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何必画地为牢
洛青柠心里一动,急忙解释道:“表哥,此事有误会。我回洛家并非是要与曹家有什么干系。”她低着头,郁闷道:“我已经当着众人的面保证过,若是能不再见面也是不见的好。”
季意谈轻轻点点头,随后又淡漠道:“你也不必勉强。”
洛青柠认真道:“我怎么会勉强自己?曹公子虽有才华,可是我也只是对他略为欣赏罢了。”她心里冷笑,曹候庭表里不一,奸邪阴狠,他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必然会让他后悔遇到我!
“那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季意谈还记得不久前,洛青柠亲口跟他承认过对曹侯婷的确存在爱慕之情甚至已私定终身。
“我一定是喝醉了酒胡说八道的,你就当我一时糊涂!表哥,我知道该珍惜哪一个,他曹候庭哪里比得上你……”洛青柠情急之下,便忍不住鄙夷起了曹候庭,随即醒悟过来,觉得不妥当急忙住口。
两人都沉默了,屋里有些冷清。
“那你为何又要执意回洛家?”季意谈不再提曹候庭,却要问个究竟。
“我如今还是姓洛的,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心里也很难受。如今是淑仪恨我,要是时日再久一点,或许会激起很多人的怨怼。”
洛青柠说出了隐忧,她才十三岁却通了世故,对此季意谈的脸色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青柠也想独当一面,想要长大以后保护喜欢的人。姥姥要是一直庇佑我,会把我宠溺坏了,说不准我便会变成窗口那盆娇弱的兰花,一经风吹雨打,便会零落成泥了。”洛青柠眉眼间显露了坚决,看来她去意已决。
季意谈垂下了眼帘,眼底藏着说不清的情绪,而后抬眼再看青柠:“你能这样想,祖母也会欣慰。只不过洛家未必会比季府好生存,你过去若是受了委屈,祖母会难过。”
洛青柠无奈,她早就想清楚了:“我去洛家本就不是为了享福,那里越是艰难困苦,便可以激起我的斗志。只有在艰险的环境下,我才能成长。”无论如何艰险,她也必须报仇!
“当真想过了,心意已决?”季意谈察觉到她的异样,沉吟着,伸出食指拨着桌子。
“小时候被人欺负了,总希望长辈能够出面庇护我,可我知道只有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洛青柠要亲手将背叛过自己的人,狠狠的拖入深渊。
“好,那我先走了。”季意谈起身要走,洛青柠却叫住了他:“表哥,你稍等。”
季意谈背对着她,等着她还有何话要说。
“我要是再提回洛家,姥姥八成还会生气。故而我想请托一下表哥,能不能替我去说一说?”洛青柠想着自己再去求老夫人放行未必会成功,倒是季意谈在老夫人那里说得上几句话,或许他去说了结果会大不相同。
“离开季府未必能够适应外界的生活,洛家未必会让你自在。”季意谈忽而严肃起来,负手道:“何必画地为牢?”
可洛青柠却非去洛家不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季府,毕竟我日后要嫁人,也不比在这里自在。”
季意谈脸色渐渐僵硬,冰封了一段时间,才再次启口:“你在季府没人敢逼你离开,只是你是不想留下。你若真不想走,这里未必留不住你。”
“表哥,我可是说错了什么?”洛青柠看他口气不对,是她说错了什么话让他生气了?
可是她也没说季家不好,难道他以为青柠在指责他的母亲跟妹妹?
季淑仪跟季王氏就算针对洛青柠,可一事归一事,与季意谈无关,他若是为此而生气,看来也是个护短之人。
青柠郁闷了,看来是她刚才说错了话。
“日后你多保重。”季意谈不再久留,推开了茶杯,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