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出现在十三楼,牛宝就等在程浚办公室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在轻一停下脚步时,他礼貌地开口:“宋翻译,你迟到了三分钟,先生说这个月奖金全扣。”末了,牛宝手里的盒子递给轻一,“把这个东西送到警局,交给童小姐的父亲。”
靠之!
不能满足她的好奇心,还要让她当牛做马,反正工资已经是负数了,轻一也不介意多扣一笔。
童小姐就是昨晚她拼命也没救回来的女人。
程浚这时候走出办公室,狭长的眼眸从她身上掠过:“一起去警局。”
轻一寒毛竖起,哭丧着脸,难道自己暴露了?
她谄媚地笑了笑,将那个盒子掐紧,声音都有些虚:“程先生,对不起,我不该抱怨,你是大boss,你说往东,我觉不敢往西,我这就去……”
程浚淡淡地接了一句:“还有呢?”
还有?
轻一低下头忏悔:“不该锱铢必较举报你酒驾。”
他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面如死灰,瞅了一眼程浚,男人回答了她心头的疑问:“下午五点飞纽约谈生意。”他顿下脚步,生怕她听不明白,又补充道,“你跟我去。”
轻一踌躇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在程浚大跨步即将进入电梯时,她鼓足勇气道:“程……先生,这些都是你助理干的事情,我就不用凑热闹了吧。”
“叮——”
电梯响了一声,程浚毫不犹豫地消失在走廊里,回应轻一的只有凉薄的空气。
牛宝善意提醒她:“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对先生至关重要,你尽快送过去,下午谈判的生意需要现场翻译。”
轻一跺脚,结果她疼的险些哭出来,她十万火急的下楼,跟上了程浚的脚步,微微喘着粗气问他:“你和童小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我一会到了警局方便圆场。”
程浚停下脚步,一道眉毛微微挑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轻一咽了咽口水,连忙向后倒退两步,男人却一直靠近她,缓缓道:“听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睫毛长,舌头宽。作为一个高级翻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她冷汗直流。
抵达警局的时候程浚率先打开车门下车,轻一后知后觉自己脚上鞋子卡在后车座的缝隙里,怎么也抠不出来。
男人目光深沉站在车窗外,轻一摇下车窗还未开口解释,程浚森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准备在车里产卵?”
轻一惊天动地地光着脚下车,风侵袭昨天脚上的伤口,她整个人歪歪斜斜朝着程浚靠过去。
男人狭长的眸子满是警惕与错愕,下意识躲开,轻一趔趄着险些趴在地上。
她指了指程浚的后背,又恢复冷静百毒不侵的状态,昂首挺胸地看着程浚:“先生,请吧!”
他们一周之内第二次光顾警局,工作人员都认得轻一了。
倒是程浚八面威风,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得,翘着二郎腿坐在警局等候区,还是童小姐的父亲亲自找的程浚。
轻一这才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童小姐原本是一名心理学的专家,无奈自己丈夫的小三患了抑郁症,自杀在了童小姐的办公室,从此,她一病不起。
直到回国一次商业谈判,跟随童父去高尔夫球场认识了程浚,就一眼认定程浚是她那个出轨的丈夫……
童父爱女心切,用所能提供的所有商业利益祈求程浚做做表面功夫,假装就是童小姐的丈夫,且已经金盆洗手,浪子回头,对童小姐一人情有独钟。
轻一将程浚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郑重的递给童父,对方站起身深深地朝着程浚与轻一鞠了一躬:“程先生,希望童童没给你生活带来什么阴影,这是她最后留给我的录音,很感谢程先生百忙之中给我带过来,以及这段时间以来慷慨相助,祝程先生和你的女朋友白头偕老,举案齐眉,有时间童某做东,请你们吃饭。”
“举手之劳。”程浚鹰隼般的眸子瞥了轻一一眼,淡漠道,“她只是我的秘书。”
轻一炸毛,很想在程浚后脑勺拍一巴掌过去,这个人肯定没有爹妈教他怎么说话,别人对你的人际关系也不想深究好吧,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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