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呼吸急促,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知道这个少年没有骗她,这难得的片刻清醒真的是昙花一现,等她昏迷后就等于把性命送到别人手上了。
儿子软弱、媳妇没用,还有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用力点头,“这位……这位小哥,你放心治。我老婆子这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这屋子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位小哥无权无势,恐怕扛不住这份压力啊!
便转头吩咐阮宏,“他如果能治好我,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救星。如果治不好,那也是我老婆子命该如此,你们谁都不准为难他。在此期间,他要什么东西,你……你……”
她身体虚弱,能说这么长一段话已经很不容易。阮宏明白,“母亲放心,不管这位小哥想要什么药材,想办什么事,儿子一定尽心竭力帮他办成。”
太夫人微微点头,放心阖上了双眼。
从这天起,萧悠悠就住在了阮府。为了方便照顾太夫人,坐卧起居都在她房中。
府中诸人有的羡慕萧悠悠麻雀飞上枝头,得了阮老爷的青眼。
有的则在幸灾乐祸,觉得太夫人的病症连宫中的御医都治不好,他一个无毛竖子能治好?等着掉脑袋吧!
所以那些人虽然不敢为难萧悠悠,但也对她很冷淡,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夫人房中不断传来好消息。
太夫人能睁开眼睛了。
太夫人能说话了。
太夫人能下地走路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王虞君往太夫人房中跑得勤快,而柳柔则怕得天天晚上做噩梦。
“啊,不要找我,不是我害你。”柳柔两眼紧闭,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挠。
“娘,娘你又做噩梦了。”阮彤听到叫喊声赶紧跑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衣。
“是做梦?”柳柔虽然睁开了双眼,但目光迷茫,显然还没从噩梦中挣出来。
“是啊,是做梦。娘你看清楚,这是我们的房间,我是阮彤。”阮彤抱着柳柔,轻轻拍着她的背。
柳柔终于回过神来,放声大哭,“女儿啊,我们该怎么办啊!当初那道士明明说是剧毒,天下无人能治的,怎么一个黄毛小子都能把那毒治好呢?”
她一边哭一边磨着后槽牙,“早知道我就不信那道士的话了。虽然那老婆子总是让我不痛快,处处压我一头,可是老爷信我啊!只要老爷信我,我就能在这府里过得比王虞君还风光,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阮彤眸中闪过一道冷光,“现在太夫人不是还没彻底痊愈么。”
“嗯?”柳柔低头想了想,片刻之后脸上已经没有半分悲伤,甚至变得比她女儿还要阴狠。
“你是说……趁那老婆子没有痊愈,咱们来个釜底抽薪,把那个可恨的小子……”
她五指一并,手掌干脆利落往下一切。
阮彤冷笑两声,“那萧悠不是医术通神么,那我倒要看看等他变成一个死人,还能不能把自个儿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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