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刚出了叶葵的办公室,马咪咪便又凑了过来说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有气无力地说道:“辞职没给批,我还要继续苦逼的工作。”
拨开挡在路中间的马咪咪,我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而刚坐下去,马咪咪也跟了过来继续肯定的八卦道:“我说得果然没错。叶葵肯定是想潜规则你,不然怎么连你的辞职都不批。”
看着马咪咪越跑越偏的想象力,我实在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只要一想到叶葵我就想起了我那九千大洋,然后便觉得我的心在滴血。
而就当我在桌子上趴了半个小时后,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纪十禾,你工作辞了没?”苏维拉的询问透过话筒传过来。
“辞个毛线球啊。”刚还有气无力的声音一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我坐直了身子对着电话骂道:“那货简直不是人,居然拿那天在凤凰我吐了他一身的事情要挟我。那个王八蛋说他那件衬衫值九千,让我继续给他打工还债。什么衣服能那么贵,他当他衣服是黄金做得啊我靠。”
原本以为苏维拉会跟着我一块愤慨,可是等了半天却只听见她说道:“我看差不多。昨晚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的就是爱马仕最新款的男装。看他穿衣的品味,被你吐的那件衬衫极有可能是那个价格的。”
听见苏维拉这么说,我更加不忿了。我骂道:“穿那么贵的衣服作死啊,叶葵那个资本家就是专门吸人血的混蛋。”
“是是是,都是混蛋。”苏维拉敷衍,转而说道:“我新剧开拍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这周五就要出发去外地了,你这两天记得把东西收拾收拾。”
我“嗯”了一声挂完电话刚回头就看见叶葵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惊恐无措的刚想逃,就看见他又挑了挑眉说道:“我是专门吸人血的混蛋?”
一听他的声音,我就知道又没好事了。我脸一垮,做着最后的辩解。“叶主编,你听错了。”
“是吗?”他哼了一声说道:“刚《秋城向晚》剧组那边打电话过来了,周五就要去外地开拍。你跟老高两个就负责这部剧的跟进,拍摄的地点离上海不算远,每周你们都要回公司做报告。当然,来回的路费都是公司报销的。”
见叶葵不再纠缠刚才骂他的事情,我马上点头说好。
周五的时候,我是跟着苏维拉一块去的他们公司。一到门口,就看见停着的几辆大巴车。把旅行箱拖下去,看了一圈才发现没有一个认识的。
苏维拉拉着我走到中间右边的那两个位置坐了下来,问道:“你东西都带齐了没。”
“应该是带齐了吧。”
我搔了搔头发说道,然而得到的却只是苏维拉的一个白眼。
看着陆陆续续走上来的人,我打了个盹看向窗外。而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差点吓得我心脏从嘴巴里蹦出来。就当我看向窗外的时候,顾以铭也走了过来。四目相对,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收回了视线上了旁边的一辆轿车内。
就当我视线还没有移开的时候,苏维拉的声音传了过来。“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一朵花来。”
听着她声音里面的鄙视,我转过脸赔笑道:“是是是,我要想看花旁边不就有一朵吗,还是朵大喇叭花。”
见我这么说,苏维拉的表情瞬间凶狠了起来。她伸出涂满了大红色指甲油的双手掐了过来说道:“纪十禾,你再贫信不信老娘现在把你扔下车。”
“我信,我信,老佛爷你就先放了小的我。”
君子不吃眼前亏,要知道苏维拉这辈子最保养的就是她的那双手,而那长长的指甲要是掐到我的身上,我真得是不死也残废了。
见我求饶,苏维拉收回了手。细心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后才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没那个命被我掐呢。我这指甲要是因为掐你而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待不起。”
有这种朋友吗!居然说我还没有她的手指甲重要。
我现在真想吐血三公升给她瞧瞧看。
当大巴缓缓的停在酒店门口的时侯,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看着周围这个陌生的环境,导演挥了挥手说道:“接下来助理会将你们的房卡发放到各位的手里。大家收拾完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要正式的开拍了,希望大家到时候都能够保持个好的状态。”
看了看人群,悬着的心在没有看见顾以铭的时候微微的放了下来。接过房卡,跟苏维拉在四楼分开便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
不得不说这一次《秋城向晚》的投资方真得是下进了血本,就连所有工作人员都是一个一个标准间。关上门,我把行李箱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便脱了鞋子爬到床上先躺一会。
