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我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一步路。
冥冥中,南秦太子妃之位似乎并不如大家想的那样好,试问一个连拜堂都得让弟弟来代替的男人,我要怎么依靠他。
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我收了目光,转身回到床边。
“三皇子是谁?”我问,已经自己揭了喜纱。
静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随手关了门,“奴婢听说三皇子是景德妃的儿子,今年也有十三了,还没封王。”
静抬起头,看见我已经把喜纱揭了,有点担忧的道:“大喜之日,公主自己揭了喜纱怕不吉利呢!”
我不以为意的轻笑,坐到桌子旁喝粥,“拜堂已经麻烦了三皇子,总不至于揭盖头这种小事也得由三皇子代劳罢!”
听出我话里讽刺意味,薇静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我生气了。
我低着头默默喝粥,静在一旁打点着各宫送来的贺礼,自然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珍宝。
“南秦的达官贵人出手还真大方。”她拿了几样东西给我看。
我扭头看了一眼,没作声,低下头继续喝粥。
静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低下头,“公主,你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没有。”
“那为什么……”她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低下头又喝了两口,食之无味,终于丢了勺子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南秦太子似乎是个谜,今天这样的事太后娘娘,皇上,谁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好像让三皇子代替是早已安排好的,也不需要让我知道原因。”
我一边说,一边翻着那些礼物。
“这样说来,南秦是有点过份。”静附和。
我冷笑,“或许他们知道我在北齐并不受宠,受点委屈没什么。”
“公主……”静担忧的看着我。
我从众多礼物中捡出一样包装精美的盒子,“这是什么?”
静低头看了看,“好像是副珠帘,紫色水晶,真漂亮。”
“是啊,真漂亮。”我点头赞道,随手拆了盒子,“明天找人帮我挂到床上。”
“是。”静恭声应着,一边对照着礼单查找,半晌笑道:“原来是睿王送的。”
“睿王?”我疑惑的挑眉。
“是啊,在南秦的时候奴婢就听说这个人,好像是太宗皇帝的最小的儿子,排行第七。”
我恍然明白一点,“哦,那就是说他是皇上的弟弟喽?”
“是啊,听说也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男儿,如果不是当初太宗皇帝驾崩时,他还太小,登基也是大有可能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从晶璀好看的珠帘上抬起头,突然对这个睿王很感兴趣。
“睿王的母亲当年是太宗皇上的宠妃,为了太子之位跟眼下的太后娘娘好像有些过节,于是太宗皇上死后,那位宠妃也就莫明奇妙的死了,而后,睿王就被太后娘娘赐了封号和封地,从此,鲜少听到有他的消息。”
莫明奇妙的死了,听到这里我便笑了,“看来南秦太后也并非一个简单的人物。”
“是啊,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静笑着道,从盒子里捡出一串珠子细细看着,“公主,奴婢怎么觉得这珠子有点熟啊。”
“熟吗?”我低着头仔细看了两眼,也觉得十分熟悉。
……
“像这个吗?”我从内衣里掏出随身戴着的紫雁,细小的紫晶珠子串成串,下面一只紫雁展翅欲飞,活灵活现。
“是啊,这块紫雁奴婢一直觉得蹊跷,公主被送回来的那天就戴着这个,真不明白那些劫走公主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平白把人劫走,然后完好无缺的送回来。”薇静询问的看着我,看得出来十分担忧。
我一筹莫展,也理不出任何头绪,“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
“起初,奴婢还以为是淑妃娘娘派的人,后来发现云湖公主也一起遇害,才知道不是。”
“玉淑妃……”我轻笑,放了珠帘重新走到桌边坐下,“云湖公主现在在哪?”
“听说已经被安排住在了东宫殿西边的玉琗轩,随行使者说怕公主一人在这里孤单,所以特地留云湖公主在这里住上些日子,等公主适应生活后再回去。”
“太后娘娘答应了?”我问。
“是啊,答应了,不光答应,好像还对云湖公主十分满意,说不定将来还要在这里为她择一门好亲事呢?”
“是吗?”我沉吟着,随手在碗沿上划着圈,脸上笑意更浓。
玉淑妃究竟想干什么?如果说她想要这太子妃之位,那现在我已经拜了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改变不了了,难道她还真想买一送一?
让云湖给南秦太子做小?
我想不通,烦闷的摇摇头,抽身站起,“睡罢,我累了。”
薇静小心服伺我睡下,隔天一早,我便起身去向皇后,太后请安。
当我看到比我先到,陪在太后娘娘身边谈天说笑的玉湖公主时不免诧异,再看看其他几个年轻美貌的女孩时,更是诧异。
这些都是秀女吗?公主吗?如果是秀女,那皇上真是艳福不浅。
“臣妾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我福了福身道。
太后娘娘笑着道:“都拜了堂了,怎么还叫皇后娘娘,该叫母后才是。”
“是,母后。”我依言改了口。
“好孩子,过来坐罢。”太后娘娘笑着招呼。
我福了福身,在她旁的位置坐下,对一旁的皇后低了下头。
“昨晚睡的还好吗?”皇后笑着问。
“挺好,谢母后关心。”我坐在那里,显得十分拘束,我能感觉得到那些女孩全都在看我,目光不善。
“姐也在呀!“我笑着打招呼,她亦对我微笑俯首,“是啊,一早起来听说你还没起,就没忍心打扰,自己先来了。”
我淡淡哦了一声,目光一一掠过那些女孩,“那这些是?”
“是为太子选的侍妾。”太后娘娘笑着道,一边轻轻为我理理鬓边碎发,态度十分自然,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很普通的事。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还以为是给皇上选的秀女,正为皇后娘娘这份怡然而惊叹,可原来是给太子我的夫君。
可是再一细想,也不觉得诧异了,太子今年也有十五了,而我才八岁,离合卺之日还远,迟早是要选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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