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身上的手机响个没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气喘吁吁的放过洛音,拿出手机,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信息,信息内容是“珊珊出事,人在医院,速来。”
咬咬牙,收起手机转身就走。
洛音想留住他,秦时却走的义无反顾,门被关上,力气被抽空似的,趴到床上哭了起来。
她是贱,贱的当年鼓足勇气跑去医院打胎,最终也只是开了个假单据给他,却没忍心打掉他的孩子。
原本以为和女儿相依为命可以幸福快乐,实在没想到孩子两周岁时,会得要命的白血病。
孩子太小,找不到能匹配的造血干细胞,现在孩子病情得到控制,医生给出能救命的建议就是,让她和孩子的亲爸再生个孩子,用新生儿脐带血,挽留住宝贝女儿的命。
婚礼现场,大秦集团总裁秦时扔下新娘子去追女人,后挺着大肚子的新娘晕倒,一下子成了锦城重大新闻,当天中午就上了头版。
林珊珊住院了,还生下一个早产儿,这些都是洛音在网络新闻上看到的。
关于女儿洛洛的身世,现在秦时有了婚姻有了孩子,她不可能去透露这个秘密。
当年负气离开,她永远都不打算让秦时知道,他还有个女儿。而且,秦时这样的渣男,没资格知道。
可是现在,为了能怀上孩子,她也只能扮演一个坏女人的角色,用最短的时间,诱惑秦时上床,等再次怀上孩子,她会永远的彻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想想真是可笑,可她却不能不这样做。
中午过后,她给容城医院负责洛洛病情的医师慕子辉打去电话,询问了一下小丫头的身体状况,慕子辉说孩子一切正常,中午时还吃了两个包子,她听了才算安心。
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打车去了林珊珊待的那家医院。
医院。
干净舒适的单人病房,林珊珊憔悴的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着。
秦时赶来医院时,孩子生完了,是个男孩儿,由于早产,孩子被送进保温箱,重点看护。
“阿时,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珊珊,你是不知道她临盆那会儿有多受罪,都进产房了,还在喊你名字,婚礼上扔下她不管不顾,你于心何忍?”
秦时双手揣兜,面无表情的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母亲阮月娴在一旁低声埋怨。
“秦时,秦时?”
病房里的林珊珊梦魇一般呼喊着秦时的名字,秦母朊月娴听到赶紧转身走进病房。
病床旁,林珊珊的母亲见女儿醒了,激动的眼泪直落。
秦时进门,秦母和林母安慰了林珊珊几句,很识趣的走出病房,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秦时左边面颊红肿,五道手指印十分明显,这是刚进医院时父亲秦振业打的。
“很疼吗?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秦时刚坐到病床边椅子上,林珊珊就泪眼婆娑的说出这么一句,秦时闻言,情绪越发复杂。
叹了口气,俊脸划过一抹自我讽刺的笑,才不咸不淡的声音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不必低声下气的这样;你不用怕,我不会悔婚,我已经答应我爸,孩子满月后,会重新安排一场婚礼给你。”
秦时的话,让林珊珊有些激动,抬起颤颤的手,就想把秦时放在病床边的手抓住,秦时故意躲闪似的抽手起身,淡淡的语气扔下句:“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孩子。”
说完后不给林珊珊反应的机会,很快走出病房。
秦时没想到,他走出病房,第一眼看见的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洛音。
“恭喜秦少,结婚之日喜得贵子,简直是双喜临门呀!”
一身妖艳的火红长裙,凹凸有型的身材简直劲爆到了极点,亮闪闪的眸子,尤其唇角那勾魂一笑,秦时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
微微皱眉,转眸看向别处,冷冷说了句:“你还真敢来。”
他没有停顿脚步,抬腿朝着楼道深处走,拐弯儿去了电梯方向,洛音紧紧跟上。
“有什么不敢的,就算念在以往的情意,我也该来医院看看的不是吗?”
电梯旁等电梯的人很多,秦时没搭理洛音,随着一波人步入电梯,洛音穿着高跟鞋慢了一步,愣是没挤进去。
看着即将关闭的电梯缝中,那一道冷淡疏离的眼神,洛音喘了口粗气,心微微有些疼。
不过她不会气馁,婚礼上他既然能因为她离开,就证明他对她的爱还不至于灰飞烟灭。
为了挽留住心肝宝贝的小命,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什么小三儿,荡妇,她统统不在乎。
秦时去了五楼的高级婴幼儿看护房,熟悉笔挺的身影,静静的立在玻璃房外,洛音鼓足勇气,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都好小,好可爱,不知哪位是秦少的儿子?”
里面有太多透明温箱,有好几个早产儿,又都长的差不多,洛音站到秦时身边,没话找话的询问。
“是很可爱,可惜有的人虎毒食子。”秦时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洛音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不解的扭头看他。
下一秒秦时也突然扭头,和她对视上的是一双森冷可怕的眼神,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快滚,免得惹人厌烦。”
语气凉薄,气场强大,话很绝情,洛音感觉心脏部位传来一道剧痛,他的话像极了绞肉机,把她的心搅的粉碎。
是很烦,她觉得恬不知耻的自己,确实让人厌烦。
可是她不在乎,她从没想过和他复合,她这次回来,不过是想诱骗他上床,再怀个孩子罢了。
所以,她不以为然的扯唇一笑,甚至连眼里都含满笑意:“秦少,知道吗?你发怒的样子很可爱。”
秦时一愣,洛音无视楼道里过往的行人,突然上前抱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秦时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柔软香甜的唇,竟让他忘了当年的恩怨纠葛,忘了她狠心离开,忘了她狠心打掉了他和她的孩子,缓缓抓住她环在他肩上的手,低垂眉眼看她。
恍如当年初吻,她羞涩的仰望他,纯真年华里,那青涩又透亮的眼神,却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色诱,是恬不知耻。
“滚!”一个滚字刚出口;楼道口就传来一道歇斯底女人的怒吼声:“洛音,你嫌害阿时还不够是不是,竟敢跑医院来勾引他,找死。”
秦母阮月娴大步上来,猛扯了洛音一把,“啪”脆声响亮的巴掌,在楼道内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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