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震怒,一时间无人敢再言语,席间的奏乐声也戛然而止,全场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就在大家疑惑不已时,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愈发瑟缩着身子,不停地对着皇帝扣着头:“皇上,奴才知错了,求您我饶过奴才吧!奴才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就连地上也出现了一块血痕。
众人屏住气息看着上面的一切,一时间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最后皇后突然站了起来,秀眉紧拧,开口斥责:“你竟然将酒水洒在了了皇上的身上,扫了大家的雅兴,该当死罪!”
即便皇后都这样说了,那小太监还是死心的,不停地在地上叩头,祈求求得半分生机。
就在此时,久久都没说话的,皇帝突然站了起来,将皇后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那太监,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你也跟在朕身边有些时日了,难道是朕平日里太过宠信你,你才会这般不懂规矩吗?”
说完皇帝扫视四周,目光在各个大臣身上游离,直到最后将视线固定在凌乾身上:“宣德王,你能力出众,且和朕一母同胞,应当最是了解朕的心意,你说此事该要如何处置?”
凌乾起身行礼,幽暗的眼眸中不染丝毫情绪:“拂了圣意本是死罪,但圣上宽宏大量,何况此人既已伴驾多时,若是肯诚心悔过,也可考虑留他一命以作观察。”
按照皇帝方才的态度,大家都以为他打算放过那个太监,纷纷在底下猜测不已。
见众人议论纷纷,皇帝也不多说什么,顿了许久才冷笑着开口:“朕一向不喜在身边留有隐患,既然有了这等大不敬的行为,有一次就难免有第二次,侍卫,将他给朕拖出去斩首示众!”
很快那太监便被侍卫拖走了,地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
伺候在皇帝身旁的宫女连忙颤颤巍巍的上前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直到地上恢复如初,皇帝这才对着众人开口:“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大家继续吧!”
虽然皇帝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宴会上的众人的内心却是被这样的情形给震慑住了,气氛再也没有先前那般热闹非凡。
这一切被苏清苒看进了眼里,她摸着下巴,目光时而在皇帝脸上扫过,她能感觉到这个高高在上个男人今日所做之事,不过是为了杀鸡敬猴。
而且其他人他不喊,为什么偏偏要喊到凌乾呢?在问了凌乾的意见之后,不但不采纳反而直接将人拖出去斩首示众,可见在这之前,他早就想好了处理太监的方式。而且那一番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很明显就是说给凌乾听的。
就在苏清苒脑海里还在不停思索着今日之事的时候,凌乾突然夹了一块精致的菜肴放进她的碗里,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快吃些东西吧!一会儿宴会该结束了。”
被凌乾这么一说,苏清苒才发现,她来到宴会上这么久都没怎么进食,所以也就没有去你被其他人是什么表现,自顾自的吃了一点食物。
兴许是皇帝也觉得这场宴会再继续下去也是索然无味,最后他对着众人说道:“朕觉得有些乏了,不如大家就此散去吧,改日朕再选个好日子一同相聚。”
众人巴不得皇帝说这句话,纷纷如蒙大赦的站起来,对着皇帝施礼,目送他离开。
皇帝走后,凌乾也没做任何停留,拉着苏清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宴会场地。
待二人回到房间之后,苏清苒盯着凌乾的俊脸,冷冷的开口:“王爷,您还是先出去吧,我要睡了。”
苏清苒本以为凌乾会像往常那般识趣的离去的,可是他今日却久久地看着她,不曾移动半步。
这样的情形让她不禁有些慌了神,推着凌乾的身子,想要将他掀到门外去。
却不想费了好大的力,男子依旧稳如泰山。
见此,苏清苒只得皱眉开口:“王爷,您到底想要怎样?”
凌乾没有着急回答苏清苒的话,而是不急不缓的去关上了房门,随后走到床上坐着开始脱鞋子,这时才对着一旁呆愣的女人开口:“今日本王就睡在这里了!”
“不行,你怎么可以睡在这里,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听了凌乾这句话,苏清苒当即就炸毛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之分,直接对着凌乾大吼。
凌乾这女人实在是太聒噪了,当即捂着她嘴巴,将她压到了身下:“今日这宴席上皇上所言,你不会没有听懂他到底是何意吧?你知道现在宣德王府到底面临着怎样的处境吗?”
之前苏清苒是彻底愤怒的,但是凌乾的这一番话却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她的身上,直接浇灭了她所有的火气,毕竟凌乾现在和是名义上的夫妻,一荣俱荣一毁俱毁,这个问题之前在宴会上她早就想过了,只是有很多的方还有些不明白。
见苏清苒终于冷静了下来,凌乾这才将人放开,和她并排坐在床上:“现在皇上怕是会对宣德王府有所行动了,本王今日跟你睡一间房。一来可以免去很多猜疑,二来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虽然这道理苏清苒也懂,但是让她和凌乾睡在一张床上,实在有些为难,想了想,当即塞给凌乾一床被子,指了指地面,面无表情的开口:“既然如此,你可以睡地上!”
凌乾被苏清苒说的一愣,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嗤笑出声:“本王身份尊贵,王妃竟然让我睡地上?”
看这男人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他睡地上的确很难,所以苏清苒便从他怀里夺了被子,准备自己睡地上。
却不想这时凌乾突然来了一句:“方才本王见王妃咳嗽了一声,你确定你睡地上不会受寒吗?所以还是和本王凑合睡一晚吧。”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苏清苒的痛处,这身子不争气,地上太凉,若是受寒免不了又要躺个十天半个月。
她咬了咬牙,到底还是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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