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诗雪闻言顿时恼怒!
御梦暖什么意思,她堂堂京城第一美,当朝太尉最宠爱的女儿又岂需沫诗缈那臭丫头来提携?
真是笑话!
更何况,丞相和南煜顷都维护她,又岂是自己所……
想到这里,沫诗雪顿时心中一紧,难道是御梦暖知道了这金绿猫眼栽赃的计谋是自己出的?
她盈盈一拜,福身行礼道:“诗雪不敢当,舍妹狂傲,诗雪回去定当好好教训,还望郡主放心。”
御梦暖闻言唇角微微一勾,还算是上道:“大小姐既然有这等心意,本郡主自然要先送大小姐一份大礼了。”
和御梦暖绑在了一条船上,沫诗雪心中亦是不甘,只是听到这话却不由轻轻皱起了秀眉,“哦?”
沫诗雪话刚说完,却听到门外有宫女低声道:“公主,刚才皇上赐了沫家二小姐一串东珠手链和两柄玉如意。”
沫诗雪顿时银牙暗咬,好你个沫诗缈,夺了我的风头不说,竟然还抢了原本该属于我的赏赐!若不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决不罢休!
接过了杜德全手中的赏赐,沫诗缈却是没有一点高兴劲儿,可是脸上却还要写着谢主隆恩四个大字。
“臣女叩谢皇恩,有劳杜总管了。”
一旁沫诗月有荣与焉模样,沫诗月见沫诗缈竟是没有给杜德全杜大总管红包。
顿时上前,却不料沫诗缈竟是拦住了她,杜德全何等样人,早就把两人的举动看在了眼中,转身刚想要离开,却不料竟听到沫诗缈说,“诗缈曾经听闻过一个海上的方子,专门治骨痛的,听说极为有效。”
杜德全闻言顿时脸上一喜,“哦,二小姐真是博闻强识,不知二小姐可否有空随老奴走一遭?”
杜德全早年随着云帝龙潜之时曾因为云帝的缘故受到了孝文帝的惩处。
因为跪在外面两天两夜而伤了膝盖,也因此成了云帝的心腹。只是他身体不太好。
云帝干脆只给了他个闲职,可是谁料杜德全一心为主,为主子精心挑选的御前大总管刘喜来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物。
忘却了旧日提拔之恩不说,更是有站着的万岁爷之称,偏生又得了云帝的信任。
杜大总管有苦说不出,直到姬璃渊蒙了圣宠,刘喜来想在姬璃渊面前造次却把自己性命赔了进去。
御前大总管职位空缺,杜德全再度走马上任,只是这膝盖处的旧疾却是频频发作,就连宫里的御医也看了几位,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今个儿御若烟一心想要拿捏沫诗缈,却不料自己却是丢了脸,云帝为了安抚朝臣和命妇,便吩咐杜德全亲自去宣旨赏赐。
杜德全自然听命,却不料眼前这尚未及笄的沫家二小姐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活到这把年纪,却还是不够,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也好。
毕竟若是治好了自己决计不会亏待,若是治不好,自己给她上点眼药却也是轻而易举的。
沫诗缈知晓杜德全的底细,当初为了御泽轩,她可是做足了功课的,再加上自己的一番际遇,却不料今日竟是有机会和杜德全套近乎,自然是不屑于用金银之物的。
杜德全过去二十来年虽是闲职,可是云帝何曾少了对他的赏赐?
金银之物,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犹如鸡肋,自己这张药方才是雪中送炭的要处。
沫诗月有些担忧,只是得到了沫诗缈一个安抚似的笑意之后却又是放下了心。
她的二姐姐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岂会……
这般造次?
想来是她关心则乱了,想通了这一点,沫诗月旋即一笑,刚想要去找白静梦说话,却不料白静梦一双妙目含情,却是落在了男宾席中,连自己走近也不曾看见。
杜德全并未将沫诗缈带离太远,随意寻了个去处便坐了下来,他身后的小太监早就心灵手巧的拿来了笔墨。
沫诗缈自然知道这位御前大总管的权势,却也并不奇怪。
连姬璃渊都不会动的人,她也不会去招惹,“大总管,这药每隔一日服用一次,三个月内定有成效的。
只是这方子上的药材多数是简单的,可是唯独一味雪莲有些难寻,若是用忍冬、连翘和黄连取而代之也无不可,只是药效会差了些。”
杜德全这些年来的药不是白吃的。
看着那方子上的药材心里虽是有几分疑惑,却还是因为沫诗缈的一味雪莲而微微动容。
“雪莲产自西凉,这些年来西凉倒是进贡了六枝。
其中两个给了太后她老人家,一枝给了皇后,一枝给了淑妃,皇上去年生病用了一枝,最后一枝却是赏赐给了丞相。”
这雪莲的去处,沫诗缈自然是清楚的。
皇后和淑妃的那一枝都入了药,太后远在灵山礼佛,最后的希望唯独在姬璃渊身上了。
只是这些,她明明知道却也只能装作不知。
“是这样呀?诗缈还以为太医院那里还有许多,不如诗缈再去想想别的办法,看是否能找个更好的替换了去。”
看到沫诗缈脸上有些窘迫,杜德全不由笑了起来,“二小姐不必介怀,反正西凉国这便是又要朝贡了,许是明年能有多几枝的雪莲也说不定呢?”
