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灵寒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地气息,忙咧嘴一笑:“我是替王爷可惜,沈尚书一日不除,您也不能踏实睡觉。就像外面那个王桧,说不定他也是沈尚书搞的鬼。”
见她如此识时务,苍君见的表情也有所缓和,“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本王,王桧之事需得好好查查。”
夜色渐浓,外面的梆子声敲响:“咚!——咚!咚!”
幔帐内的两个人早已睡熟,被褥下男人不知何时握住了女子乱动的手,有红光自他们紧贴的掌心溢出。
祝灵寒睁开眼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又入梦了。
她左右环顾两眼,愕然发现苍君见竟然也站在她身边。
他们又进入到一个梦境里面了。
“这里是?”相比她的惊讶,苍君见表现的淡定多了,他环顾着四周问道。
“应该就是王桧的家。”
祝灵寒说着,就抬脚往堂屋走去。
上次她梦到王桧正在家暴妻女,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她与苍君见前后脚走进堂屋,里面除了必备的家具以外,可谓是家徒四壁。
他们在里面找了一圈,两个人影都没瞧见,又去另外两间屋子找了一通,依然不见人影。
他们从王家走出来,顺着不远处的河堤往前走,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到在河边浣衣的妇人与嬉闹的孩童们。
“哎,也不知这王家造了什么孽,接二连三的出事。”
祝灵寒与苍君见同时停下脚步,看向在河边浣衣的三两妇人。
“王家娘子是个可怜人儿,嫁人前也是个正经地大家闺秀,家中富足,比咱们可强太多了。谁想到头来却嫁给了王桧那个穷小子,为这事儿,娘家都与她断绝往来了。”
“哎,王桧那厮可不是个会疼人的,王家娘子跟着他可是受了不少苦。”
“我瞧着也不尽然,他们成亲头两年,王桧可是把他家娘子当祖宗供着,炉灶都不让碰的。谁想那娘子是个不争气的,投胎就生下个体弱的女娃,自己也落下一身病。娘儿俩每日吃的汤药,抵得上咱们半月的口粮。王桧起早贪黑地照顾他们娘儿俩,还得外出寻活计,这成年累月地积攒下来,是个好人也早给拖垮了。偏那娘子肚子也不争气,这都几年了也不见再有动静。”
“可不是嘛,王桧那厮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瞧着他家娘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头两日王桧才接了活计出门,那小娘子就耐不住招了人进门,没多久就带着女儿随那人坐着马车走了。”
“我怎么听说是她娘家来人把她们接走了呢?”
“呸,什么娘家人,那就是哄弄外人的说头儿。要不是为着这事儿,王桧那厮会寻了短见。可惜了王家只剩这一根独苗,也被那女人给害死了。”
“哎,现下连给王桧收尸的人也没有了……”
一群妇人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祝灵寒已经逐渐听不清她们的声音,眼前也笼罩上一层白雾。
很快,她便从梦里醒来了。
外面天色大亮,苍君见已经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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