四个小时的颠簸,我简直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快要坐的散架了。一躺上床,倦意便马上的席卷而来。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黑夜降临。
伸了个懒腰,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收拾带来的行李。
而当我把一切都放好的时候,我终于绝望的发现我洗簌用品居然一个也没带。我这个人除了不太正经,最大的毛病就算的上丢三落四了。
小的时候上学忘记带书是经常的事,再大点丢钱包什么的也都是家常便饭。更有甚的是大一的那一年,我去C城的一家公司应聘去当暑期工,面试完出公司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钱包被人给偷了。
看着已经黑压压的天空,我简直是想要哭了。因为之前一来就被公司的人给接走,所以根本没有提前找好住宿的地方。而在那个陌生的城市,我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我打苏维拉的电话,没人接听。又不敢打电话回家的我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就拨了顾以铭的电话,然而电话很快的就被接通了。
那个时候我跟顾以铭依旧还是死对头,但是不置可否的我却在听到他的那一刻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说:“顾以铭,我在C城,我钱包被偷了,没办法回去了怎么办。”
似乎是我声音里的哭腔吓到了他,他慌张的安慰了几句才冷静了下来说道:“纪十禾,你别乱动。把那家公司的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那时候的顾以铭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以及带着什么样的表情说那一句“我去接你”的呢,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不知道。
然而我却是那么清楚的记得当五个小时后,我见到顾以铭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感动,幸福。他明明就是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但是在那一刻我的眼中却高大的像是个天神。
他说:“纪十禾,我带你回去。”
那一夜,我是跟在顾以铭的身后回了上海。火车到站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起来。他带着我去吃了早饭,然后又带着我去警察局备了案,到银行里办理了挂失等等才送了我回学校。
而我看着他眼睛里布满的血丝,是那么的想要哭。
巨大的敲门声让我从回忆里回过神,我伸手抹了抹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哭出来后才走过去打开门。而门刚被打开,苏维拉就走了进来抱怨道:“纪十禾,你要不要睡得这么死,我都打了不下于十个电话了。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可真准备到楼下找服务员来开门了。”
我走过去看了眼手机,才发现了屏幕上显示了十二条苏维拉的未接来电。整理好刚刚那些不开心过去,我笑着说道:“嘿嘿,真得是太累了。”
“算了,本小姐就不跟你一般计较。”苏维拉理了理头发说道:“下去吃点东西吧,这都八点多了,再不吃点东西我都要饿死了。”
“行,你等我下。”我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走到卫生间里拿着酒店配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才出去对着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的苏维拉说道:“走吧。正好找找看这边的超市在哪边,等会我还要去买点东西。”
“你又什么忘记带了。”苏维拉白了我一眼,见怪不怪的问道。
“洗漱用品。”我傻笑了两声说道,却又换回了苏维拉的一个白眼。
当电梯刚停,我脚还没迈出去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顾以铭。我愣了愣,还没做出反应就被苏维拉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说道:“还不走,想饿死我啊。”
“是是是。”我回过神,扯了扯嘴角。
而就在我从顾以铭身边擦过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叫做梅西的声音。“以铭,这位小姐不是上次的那位吗?”
大胡子,要你多什么话。
我这么想着,赶快的往前走。可是顾以铭的淡然的声音还会透过空气传了过来。“梅西,你管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我的脚步微微的僵了下,随即用更快的速度追上了前面的苏维拉。
顾以铭,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已经是“别人”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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