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吵啊……”
王若善迷迷糊糊中就感觉脑子实在疼得要命,睁开眼睛,那明亮的太阳光,再次晃得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用手撑着地面让自己坐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身子今天是格外的沉重。
缓缓睁开眼睛,巡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看着他们的穿着打扮,听着议论声,王若善有些懵,她这是在哪里?她不是出车祸了吗?
“王氏,你既然都醒过来了,也别在地上坐着了,赶紧劝劝你婆婆,让我们把人带走!省的闹得大家都不好看!”李媒婆见王若善醒了过来,急忙说道,她可不想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招牌被这村子的人给毁了!
“娘,你没事吧?吓死宝儿了!”
还没等王若善明白李媒婆的话,就感觉自己身上一紧,低头一看,一个面黄肌瘦,头发枯燥像鸟窝似的小女娃,正瑟瑟发抖的抱住了她,泪眼婆娑的哀求着。
娘?这小娃娃是叫她吗?瞧着小心翼翼的样子,明显是害怕自己啊,让王若善不由得是一阵心疼。
这人还在懵着,恍惚间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就这么一涌而出……王若善没想到自己死是死了,却得到了一次重活的机会,只是原身那些过往让她直咬牙,这胖子有这么好的家人居然不珍惜,还作死?最后还是一个小孩子看不下去失手将她害死了!
想想自己,前世她一直在忙着打拼,不想被婚姻跟孩子牵绊住,一时冲动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信誓旦旦说了做不婚族与丁克族,可当她真的小有成就时,看到那些同龄人带着孩子在嬉戏玩耍,突然又觉得很后悔,一时恍惚间,出了车祸,享年也才仅仅二十五岁。
不过前世她是个孤儿,早就立了遗嘱把所有积蓄捐给孤儿院,也算是死得其所,既然老天让她来到了这里重活一次,那她当然要好好珍惜这个机会了!
“娘……”
小女娃带着颤音的呼唤,让王若善很快回过神来,将女娃搂在怀里,说道:“乖宝儿,娘没事啊,别害怕。”
可怜懂事的宝儿,此刻就这么紧紧的窝在王若善怀里,贪恋着母亲从未有过的温柔。
“王氏,你搞什么鬼呢?这吉时都给耽误过去了,能不能别磨蹭了,你们说不想嫁就不嫁了!门都没有,贾大财可不会放过你们的。”李媒婆已经彻底没有耐心了,平白无故的被臭骂了一顿,只得把气撒在了王若善身上,顺便在吓唬一番。
“哎!”
王若善苦叹一声,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心道这个原身,死就死了,还给她扔下了一堆烂摊子!
摸了摸宝儿的头顶,柔声道:“宝儿,去奶奶那里。”
宝儿看着自家娘亲和蔼的笑容,听话的三两步跑到了苗氏的旁边。
“老大家的,你……”
苗见王若善从未有过的面孔,心里头直打鼓,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娘,放心,我不会把香儿嫁出去的。”
打断了苗氏的话,王若善随后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说道:“李婶子,照你那么说,这门亲事成不了,贾大财还能想把我们家几口人,像杀猪一样给宰了?”
李媒婆被王若善三两句话就堵得哑口无言,王氏明明是个没脑子的啊,本想着软的不行来些硬的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伶牙俐齿!
那贾大财虽然聘礼出的少,但可是给了她五钱的好处费呢,别人家说亲顶多是给个二钱,本想着得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她就哄骗了两句,王氏就同意五银子聘礼把人给嫁了!如果婚事掰了,那她的五钱银子可就没了!那怎么成!
王若善忍着头疼,从胸口的地方,掏出了五两碎银子。
原身对张孟氏、张瑾香母女俩跋扈,但对正读书的小叔子张瑾文却好得很,脑子就典型的缺根弦,认为读书的人都是神圣的,应该高高在上的捧起来。
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把张瑾香嫁出去,是因为张瑾文该交束脩了,赶巧李媒婆来给贾大财说亲,给五两银子的聘礼,原身一想着够张瑾文两年的束脩了,张瑾城也没在家,就自作主张的给答应了!
王若善大步走到李媒婆面前,将银子递了过去:“李媒婆,这是你给我的五两聘礼,之前你并未说清楚贾大财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了解,就糊涂答应了这门亲事,况且,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婆婆尚且在世,就轮不到我去做主,这事儿咱们两个都有错,贾大财那面要是不同意,咱就去一起找里长把这事解决。”
“王氏!你……”李媒婆听着王若善的话,立马就怂了,如果她不把这门婚事退了,王氏如果去找了里长,那她这个媒婆在十里八村可怎么做啊!以后谁还能找她说亲了!
想到此,一把拿过了王若善手上的碎银子,带着人走了。
见麻烦解决了,王若善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一直在疼的后脑勺。
众人还未明白王氏怎么就改变主意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都杵在这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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