却不掺杂任何感情。
因为她知道,再过一个小时,十二点,就是轮回重置的时间。
到那时她会一头昏倒,再醒过来,一切又将恢复原样。
千年的漫长时光里,她帮过沿街乞讨的乞丐,可人第二天依旧贫穷潦倒。
她救下事故遇难的行人,第二天照样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在眼前。
她与某人结下过命交情,隔天就被对方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徒劳无果、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回报的空虚人生,也将她性情磨得逐渐麻木。
那是比死亡更恐怖的孤独。
她之所以救下这个男人,纯粹因为新鲜感。
过去的一千年里,整个上京形形色色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她熟记于心。
但她唯独,从没见过、更没有听说过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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