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苑苑却是双手紧握,恨不得将这玷污了主子的脏脚剁了去!
“她怎么了?”
看见月见洛躺在床上,沫诗缈不由问道,双手都紧紧握住了月见洛的右手。
一旁姬璃渊却是忽然间笑了起来,“怎么,沫二小姐没看出来?”
沫诗缈心中一跳:莫非这家伙知道了?
只是她脸上却未曾表现出丝毫异样。
甚至带着几分不解道:“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璃渊只是直直望着那一双清眸,眼底慢慢浮起了一丝笑意。
最后才缓声道:“说是要紧,却是十万火急,说不要紧,却也是无妨。”
沫诗缈只觉得一双手忽然间分开了自己和月见洛。
而那双手带着明显的凉意。
似乎冰窖里拿出来的冰块一般,“皇上只给了你三日工夫去证明清白,可是三日之内,月小姐却是醒不来的。这可不是十万火急的吗?”
沫诗缈自然知晓,月见洛中的并非是毒,而是……
一种奇怪的迷药:千日醉。
“至于月小姐,终究会醒来的,只是到时候怕是没有现在这般珠圆玉润了,倒也是不要紧的,不是吗?”
不要紧?
千日醉之所以号称千日醉,那是因为中了它的人会千日昏迷!
平常人若是昏迷十几日怕就是要饿成皮包骨头了。
要真是一千日的话,也不知醒来的时候是痴呆之人还是根本不会醒来。
再者,就算到时候月见洛醒来的时候安然无恙,千日之后她也成了京城的大龄之女,谁还敢娶她?
而月夫人没了这独生爱女,又会有什么样的疯狂举动,谁又知道?
这一局棋,几乎是一网打尽。
云婕妤死了,皇后最为厌恶的人没了,白贤妃难辞其咎。
月见洛昏迷,月夫人冲冠一怒,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只是……
沫诗缈甚至怀疑,皇后怎么就那么糊涂,安晴死了,她虽然也是苦主之一。
可是月夫人未必不会怀疑她,那么到时候她岂不是也得不到月夫人的支持?
甚至把月夫人推到其他皇子那里?
沫诗缈只觉得思绪纷繁,甚至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皇后的疯狂举动,她抬起了眼,却见姬璃渊正望着自己,她不由笑道:“丞相手眼通天,岂会找不到这千日醉的解药?”
姬璃渊却也是笑了笑,“这千日醉何等厉害,怕是除了神医唐逸无人能解,本相可不敢夸下这海口,不然到时候月夫人要本相的命,本相拿什么给她?”
不知为何,沫诗缈只觉得这笑意含情脉脉,她不由浑身打了个颤,“告辞,我先去找线索。”
只是她转身离开,却觉得袖子似乎被人拽住了一般。
回头望去,姬璃渊的脸竟是近在咫尺,她想要躲闪,却是来不及,“你……”
“没有本相陪着,你觉得宫里那些人会卖你的面子?”
这倒是实话,只是可不可以说话不要挨得这么近呢?
沫诗缈无语,只觉得那呼吸似乎要把自己灼烧了一般,“何况,就算你查出了是那位,难不成还能指望把她给绳之于法?傻丫头你还真是傻的可爱。”
有什么好笑的,沫诗缈瞪了瞪眼,她倒是觉得凶手是皇后,可是说不通呀!
再说,就算是的话,那也只能是无头冤案了。
因为皇后这六宫之主的地位是动弹不得的,顶多云帝冷落她一阵子罢了。
想到这里,沫诗缈只觉得头大,不由“含情脉脉”地望着姬璃渊,低声道:“诗缈愚笨,还望丞相指点迷津。”
姬璃渊颇是享受,要这小丫头低头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倒也是值了的,“知道让本相指点迷津,还不算笨到家。不如去安晴那里,看看有什么证据,说不定呢,你也许足够幸运,能够找到幕后真凶呢。”
沫诗缈闻言一怔,姬璃渊这话什么意思?
幕后真凶?
难道安晴身后竟是还有另一股力量?
“那现场……诗缈多心了,有丞相在,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现场,也可以制造一个现场,没有证据,更是可以制造证据,不是吗?
姬璃渊会心一笑,只是吩咐了一声,“看好月小姐。”
苑苑并不在这里,四下里也无人答案。
沫诗缈却是知道,潜伏着的应该是朱雀几人。
毕竟,月夫人关系重大,便是姬璃渊若是能拉拢了也是强有力的……
眼角蓦然一跳,沫诗缈只觉得方才脑中闪过的那念头竟是惊人的恐怖。
难道姬璃渊他真的有……
不臣之心吗?
堂而皇之地进了坤宁宫,沫诗缈要去给皇后请安,只是却遭到了拒绝。
“皇伯母她心里难过,刚刚进了佛堂,吩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另外还请沫二小姐尽快破案,还安晴一个清白。”
御梦暖居高临下地看着沫诗缈。
神色间骤然便是倨傲,似乎她纡尊降贵跟沫诗缈说话便是最大的忍让了。
沫诗缈却似乎没察觉一般,依旧是恭敬有礼道:“有劳郡主了。臣女定不负皇后娘娘厚望。”
一旁的御若烟却是冷声笑道:“贼喊捉贼,怕是到最后只会找个替罪羔羊吧?”
这么快便落井下石了?
还真是符合御若烟以往的风格,不过露出爪牙的小老虎才不可怕呢。
“臣女奉旨查案,若烟公主莫非是在说皇上……”
沫诗缈微微一笑,“选错了人?”
她换了个措辞,可是任谁都知道沫诗缈方才说的那句分明是“有眼无珠”。
若是被传到云帝面前……
御若烟顿时紧张起来,抓紧了御梦暖的袖袍,可怜兮兮道:“梦暖姐姐,我……”
“沫二小姐,若烟还小,童言无忌,还望沫二小姐不要介意才是。
梦暖对沫二小姐信心满满,还望沫二小姐早日破案才是。”
虽然是有赔礼道歉的意思,可是话里话外却满是倨傲,又哪有半点道歉的意思?
沫诗缈却也是不介意,一直站在那里坐山观虎斗的姬璃渊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难道郡主都对沫二小姐刮目相看,真是难得呢。”
御梦暖只觉得这句话似乎在讽刺什么。
那笑意好像是一阵阵冷风一般刺得她脊骨疼,她挺直了后背,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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