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泼辣的主儿,娶回家了简直是要当祖宗供着了。
“何况,不过是受了点罪而已,刚好能留在宫里歇上一两个晚上,何乐而不为?”
沫诗缈闻言震惊,手中力道一时没掌控好,月见洛不由吃痛,“疼呀。”
她知道月见洛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可是心底里却还是忍不住一激动,走到现在都是她一人在孤军奋战,就算是沫诗月三番几次相帮,可是沫诗缈却还是忍不住提防。
毕竟,打死不离亲骨肉,沫诗月再怎么说都是大夫人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血肉。说不定是大夫人潜藏的一枚棋子,就等待恰当时机把自己除之而后快呢。
月见洛何等样人?最是注重利益一人,如今却与自己联盟,可是自己如今却是给不了她任何好处的。
“我也是有心的。”月见洛短短几个字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沫诗缈闻言终于平静了下来。
无论月见洛是要利益还是要自己的情谊,她这个盟友,自己是结交定了的。
两人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只是门外却忽然间响起了一阵喧哗声。
“我倒是想知道月夫人是怎么教女的,这般没规矩,竟然也敢让她进宫,就不怕惊了圣驾?”
冲进来的人是兵部侍郎的夫人韩氏,向来是个泼辣的人,沫诗缈刚站起身来。
那韩氏已经一把推开了门,“我倒是想知道月小姐是不是现在准备再梦游一番,要去弑君?”
沫诗缈倒是知道韩氏这么个人,向来是个泼辣的户。
只是和其女秦小姐的窈窕体型不同。
韩氏珠圆玉润的很,几乎横向发展为五大三粗模样了,一张脸上倒是没那么多肉,可是和秦小姐肿了的脸倒是差不多。
沫诗缈和月见洛对视了一眼。
含义却都是一般无二:真不知道,韩氏这么个泼妇怎么教养出了秦小姐这么个窈窕淑女的。
“那下次我可要向韩夫人你好好学学规矩,只是不知道在宫里大吵大闹,是哪家的规矩?韩夫人这般,也不怕惊了圣驾吗?”
“哪里有什么圣驾,臭丫头,打了我宝贝女儿,还拿皇上来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韩氏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月见洛打成猪头,只是背后却有人拉住了她。
“哪个混账东西敢拦着我?看我不把你的……”
韩氏最后的几个字却都被自己咽了下去,恨不得把自己一张嘴撕破了。
“皇上,没想到咱们杜大总管什么时候也成了个混账东西呢?也不知道怎么个混账法呢?”
杜德全老脸通红,刚才云帝来的匆匆,身边只跟着自己和丞相两个人而已。
丞相一个青年男子,虽是比自己气力大,可是也不太好动手阻拦一个妇人呀。
“丞相还请自重。”
杜德全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只是姬璃渊却是上下打量了韩氏和杜德全一眼。
邪魅一笑道:“本相怕是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杜大总管和韩夫人重的。”
杜大总管也就罢了,他这些年发福,胖的更显得天恩浩荡。可是韩氏闻言却顿时老脸通红。
脸上涂着的古玉坊的上好的玉女梨花粉也都簌簌的掉了下来,她最是痛恨别人提自己胖了,家里谁也不敢说这么一句,就算是贵妇圈里大家也都顾及颜面不说这个话头的。
可是,偏生丞相是个言语无忌的,哪里会给她半分颜面?
只是被姬璃渊这么一讽刺,韩氏也醒过神来,“臣妇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云帝沉着一张脸,“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秦爱卿连家都治不了,拿什么来报效朝廷?”
韩氏闻言顿时面如土色。
“皇上恕罪呀,是臣妇胡言乱语,不关我家老爷的事,我家老爷勤勤恳恳为陛下分忧解难,求陛下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罢了我家老爷的官呀!”
韩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带着脸上簌簌掉下来的玉女梨花粉顿时成了个大花脸。
偏生她还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似的,想要上前拽住云帝的龙袍,却是被云帝一脚踢开了。
顿时一个窝心脚踢了出去,韩氏一下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像是太液池里的王八,翻身都是不能。
“韩夫人怕是误会了,皇上最是天恩浩荡,哪里会无缘无故免了秦大人的官呢?
不过前段日子边关急报,说是肃州知州冯大人不小心以身殉国了,这个职位空缺了许久,皇上不还吩咐臣寻个合适的人去那里接替冯大人的职务吗?眼下秦大人最是合适了。”
肃州?
那里不是和突厥接壤吗?
听说最是不太平,而且突厥年年都会南侵,肃州首当其冲,民不聊生,那里的知州大人一年几乎能换三个!
