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修图。方才问你朝中哪家闺秀得你喜欢,朕为你赐婚。现在你可有了人选?”建平帝忽然想起了身旁的慕修图,接着刚才的问题问道。
“臣久在边疆,京中贵女闺秀,陛下恕臣毫无了解。”慕修图答道。
“这样啊!那待到改日修图有了人选朕再来为你赐婚。”建平帝叹了口气,说道。
“父皇,贤亲王不久后就要返回边疆,你让他日后再选。怕是再过十年,贤亲王还是没有人选。”沐钰忱挂着温吞的笑容对建平帝道:“不如父皇为贤亲王择一女子赐婚,父皇的眼光,自然是没有不好的。”
“修图,你意下如何?”建平帝虽有感于慕修图的救命之恩,可他也是一个君王,对于能多出一个拴住慕修图这个手握三十万重兵的大将的亲眷,建平帝心中自然愿意。
“任凭陛下做主。”慕修图掩去漠然眼神,语气恭敬的说道,再拒绝下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好!”建平帝大笑,他的手在底下闺秀中旋转一圈,终于指定了一人,“你是哪家女儿,站出来。”
“臣女吏部尚书之女,李滢雪。”清丽秀美的女子站出人群,盈盈下拜,眼里有压制不住的喜意。
大淮的第一位异姓王,比起禹王沐旗易,未必差到哪里去。
“朕赐你为贤亲王妃,择吉日同贤亲王完婚。”
话音落下,慕修图和李滢雪同时叩首下拜。
“臣(臣女)领陛下圣恩!”
沐钰忱站在一旁,笑容依旧温吞里带着三分犹豫。
李滢雪起身之时,目光似是不经意的同沐钰忱目光交错,而后回到原位。
……
“你们听说了吗?陛下为贤亲王和吏部尚书的女儿赐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真羡慕她,能嫁给贤亲王这位大将军!听那些禁卫说,兴宁宫的刺客,十之有九都是被贤亲王亲自斩杀的。”
“若能嫁给贤亲王,我就是现在死了也愿意。”
萧无忧因为安神药的药性昏昏沉沉的躺在兴宁宫侧面房间的榻上,忽然被门外宫女窃窃私语的声响吵醒。
听到她们讨论的内容,萧无忧轻叹了一声。
她们为了嫁给贤亲王连死都愿意,可自己为了不嫁给贤亲王,却是绞尽脑汁,不惜残害身体来换取今上的那个条件。
萧无忧下午想到的计策,便是在这场她早就知晓的刺杀中,替贤妃挡住最后一个刺客的那一刺,作为来换取她婚嫁自由的条件。
如今命运终于脱离了前世的轨道,萧无忧终于觉得背后沉重的负担被卸了下来。
没了她,想必贤亲王再不会沦落到前世的下场吧?
明明是这么想着的,萧无忧脑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样的话,也就意味着贤亲王妃终会变成别人,而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人,也不会再是她了。
一滴泪水从萧无忧眼角滑落,她静静躺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让她再最后,最后缅怀他一次吧!
宫宴结束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天之时,萧无忧坐在宫中贤妃特意派出的马车上,缓缓朝萧府的方向驶去。
慕修图骑上自己最爱的那匹马,同自己一众弟兄回到还没有更换牌匾的大将军府中痛饮美酒,通宵达旦。
毓清宫中,沐钰忱静坐在书房之中,他没有点灯。
整个书房里,除了半掩的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外,再没有其他光线。
忽的,桌前一洼清水般的月光里,多出了一个漆黑的影子。
沐钰忱不复白天平庸到有些痴傻的形象,他看向那个影子的主人,声音冰冷到没有一丝人气,“事情办的怎么样?”
“太医给萧姑娘开的药,属下命人换成玉肌膏,不出一月,萧姑娘的伤口就可结痂痊愈,不留下任何疤痕。”
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恭敬的朝沐钰忱汇报道。
“嗯。”沐钰忱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许,“李滢雪那边如何?”
“李滢雪没有露出任何是我们暗探的迹象,没有人能猜到她真实的身份。”
“命她在家中安心备嫁,暂时不要有任何行动,也断了她同我们的联络。等嫁入贤亲王府后,我自会再联系她。”沐钰忱平静的说道。
尽管世人惊掉下巴都不会知道李滢雪的真实身份,沐钰忱还是不能容许此事出现任何纰漏。为了慕修图手中的虎符和他的三十万大军,他布局有近十载了。在这种关头,任何纰漏都会引起巨大的动乱。
……
“陛下不是说为易儿挑选王妃吗?怎么到了最后,为贤亲王选了王妃,您却没有为易儿选。”
乾安宫中,贤妃为建平帝端来她刚炖的莲子羹,神情含嗔带怨的朝建平帝抱怨着。
“哈哈,爱妃别气,朕这不是忘了嘛!”建平帝哈哈笑着,安抚贤妃道:“下一次,下一次朕一定为易儿挑一个最好的王妃。”
“这可是陛下说的!”贤妃展颜一笑,转身离去。
贤妃这么多年来圣宠无人可及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出色的容貌,更因为她掌控着一个度。比如,从来不在建平帝处理奏折时留下。
贤妃走后,建平帝脸上笑意褪去。
对于贤妃,他确实宠爱有加。可对于贤妃所生的禹王,他就没有那么疼爱了。
准确的说,对于他仅剩下的两个儿子,建平帝都没有多少喜爱之情。
平庸的太子沐钰忱让他不喜甚至是漠视,可不知道掩藏自己野心勃勃的禹王沐旗易也没有多讨他喜欢。
对于让禹王成婚多上岳家的势力,建平帝可没有太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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