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若烟似乎什么都没察觉一般,却是亲热的挽起了沫诗缈的胳膊笑道:“刚巧皇姐说今年要在青墨湖上玩泛舟采莲的游戏,我们还是赶紧去那边吧,要是晚了,皇姐生气可就不好了。”
云帝最为宠爱的女儿,顷乐长公主的府邸是京城里数得着的,单说那十里青墨湖便可见一斑。只可惜长公主所嫁非人,当年云帝为爱女苦心挑选的驸马,大周的车骑将军却是在与突厥的大战中大败涂地,更是投降了突厥,成了突厥的信北王。
消息传到京城时,长公主长跪佛前祷告:“信女此生不详,愿常伴我佛,洗脱罪孽。”
云帝如何能依?更是从朝廷的青年才俊和未婚的世家子弟中为长公主挑选夫婿,只是经历了未婚夫的叛国,长公主似乎心如止水一般,对任何男人都不再言笑。便是对云帝也是冷冷淡淡的,云帝只觉得宝贝女儿是被自己毁了,便赐下了长公主府,让其住在宫外,也好过出家。
而长公主府毗邻青墨湖,云帝大笔一挥更是将京城百姓向来游湖赏荷之圣地划给了长公主府,这青墨湖变成了长公主的私产。
只是长公主却不以为意,青墨湖依旧是京城百姓的青墨湖。而今年却不知为何会是有青墨湖上泛舟之举,沫诗缈心头不由升起异样,身边御若烟却是毫无异样。
“对了,怎么不见月小姐到来,这等盛宴,她实在是应该来参加的。”御若烟丝毫没有芥蒂,沫诗缈心底里不由暗暗提防,刚想要说话,白静梦却是轻声道:“月姐姐她过会儿便来,公主到时候自然会见到的。”
沫诗缈不由皱眉,什么时候白静梦竟是和月见洛这般关系亲密了?她记得白静梦最是清高孤傲,眼中向来是不染尘埃的,前世对月见洛也是不屑一顾的。
似乎察觉到沫诗缈的诧异,白静梦勾唇一笑,黛眉微微一弯倒显得几分调皮意味。沫诗缈又是一惊,前世白静梦怎会有这般神情?
两人一个内心好笑,一个内心惊诧,却不料身后南煜顷却是目光徘徊,都没听清御梦暖在说什么。
“南公子,皇姐说这次的游戏要一个男子带着我们女儿家一起玩才有意思,不知南公子可是有了搭档?”
这等规则沫诗缈并不知晓,南煜顷也不知晓,只是听到御梦暖这般问,却不料心中敲起了警钟,歉意道:“适才和白小姐打赌输了,南煜顷说是今日任由白小姐差遣,怕是不得空闲了。”
御梦暖闻言不由微恼,南煜顷这是婉拒了自己?说什么要供白静梦差遣,却还不是托词?打赌什么的,怕是根本就子虚乌有吧!
只是要她低声下气的去问白静梦,她却是做不到的!当即,南煜顷摆脱了御梦暖,倒是白静梦遭了好几度冷眼。
“南公子可真是欠了我这一遭了,不如过会儿就供我使唤,如何?”看着两个皇族之女先行离开,白静梦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南煜顷却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还望白小姐不要嫌弃才是。”他刚才只为了搪塞御梦暖,却没想到若是御梦暖真的质问,自己岂不是陷白静梦于不义?顿时有些羞愧,白静梦一开口,他自然乐得答应,权当做赔礼。
却见白静梦唇角微微勾起,沫诗缈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个情况?只是她还没想通,却见湖边已经是兰舟催发,一应的京城闺秀都是站在那里,三两作伴看着那停泊的兰舟,眼中却是有跃跃欲试之意。
不对!适才御梦暖竟是要诳南煜顷!
若是真的孤男寡女在一只小舟上岂不是毁了这女儿家的清誉?顷乐长公主遇人不淑决意要孤独一生,岂又会做出这等害人之事?
怕是御梦暖适才这般说,只是为了试探南煜顷,甚至到时若是南煜顷提出和御梦暖组队,便是无声宣告他对御梦暖有意了!
好歹毒的心思,竟是设下了这般陷阱,好在南煜顷倒是清醒,没有胡乱答应了下来。
不止沫诗缈想了个清楚,南煜顷也弄明白了其中缘故,顿时剑眉一挑,生气似的甩了甩袖袍!
白静梦却是浑然未觉,看到月见洛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挥手道:“月姐姐,我们在这里。”
月见洛容颜姣好,正站在长公主身边,听到白静梦唤自己,刚要向长公主告辞,却听长公主道:“难得柳家小姐竟是和你关系不错,站在她身边的那是谁,本宫怎么没见过?”