而且,肃州多风沙,连点清水都难以寻觅,听说日常百姓用的水都是带着黄沙的。
韩氏顿时嚎了起来,“皇上开恩呀,我家老爷是文官,哪里能受得了这等苦?皇上开恩呀!”
“放肆!”
方才还言笑靥靥的丞相却是骤然沉了脸色。
一脸威严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韩夫人最好知道些好歹。
何况,朝廷之事岂容你一介妇人多言?
还不把韩夫人给本相送回去,省的碍了皇上的眼?”
好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沫诗缈心底里暗笑,哪里是碍了云帝的眼,是丞相你有洁癖,不能容忍这般泼妇在眼前晃悠吧?
不知何时守候在外面的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走了进来,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韩氏叉了出去,在这暖阁里却还是能听到韩氏的哭嚎声。
却不知外面人吩咐了一句什么,那哭嚎声顿时消失无踪,姬璃渊寒着的脸这才微微松弛了下来。
“皇上,此事本由臣女而生,臣女恳求皇上责罚。”
月见洛骤然跪倒在地,沫诗缈一旁作陪,只是心底里却是清楚。
方才太液池那边不仅有丞相坐镇,还有诸位皇子。
秦冯两姐妹的对话众人是都听见了的,若是论失礼,怎么着也是秦家小姐失礼在先的。
而且,肃州的知州冯大人刚巧不巧是这位冯小姐的伯父,如今秦大人要去肃州,怕是这秦冯两家的关系也要奏上一曲终结音了。
只是月见洛这个罪却也是必须要请的,否则依照云帝的性格:秋后算账。
到时候倒霉的怕是不止这一点点了。
“月夫人为国为民,想来是对你照顾不周的。也罢,可是请了御医问诊?”
云帝岔开了话题,那便是不计较了!沫诗缈到底是放下了心,连忙答道:“刚才御医来瞧过,说是往后让薛姐姐注意些饮食和休息便好。”
云帝闻言脸上竟是挂了一丝愧疚,道:“是朕考虑不周,你们母女舟车劳顿,本应该休息几日再来的,偏生皇后说正好趁着太液花宴一并邀请了,倒是忽略了你的身体。这两日你便留在宫里休息一下,好好让御医诊治诊治,年纪轻轻的,别留下病根才是。”
姬璃渊闻言不由凤眸微挑,笑着道:“皇上可真是宠爱两位小姐,知道二小姐呆着宫里寂寞,便让月小姐也留下来作陪,臣可都嫉妒了。”
云帝诧异道:“哦?怎么你也留在宫中了?”
好一招移花接木,沫诗缈暗赞了一声。姬璃渊看来也是想借自己的手恶心一下皇后吧,不过也好,反正他们是同一目的的。
“方才若烟公主告诉臣女,说是皇后娘娘想留臣女在宫中两日,说说佛法宁静心神。”
云帝闻言冷声一笑,带着几分不屑与厌恶似的,刚巧外面传来皇后急切的声音,“有没有伤着哪里?御医怎么说的?”
似乎没料到云帝竟会在这里似的,皇后连忙行礼。
云帝却是视若无睹直直离开了,倒是姬璃渊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笑了笑道:“皇后娘娘,若是月小姐万一有个闪失,皇上可是没法子向月夫人交代呢。”
皇后闻言脸色一变,却又听到那轻飘飘的声音,“毕竟,独生子女,谁都宠爱了几分,做出些什么都是不好说的。”
皇后脸色只能用苍白二字来形容了,心里恨姬璃渊恨得要死,却还是不得不勉强笑着道:“有劳丞相提醒,本宫会注意的。”
“这两日歇在宫里,若是让月夫人知道你这小手伤成了这样,还不得心疼死?你放心,本宫定会给你出气的,谁要是再敢嚼舌头根子,本宫当即便发落了去。”
皇后情真意切,似乎把月见洛当亲生女儿疼爱一般。一旁站着的沫诗缈脸上都闪过一丝动容,只是心底里却是十分的不屑。
“一日接连遭了陛下的冷遇,就算她贵为皇后却也是害怕的。别忘了,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她被废除了,淑妃说不定便能被册封,便是妹妹我也有几分机会呢。”
大夫人一旁点着头,只是心底里却有些不甘,“只可惜了既没能除了那臭丫头,也没能拉拢了月见洛。对了娘娘,今个儿怎么不见六皇子?”
提及爱子,贤妃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他呀,说是约好了去清虚池垂钓的,也不知道是和谁胡闹去了,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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