沫诗缈闻言心底里不由一笑,也许吧。
不过她记得前世的时候武帝二十四年年末,西凉国进贡之际却是在两国交界处的平云山遭了雪崩。
朝觐的使者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贡品也丢了七八成,虽然最为珍贵的雪莲保住了。
可是后来使者团却又是屋漏偏遭连夜雨,被马贼打劫,最后贡品一无所剩。
云帝闻讯勃然大怒,当即派了三皇子御泽轩前去围剿马贼,后来御泽轩果然不负圣望大获全胜,只是那贡品却是没了踪迹。
沫诗缈之所以这么清楚,那是因为那雪崩是御泽轩当初一手安排的,而马贼也是出自其手笔。
得了贡品,得了圣宠,更是得了兵权,御泽轩可谓是一箭三雕,好不得意。
“那么诗缈也只能这么想了,舍妹怕是等急了,诗缈先行告辞了。”
杜德全也不挽留,只是吩咐手下小太监去把沫诗缈送回去,自己先行回了承乾殿回旨。
他进承乾殿的时候正好遇到一宫女打扮的从里面出来,衣衫略是不整,脸上微微潮红,撞到了人也不管不顾便离开了。
内书房里云帝身上明黄的龙袍似乎也有些凌乱,斜倚在龙椅上却也不知道在遐想些什么。
“回陛下的话,之前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贤妃娘娘,淑妃娘娘都赏赐给了沫二小姐礼物。
皇后娘娘是一个老坑的冰种翡翠,贵妃娘娘是一支金镶玉的凤尾簪和耳环,贤妃娘娘是一卷亲手抄录的,淑妃娘娘的是一串南伽檀木的念珠。”
云帝闻言冷笑了一声,“倒是个有心人。”
杜德全闻言却也不说话,这四样礼物哪个都不出格,可是都赠与一人却是极为的惹人瞩目。盛宠之下,祸不远矣呀!
“你二姐姐这次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不过得了这么多宠爱怕也不是什么好的,还是低调些为妙。”
白静梦正与沫诗月说道着,却见沫诗缈慢慢走了回来,随意坐在那里一脸的闲适模样,似乎什么都没去想似的。
沫诗月努了努嘴,带着笑意道:“没一个好心的,只是我二姐姐聪明,想要陷害她却也要看看自己手段够不够!”
她那声名在外的大姐不就是一再给二姐姐挖坑吗?
可是最后跳进去的还不是她自己?
害人终害己,宫里的人又如何?
最后却还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
白静梦闻言却也不气恼,这一后三妃的礼物在外面看来是恩宠无边。
只是她却清楚,这里面却又是一场较量,而沫诗缈身陷其中却是最为为难的。
好在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的。
“话说,白姐姐你得到的赏赐还没有我二姐姐的丰厚,怎么不和她们那群人一样,嚼舌根子呢?”
白静梦闻言不由瞧了那边一眼,似乎依旧在讨论自己和沫诗缈两人的赏赐孰优孰劣,她轻蔑一笑,“她们又岂会知道这里的好?”
云帝赐她的是一本诗集而已,一般人都会以为那不过是对她这个“才女”物得其用的赏赐,可是又有几人得知,这本书乃是顾亭之的孤本,父亲和自己苦苦寻找多年都是无果而终。
“再说,我若是嚼了舌根子,岂还是我?”
沫诗月闻言也不由一笑,可不是,若是白静梦和其他京城名媛闺秀一般整日里聊一些衣服首饰,东加长西家短的,自己又岂会结交她?
“不愧是白小姐,我欲我周旋久,宁作我。”
闻言,白静梦不由轻轻点头,脸上却是没有半点颜色。沫诗月不由心底里暗叹,果真如此吗?
京城里的好事之徒都在想最后谁能得了觅得南公子归,而其中便有白静梦三个字,据说当日白静梦闻得此事,竟是摔了那芭蕉夜雪描腊梅的美人觚。沫诗月觉得气氛骤然尴尬起来,刚想要岔开话题,却听到一阵清越的声音笑道:“南公子在说什么呢,竟是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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