月见洛轻轻一笑,“诗缈妹妹和臣女一样才回京城没多少时日,长公主没见过也不稀奇。是沫太尉府上的二小姐,当时和臣女一道留在宫里为皇后娘娘论佛法了呢。”
长公主深居简出,却不代表不知晓京城中的大小事情,闻言顿时点了点头,“倒是个不错的,只是听闻她和府上五小姐关系最好,怎么没见那小丫头来?”
沫诗缈已经走上前来,躬身行礼道:“五妹托臣女向长公主道歉,她前个儿夜里着了凉,患了风寒,不能来拜见长公主了,还望长公主见谅。”
长公主闻言点了点头,“回头去拿我的帖子请袁太医给五小姐瞧瞧,活蹦乱跳的女儿家不出来倒是可惜的。”
沫诗缈倒是记得长公主对沫诗月另眼看待,却没想到竟是让袁太医去给沫诗月看小小风寒。
袁太医是云帝专门拨给长公主的御用太医,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钻研医术。不知道他和司南空狭路相逢,却是谁能胜出?
沫诗缈心底里暗暗思忖,却听到长公主身边的女官说道:“公主,丞相来了。”
沫诗缈闻言缓缓抬起了头,却见姬璃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招摇,恨不得整个大周都知道他是最为当权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云帝亲封的丞相。
一个是云帝最为宠爱的公主,一个是云帝最为宠爱的臣子,两人平分秋色,只是若论身份显赫到底是姬璃渊占了头筹,“长公主如此兴致,岂能缺了本相?冒昧前来,还望长公主不要怪罪才是。”
长公主依旧是古井无波的神色,轻声道:“丞相言重了,是本宫考虑不周。只是他们都是年轻人,到底是玩乐一番才不负这秋色。丞相可有兴致游湖一遭?”
姬璃渊却是轻声笑道:“本相不熟水性,还是陪着长公主坐观众淑斗才是。”
长公主不过是唇角微微一动,却是半点笑意也没有,只是招呼大皇子几人道:“丞相没有兴致,明儿你们呢?”
长公主年长大皇子几岁,年少时还曾教导大皇子读书识字,这唤大皇子明儿的这京城之中除了皇后、太后便只有长公主一人了。
“我们几个若是与诸位小姐一较高下未免有失公允,适才六弟说不如我们男儿们比试一番,这样才有乐趣。”
“是呀,皇姐,要是我们输给了几个小姐,岂不是丢了颜面?不如还是我们男儿郎们各驾一舟比较一番,她们姑娘家比试一番这样各有输赢,至于两位头魁,怕是皇姐要破费了。”
六皇子御泽煜,她还是第一遭见到呢。说起来,御泽煜还算是沫诗雪的表兄呢。沫诗缈唇角微微勾起,看来这一次青墨湖上也是注定一场比试了。
沫诗雪,不是已经跃跃欲试了吗?
“倒是六弟考虑周到,既然丞相不参赛,不如与本宫分担一下,你我各自奖赏男女方头魁,如此可好?”
姬璃渊闻言凤眸流转,轻声笑道:“长公主这是要看本相笑话呢,只是这点礼物本相倒还是拿得出手的,院儿回府一趟去把百宝阁第三个百宝架上的那件红狐皮子取来,谁若是拔了头筹,本相就送他那件红狐皮。”
红狐,倒还真是难得。只是这等奖品却也不过是一般罢了,沫诗缈不以为意,却见大皇子眉头微皱,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丞相,那红狐皮是父皇赐予你的,还是另换一件作为奖品吧?”
姬璃渊却是不以为意,与长公主并行走上了最大的一艘画舫上,“皇上赐予本相的,便是任由本相处置了,回头若是问罪,自然是本相一力承担。儿郎们,古有射虎看孙郎之说,今日倒是拿出你们的本事来,看谁能猎得到那张红狐皮!”
一言罢,便是原本无意参赛的几个世家子弟也都纷纷起身,似乎也想拔得头筹赢得那荣耀似的,毕竟圣上所赐之物,又是稀罕的红狐皮,足够引起众人的争强好胜之心了。
只是如此一来,这一场比试倒是热闹了起来,这边闺秀们停舟采莲子,那边众儿郎奋发力争上游。沫诗缈和月见洛划船,白静梦负责采莲子,虽是落了沫诗雪一个船身,可是采到的莲蓬却是多了些。
“诗缈,往那边。”
白静梦看到了那一株并蒂莲蓬,遥遥伸着手正准备摘了那一朵莲蓬,却不料却是觉得船身猛地一晃,自己的手落了个空,她身子也是猛地一晃,只觉得这小舟似乎要把自己甩出去一般。白静梦登时心惊,拼命想要稳住自己身形,便是发生了什么都没时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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