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蒋烟烟知道多说无益,“时间太晚了,你回去吧。”
她避开他的视线,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才刚触碰到他的手臂,便觉得他整个人烫地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因为离得近了,蒋烟烟此时才注意到他苍白的唇色,她暗道不妙,赶紧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烫地她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你发烧了。”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看着挺壮实的,不会连自己生病了都没有察觉吧?
“不用你管,我走了,”岳时琛甩开她的手,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只是身形摇摇晃晃的,看的蒋烟烟的心也跟着他一跳一跳的,生怕他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就倒了下去。
“你真的不是三岁小孩子么?”蒋烟烟对待病人总不会像刚才那样倔强又不给面子的,她赶紧走上前去扶着岳时琛的手臂,让他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身上,扶着他有些吃力地朝着房间走去。
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岳时琛唯一不变的,还是偶尔会露出来的孩子气。
蒋烟烟的床可不像是岳时琛家里的,躺了一个手长脚长的岳时琛,蒋烟烟自然没有了任何的空间。
她从家里的医药箱里翻找出了退热贴,贴在岳时琛的脑袋上,又给他测了一下体温,真不知道岳时琛是怎么折磨自己的,居然还能够烧到39摄氏度。
社区里的医生过来看了一眼,本是要让蒋烟烟把他送医院的,但是烧得迷迷糊糊的岳时琛坚持不肯去医院,于是就苦了蒋烟烟只能按照医生的吩咐,喂他吃了药之后又给他物理降温,等岳时琛的烧退下来,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蒋烟烟将毛巾扔回了脸盆里,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看着岳时琛难得睡得老实的样子,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那一双看别人一眼便会让人觉得脊背发寒的眼睛此时正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在他的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岳时琛的这张脸。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岳时琛都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是这样的人,怎么都不会是她的。
一念及此,她收回了手,一时之间不想去收拾脸盆和毛巾,干脆把它们都扔在了房间里,自己从柜子里拿了毯子,抱着毯子去外面的沙发上睡觉。
沙发上还放着岳时琛的外套,一眼望去便能看出来是一件相当名贵的手工西装,此时被胡乱地扔在沙发上,看着还有几分可怜。
蒋烟烟将西装拿起来,本想找个地方挂一挂,却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从衣兜里掉了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一看那盒子的大小,便已经猜到了里头装的是什么。
都要结婚的人了,还带着要送给未婚妻的戒指过来找她,岳时琛,你可真是厉害。
蒋烟烟胡乱地将戒指塞回了岳时琛的西装里,将它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抱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蒋烟烟刚从沙发上爬起来,便觉得有些腰酸背痛的,果然睡习惯了床之后,睡在沙发上是真的难受。
想起昨天病倒了的那个人,她将毯子叠好放在一旁,打开卧室门,看到岳时琛依旧还在熟睡,也就没有叫他起来,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去做早饭。
岳时琛一醒来,便闻见了外面传来的白粥香气。
其实从昨天到机场之后,他就没有吃饭,又烧得糊里糊涂的,这会儿退烧了之后人清醒了很多,饿的感觉瞬间就涌了上来。
他掀开被子下床,此时才注意到这里并不是他自己的丽景君苑。
卧室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在主人的巧思设计之下,倒也不显得局促。
窗台上养着一盆薄荷,晨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另一边的桌子上,用过的毛巾和装着冷水的脸盆还放在那里没有收拾,岳时琛有些模糊的意识逐渐回笼,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人。
蒋烟烟!
岳时琛循着白粥的香气找到了厨房,看到那个沐浴在晨光这种正在专心熬着粥的女人,不自觉得露出了微笑。
他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把蒋烟烟给吓了一跳。
“放开我。”蒋烟烟说着就要去掰他的手,然而,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收得越发地紧。
“不放,”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才不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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