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黄河对岸,几匹骏马迎着风雪驰骋,其中一匹火红骏马上,是个身穿白色裘袍的绝美男子,火红骏马,裘袍美男,构成一幅流动的绝美画卷。
风雪中,男子屏息倾听,惊世风华的脸上掠过一丝痴迷的狂喜。
“月古,我好像听见了婉兮的声音,她在叫我名字。”绝美男子道。
“大人,一定是您太想郑姑娘了,才又产生了幻听。”一旁的侍从道。
哎,郑姑娘已经走了五年了,五年来,痴情的主子时刻幻想着郑姑娘会突然出现。这不,主子的相思病又犯了,非得在这风雪交加的日子来黄河溜达。
“不对,我听得很真切,是婉兮的声音,我感觉她就在附近。”绝美男子语气坚定。
“郑姑娘走了五年了,大人,您就忘了她罢。”月古无奈道。
绝美男子摇头:“你叫我如何忘得了?”
“大人,都是月古的错,您就别再折磨自己了。”想起郑姑娘,月古深感内疚。
“月古,不怪你,是我没照顾好婉兮,才让歹人有机可乘。我们回去罢!”绝美男子最终叹道。
月古松了一口气。
“月古,你看对岸。”一行人正要离去时,绝美男子清澈的眸光掠向对岸时,脸色微微一变。
“大人,好像是一群周兵在追一个姑娘。”月古道。
“你们截住追兵,我去救那个姑娘!”绝美男子果断下令。
众人施展轻功掠过结了冰的河面,手持武器与周兵打斗起来。
绝美男子奔至婉兮身旁,只见她赤着玲珑双脚,单薄的身体匍匐在雪中,肩上中了一箭,殷红的血浸湿了衣衫。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婉兮,为她拂去脸上的冰雪,一张温婉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虽然那张脸褪去了五年前的稚嫩,却依然美好如初,熟悉得令他心跳加速,那是一张镌刻在心中的美丽容颜!男子眼睛湿润了,绯色的唇瓣轻启,清越的声音如山涧趟过的泉水:“婉兮,别怕,我是长恭。”
昏睡的婉兮仿佛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她努力睁开双眼,一张永世难忘的脸映入眼帘,依然是那般皎洁如月,俊美绝伦,眉宇间流露出隐隐傲气。她抬起冰冷的手,抚摸在那张朝思夜想的脸颊上。
“长恭,我又做梦了,是吗?”婉兮呢喃。
“没有,你没做梦,婉兮,我是长恭!”高长恭捧着她的脸道。
婉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长恭,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长恭,我冷……”婉兮打了一个寒噤。
高长恭脱下白色裘袍,紧紧裹着婉兮,将自己的脸与她苍白的小脸紧贴在一起,目光宠溺而温暖:“婉兮,别怕,长恭带你回家。”
婉兮缩在温暖的裘袍中,痴痴盯着这张脸,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消失了。
多年不见,他依然俊美如故,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上较几年前多了几分坚韧与自信,显得愈发卓尔不凡。
高长恭也俯首看着她,目光中有失而复得的惊喜,温暖,热切甚至更多,那双星辰般的眼眸中,流露出太多情绪,他是那般小心翼翼,仿佛怀着抱着的是一块稀世珍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